看著薑一息朦朧的眼,郭以沫能感覺到她心中似乎有了某種鬱結。
“一息,我扶你去臥室。”
說著,郭以沫伸出手就要去攙薑一息的胳膊。
“以沫,我突然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看著剛剛才說過想要和自己結婚的女人,郭以沫溫柔的說道“怎麼,怕許山河死了,咱們兩個沒辦法領證?”
薑一息低頭不語,她的手套弄著那個水杯。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或許是今天太過勞累,讓薑一息的腦子胡思亂想起來。
也或許是作為女人,天生就有超然的第六感。
冥冥之中,她總覺得有人會死。
至於這個人是自己還是郭以沫,又或是李七他們,薑一息沒法確定。
這種感覺讓薑一息內心有些悲涼,但麵對眼前這個溫柔的男人,她卻隻是咬了咬唇。
“對呀,許山河那家夥死了,我們沒辦法領證。”
薑一息的聲音低沉,險些就被外麵寒風的呼嘯聲蓋了過去。
“沒關係。”郭以沫也被感染的有些悲涼,但他還是笑著說道“我們可以做無證夫妻。”
“無證夫妻?”
薑一息的頭抬了起來,她的眼睛裡明顯有了些光亮。
“對。”郭以沫繼續暢想著說道“等報完仇,咱們兩個就找個世外桃源,歸隱山林。”
“世外桃源……”薑一息嘟囔著站起身,她的體力似乎恢複了很多,在沒有郭以沫的攙扶下,也能順順利利的朝著廚房走去。
她將水杯放在壺邊,看著洗菜池處的水龍頭,腦海中居然閃爍過零星的畫麵。
薑一息試著屏息凝神,想要將這些畫麵串聯在一起,但不管她怎樣努力,這些畫麵都仍是各自為營,斷斷續續。
郭以沫見薑一息在廚房沒了動靜,還以為她身體出了什麼狀況。
“一息,你沒事吧?”郭以沫連忙走到門口說道“彆胡思亂想了,我現在扶你去休息。”
說罷,郭以沫扶著薑一息的胳膊,慢慢的帶著她回了臥室。
坐在床上,薑一息還在回味腦海中的畫麵。
“彆亂想了。”郭以沫輕聲說道“早點休息吧。”
看著薑一息躺了下去,郭以沫便將桌上的台燈關掉,他坐在床邊,輕輕拍打著薑一息的肩膀。
在這柔和的氛圍下,薑一息逐漸睡了過去,郭以沫則輕聲走到客廳,直接在沙發上躺了下去。
“一息真的隻是擔心沒辦法和我領證嗎?”郭以沫的腦中不禁想著“她說有種不好的感覺,應該不是指領證這事吧?”
郭以沫反複思量,難以入睡,在沙發上他輾轉反側不知到了幾點,才拖著疲憊的身子打起了呼嚕。
這一夜大概是薑一息兩人休息最早的一夜。
翌日,天剛亮起來,薑一息就伸著懶腰坐了起來。
她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時間被郭以沫這暖男的舉動,搞得心裡甜甜的。
她起身下床,走到客廳就看見郭以沫在沙發上睡的正香。
注意到郭以沫的身上沒有什麼被褥,薑一息便取了一件薄衣準備給他蓋上。
看著郭以沫熟睡的臉,薑一息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看來你也挺累了。”薑一息心裡想著“那就多休息一會兒吧。”
蓋好衣服後,薑一息走進廚房,她觀察著自己平常使用的廚具。
薑一息先是拿起鍋鏟,然後在空中舞動了幾下,隨後搖了搖頭便又把鍋鏟放了回去。
然後她又拿出擀麵杖,同樣是在空中揮了幾下,也同樣是搖著頭,把擀麵杖又放回了原位。
“你乾什麼呢?”
突然間,郭以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直接嚇了薑一息一跳。
薑一息轉過身,看著郭以沫手中拿著自己剛剛蓋上去的衣服,她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你這家夥,突然從身後冒出來,是想嚇死我吧!”
郭以沫見薑一息的狀態恢複正常,心裡高興壞了,他打著哈欠說道“是你玩那個擀麵杖玩的太認真了,我走了過來尼都沒發現。”
“玩?”薑一息挺了挺身子說道“我這可是正事!”
“哦?揮兩下棒子就算是正事了?”
看著郭以沫麵帶邪惡的微笑,薑一息大步從廚房走了出來,經過郭以沫身邊得時候,還賭氣推了他一下。
“馬上就要抓王警官了,之前的那些手鋸、鉗子什麼的,鈍得鈍、壞的壞,所以我才想著能不能更新一下工具,以準備讓王警官好好爽一爽。”
郭以沫用手摸起了下巴,他覺得薑一息說的十分在理,如果能買來新工具,肯定也可以加快分屍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