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隻覺得後背上被木板碰到的地方猶如烈火灼燒般疼痛難忍,完全無法集中精力去聽清薑一息究竟在說些什麼。
此時此刻,他心中唯有一個念頭——縱身一躍跳下‘懸崖’。
然而,薑一息橫在他胸前的那隻手臂,卻宛如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啊!我真的受夠了!”
終於,忍無可忍的王警官揚起雙臂,與薑一息展開了激烈的推搡。
儘管薑一息的身形相對嬌小玲瓏,遠不及王警官那般魁梧,但在那條珍珠手鏈的助力之下,她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竟然硬生生壓過了王警官一頭。
眼看著前方無路可走,王警官決定改變策略,他嘗試著朝右側挪動身體。
薑一息則立刻伸手阻攔於他右側,王警官見狀便立刻再轉向左側繼續突圍。
如此這般反複多次,兩人之間的角力仿佛變成了一場幼稚可笑的‘老鷹捉小雞’遊戲。
如此這般,可不是個辦法。
薑一息對左右晃動的王警官沒了耐心,她又厲聲喝斥兩遍,要求王警官老老實實的在木板上站好。
效果可想而知——毫無作用。
“這是你逼我的!”
薑一息的眼神冰冷而決絕。她緊緊地抓住王警官的胳膊,仿佛要將其扭斷一般。
與此同時,她又俯身下去,撿起了地上那把釘槍。
就在這時,王警官突然掙紮起來,身體向前傾去,半個身子已然越過了木板邊緣。
眼見情況危急,薑一息怒不可遏,大聲吼道“給我滾回去!”
話音未落,薑一息死死地握緊王警官的手掌,並猛地一推,硬生生地將他的手掌按在了粗糙的木板之上。
刹那間,尖銳的毛刺如利劍般刺入王警官的掌心,劇痛襲來,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緊緊繃起,以試圖掙脫這種痛苦。
然而,越是用力,他的指尖便越深深陷入木板之中,指甲縫裡塞滿了細碎的木屑和鋒利的毛刺。
但這僅僅隻是開始……
薑一息靈活地側身一閃,隨後迅速用肩頭撞擊在王警官的胸膛之上。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提起手中那把冰冷的釘槍,將尖銳鋒利的槍頭死死壓在王警官緊扣於木板之上的手背上。
‘砰!’
隨著鋼釘被壓出的聲音響起,王警官發出一陣慘絕的尖叫,其聲音久絕不斷,還愈發刺耳。
“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王警官滿臉驚恐,痛苦萬分地嘶吼著。
隻見那枚堅硬無比的鋼釘已然紮穿了王警官的手掌,並深深嵌入木板之中。
鮮血從傷口處汨汨而出,瞬間便將原本銀光閃閃的鋼釘染得猩紅刺目。
薑一息輕輕撩撥了一下散落在臉頰的頭發,然後從容不迫地縮回身軀。
她凝視著沿著木板紋路緩慢滑落的紅色液體,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
“其實我並不想這麼做,但誰叫你如此不安分呢?”
薑一息輕撫著王警官的麵龐,輕聲細語地的繼續說道“如果你乖乖聽從我的指令,安穩地站在這塊木板之上,我又怎麼會這樣對待你?”
此時此刻,王警官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
他顫抖著伸出另一隻手,心急如焚地試圖拔出那根深埋於手掌中的鋼釘。
然而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刺骨的劇痛襲來,令他幾乎窒息。
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而不規律,偶爾還會從喉嚨裡傳出低沉壓抑的呻吟聲。
無論他如何用儘全身力氣,那根鋼釘依然紋絲不動地鑲嵌在他的手掌裡。
望著王警官臉上因劇痛而扭曲的表情,以及他那驚惶失措、狼狽不堪的動作,薑一息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還沒完哦。”薑一息的聲音溫柔婉轉,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你的另外一隻手,我同樣要將它釘在這塊木板上!”
話音剛落,王警官在黑暗中聽到了薑一息如鬼魅般的笑聲。
在慌張下,他拚命晃動著腦袋,試圖尋找薑一息可能出現的方位,然而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無法分辨。
“怎麼辦!”王警官在心中焦急的思考著“難道這是死局?”
沒錯,這就是死局!
就在王警官思考時,薑一息突然迅速伸出手,牢牢抓住王警官的另一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