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薑一息一把將削皮器從王警官的肩部擼到了手腕。
在痛苦的慘叫聲中,一條長長的人皮從王警官的胳膊上耷拉下來,薑一息拽著這條人皮,直接向外一發力,這條人皮就完成了剝離。
與剛才調節削皮器角度不同,由於這回采取生拉硬拽的手法,薑一息明顯看出在人皮被扯下來的那端,上麵儘是些毛躁的上皮纖維。
“這條人皮有點線頭,不過你不要介意,保暖效果還是杠杠的。”
說著,薑一息把手中的人皮掛在王警官的脖子上,此時看來,這兩條人皮如此一堆疊,還真有些圍脖的意思。
此時王警官的整條胳膊已經被削去了大半的皮膚,其中的肌肉層在收縮與舒張之間,不斷向外釋放著紅色的血液。
這些血液先是以小液滴的形態從肌肉間鑽出來,然後它們便按著‘水往低處流’的定律,逐漸彙集到一起。
最終,王警官的手指尖上開始流淌出似山泉般細小的血流。
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王警官通過鏡子看著這一切,此刻的他已經幾近昏厥。
“又流這麼多血,下次真應該買一把三棱刮刀先放放血。”郭以沫看著被染紅的木板說道“不過,這血腥味一出來,剛才那些臭味可算是聞不見了。”
薑一息看著反光的血泊,然後在上麵重重的踩了一腳,等她把腳在抬起,一個鮮明的腳印便留在了地上。
“以前看鬼片,總是會有一些血手印的橋段,今天我也來個血腳印。”薑一息用腳劃拉著地麵上的血,然後勾勒出一個‘死’字,其狀態確實讓人不寒而栗。
當薑一息把注意力轉移回王警官身上,她才想起郭以沫提到的‘三棱刮刀’。
這種刀具如其名稱一般帶有三個長棱,頂端比較尖銳,可以讓使用者輕鬆的紮入豬的體內,然後在豬內部的血液就可以從傷口處快速流出,以此完成放血的目的。
薑一息搖著頭說道“放血這事也有弊端,那就是受刑者會死亡,這不是我想要的。”
然後薑一息看著王警官血淋淋的胳膊,意識到她有必要做點什麼,好幫助王警官止止血。
思慮過後,薑一息選擇動用珍珠手鏈的力量,為保證後續的削皮活動可以進行,她乾脆在王警官的皮下形成一層膜,以兜住從王警官體內流出的鮮血。
“好啦,這樣就不怕你的血流乾了。”薑一息一陣操作過後,十分滿意的說道“有了這層膜的加持,我就可以隨意的在你身上操作了。”
說罷,薑一息緊握手中的削皮器,對著王警官的胳膊就開始迅猛的刮動起來,此刻薑一息若是一名刮痧師傅,她的服務一定會得到很多讚賞。
薑一息越刮越順手,不知不覺間,她如刮葫蘆片一樣,將王警官的胳膊刮了個精光。
那些長長的人皮被薑一息甩到地上,她已經沉浸在削蘋果的樂趣中無法自拔。
郭以沫見狀從地上撿起那些人皮,然後把它們掛在了王警官的脖子上。
見王警官的身體沒什麼抖動,郭以沫直接問道“王警官,你現在還能感覺到疼痛嗎?”
王警官也不加掩飾,他艱難的看著郭以沫,虛弱的說道“我已經麻木了,那些被她刮掉皮膚的位置隻能感覺到一點微涼,但就是那種微涼的感覺,我想我也快感受不到了。”
郭以沫立刻把王警官的狀態告訴了薑一息,想提醒她王警官此刻對刮皮這事不具有感知能力。
“好的,我明白了。”薑一息看著王警官的胸口說道“等我刮完他這半邊身子,就歇一會。”
薑一息知道這種麻木感是人體的自然反應,隻有在麵臨重大創傷的時候,人體才會啟動這種保護機製,以確保自身可以逃走。
但,這機製對於王警官來說已經無用了。
刮完胳膊後,薑一息沿著王警官的脖子處開始刮他的前胸。
薑一息精細的操控著削皮器,讓其沿著王警官的皮膚弧度進行滑動。
這時候,聲稱已經麻木的王警官突然發出幾聲嚎叫,明顯是身體出現新的創口後,機體還沒有來得及啟動保衛程序的狀況。
王警官的頭皮發麻,身上殘存的其它皮膚也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