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儘管齊詩韻每天都用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但她還是沒能從悲傷中走出來。
自從三天前早上發了那條短信之後,她就把手機給直接關機了。
她擔心會收到淩毅的短信儘管已經拉黑了,但在攔截信息裡還是能看到。
就這樣,她一直到第二天才開機。
結果隻收到幾條推銷廣告的信息,其它一無所有。
“他現在是連偽裝都懶得裝了嗎?”
放下手機,齊詩韻就投入到高強度的工作中。
之前的那個廣告宣傳片又被甲方退回了,說是沒有達到甲方的預期。
至於甲方的預期到底是什麼,甲方沒說,隻讓她再修改。
若不是因為這一單是被主管特彆指派的,齊詩韻都想把這單交給彆人了。
在公司的時候還好,一旦下班回到家,特彆是看見女兒之後,即便晚上忙工作,她也會時不時的拿起手機,打開看看有沒有收到攔截信息。
這兩晚都是如此,隻要電話一響,她就會第一時間拿起來看看,然後又失望的放下。
第四天,齊詩韻在去公司的公交車上,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他該不是出事了吧?”
以前他雖然也玩失蹤,但隔三差五還知道回下信息。
但這一次,什麼都沒有!
她很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但又怕這個電話一打,又給女兒惹來殺身之禍。
糾結了一路,她最終還是沒有打電話,也沒有發信息,而是收拾好情緒後,走進公司,準備給甲方看最新修改的宣傳片。
隻是她在公司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見到甲方代表的影子。
無奈之下,她隻好去詢問跟自己不對付,但又是這件事的主管何靜。
“何主管,麻煩問一下,甲方的代表到了嗎?”齊詩韻敲開何靜辦公室的門,很禮貌的問道。
何靜今年三十出頭,身材豐腴,穿著職業套裝,保養的很好,卻濃妝豔抹。
看見是齊詩韻,她臉上就不自覺的露出厭惡表情。
沒辦法,齊詩韻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比她人緣好,能力還比她出眾,除了嫁了個廢物老公外,幾乎沒有什麼比自己差的了。
這兩年來,如果不是自己一直給她穿小鞋、霸占她的設計成果,怕是自己的這個位置早就是她的了不,很可能還會壓自己一頭,成為這設計部的副主任。
“他們不來了,說是你的設計沒有達到他們的預期。”何靜隻看了齊詩韻一眼,就又低下頭處理手頭上的文件去了。
“沒達到預期?他們看都還沒看,就說沒達到預期?”齊詩韻覺得很委屈,自己熬了幾個通宵才改好的宣傳片,就這麼被無視?
何靜放下文件,抬起頭來,問道“小齊,你是不是哪裡得罪甲方了?”
她這是明知故問,甲方為什麼一而再的否定齊詩韻的設計,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因為從一開始,這就是她跟甲方一起,給齊詩韻設下的一個圈套!
“沒有啊,我就跟甲方代表見過一次,怎麼可能得罪他們?”齊詩韻一臉茫然,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裡得罪了甲方。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何玲冷冷道,“還有,明天就是最後的截稿日期了,要是沒完成項目,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開……開除……”齊詩韻如墜冰窖,她完全無法想象,要是自己沒有這份工作,小小的抗癌藥該怎麼辦。
一想到這裡,齊詩韻的全身就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可是,這是指派任務,按規定不應該……”
“齊詩韻,你是不是記錯了?這分明是你自己看這單提成高,主動攬到自己身上去的。按規定,主動攬的任務,沒有按時完成,公司有權以‘能力不足’開除員工。”何靜直接打斷齊詩韻的話。
聽到這裡,齊詩韻瞬間石化,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哪是什麼甲方不滿意,分明就是何靜在給自己穿小鞋,在想方設法的把自己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