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裡的所有人都懵了。
沈彥軍這是……表白被拒了?
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簡直原地社死啊!
這以後還有什麼臉在江大混?
觀眾席上的眾人,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沈彥軍此時的尷尬和窘境。
沈彥軍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表白求愛,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不是都說女人在受傷後最脆弱嗎?前幾天在秦皇酒店,楊疏影應該被淩毅那個搬運工給傷的不輕才對,自己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時候啊。
加上這特殊的場合,特殊的時間,以及自己精心設計的出場,按理來說,應該沒有哪個女生能抵抗得了才對。
更何況,自己最近還有老天相助,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楊疏影都絕對會答應自己的表白和求愛。
可為什麼,她會拒絕的如此乾脆?甚至連一張好人卡都不發一下,就直截了當的給拒絕了?
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然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麵子和感受,把事情做的如此絕情!
就好像是她生怕彆人誤會似的。
而楊疏影跑下舞台之後,現場立刻響起一陣起哄和嘲諷聲,讓原本就尷尬難堪的沈彥軍,心中升起一陣陣滔天怒火,脖子上的青筋都能清晰可見。
隻是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楊疏影的身上,就連那兩盞追光燈,也都是追著楊疏影在跑,所以沒有人發現沈彥軍的異常。
看著楊疏影的身影,所有人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那位能讓楊校花寫歌的家夥,到底是誰?
見楊疏影跑下台的時候,淩毅就覺得大事不好。
他不想出風頭,特彆是在這種場合出風頭,所以他的第一念頭就是趕緊撤。
可他的兩條胳膊,老早就被一左一右兩位‘大神’給拽的死死的,特彆是在楊疏影跑下舞台後,他們更是激動的又蹦又跳,那神情就好像自家的祖墳真的炸了一樣。
淩毅嘗試掙脫了好幾次,都被他們死死拽著,想走都走不了當然了,這是淩毅沒發力的情況下,否則一般人誰攔得住他?
眼看楊疏影越來越近,淩毅索性也就不掙紮了,與其逃避,還不如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也好叫她斷了念想。
打定主意後,淩毅便穩坐釣魚台,任由那兩個二貨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著。
“淩兄弟,看見沒有,楊校花好像真的朝這邊走來了。”
“臥槽,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感覺她的視線一直在盯著這邊看,不會真的來跟我表白了吧?”
“你可拉倒吧,楊校花眼又不瞎,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楊校花是不瞎,但她也不傻,更不可能看得上你!”
……
聽著兩人各種意淫的猜測和爭吵,淩毅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於是說了句“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來找我的?”
張成成和鄭帆聞言,先是短暫的沉默,隨即槍口一致對外,臉上都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哥們兒,我們吵歸吵,但也就是口嗨,其實我們心裡都明白,楊校花不可能看上我們。至於你……?
不是我們物質哈,但人家畢竟是校花,而且眼光也不低,否則怎麼會連沈彥軍這大少都看不上?你穿成這樣就想讓人家一眼看中你,確實有點困難了。”
然而他們話音剛落,楊疏影就在二十排這裡停下了。
坐在二十排的同學們全都傻了眼,紛紛懷著激動和期待的心情起身,幻想著這種好事該不會輪到我頭上吧?
然而他們眼巴巴的看著楊疏影,結果那一襲長裙卻隻是從他們麵前經過,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掠過滿眼期待的鄭帆,徑直走到淩毅麵前,看了他一眼後,卻突然低下頭,滿臉嬌羞。
任誰都看得出來,楊疏影剛剛那首歌就是為這人寫的,可追光燈下,他們卻認不出那人是誰。
“這是哪個係的校友?怎麼不聲不響就把楊校花給俘獲了?”
“長得確實帥,但穿著未免太普通了吧,是今年新的流行款?”
“有一說一,除了長得比沈彥軍帥一點外,我實在沒看出他有多優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