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毅在得到這份記憶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對方要拍賣這份記憶的原因了。
隻是猜測是一回事,從彆人嘴裡親口得知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他要確定一下,才會安心。
而他之所以確定這記憶有隱瞞,是因為這份記憶雖然看上去是連貫的,但淩毅還是從中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你是怎麼發現的?”慕容芷略顯驚訝的問道,“還有,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確定這份藏寶圖,就是我的記憶?”
“很簡單,因為我是……”
還沒等淩毅說完,慕容芷就打斷道“彆再說你是淩無塵,這個回答說了等於沒說。”
淩毅嗬嗬一笑,隨即解釋道“其實也很簡單,拍賣行會把拍賣會場的地點選在禦龍山莊,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但這也隻是作證而已,最主要的是,步幅。”
“步幅?”慕容芷皺眉。
淩毅點點頭“每個人的步幅都是不一樣的,你這份記憶裡的畫麵,雖然都是斷斷續續的,但有一兩個片段裡,你往前走了一兩步,所以……”
淩毅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沒錯,這個人就是你!
慕容芷聽到這裡,微微頷首“結合在禦龍山莊舉行拍賣會,所以你就確定是我了,對吧?”
見淩毅點了點頭,慕容芷又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確定我刻意隱瞞了某些事?”
淩毅笑了笑,說出了兩個字“步頻。”
“……步頻?整個畫麵的步頻應該都是一樣的才對吧?”慕容芷再次皺眉。
淩毅“確實,經過你的特殊處理,步頻的確一樣。但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畫麵的切換,速度明顯比之前要快上一些。
我猜,應該是你遇到了某種危險,所以不得不快速逃離那裡。等到安全後,才刻意放慢步頻,然後跟之前的畫麵拚接起來。
但人本能對恐懼的畏懼,讓你的眼睛會警惕的左右張望,哪怕一些風吹草動,也會讓你提心吊膽,所以即便你刻意控製了步頻,但畫麵的切換,還是要頻繁的多。”
慕容芷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就僅憑幾個畫麵的切換速率,你就能看出這裡麵的貓膩?淩毅,你還是人嗎?”
淩毅聞言,忍不住苦笑道“如果你每天都要活在謹小慎微中,稍有不慎,就會被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一待還是十萬年,你也會跟我一樣。”
“……”慕容芷並不相信淩毅真的活了十萬年,隻覺得這可能是某種誇張的說法。
但她相信,淩毅之所以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而且這種苦,應該就是他所謂的‘弱受強食’但凡不夠努力,不夠縝密的人,都已經死掉了。
慕容芷原以為自己當初的修煉環境已經足夠苛刻了,但現在一對比淩毅的修煉環境,她立刻就覺得自己是無比幸運的。
畢竟,她要是不夠刻苦,隻是受罰挨打挨餓,但淩毅,隻要稍有不慎,是真的會死人的!
“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麼貴重的記憶,你為什麼要拿出來拍賣了麼?”淩毅並沒有繼續賣慘,而是回到正題上。
慕容芷看著腳下那被火蛇燒出來的溝壑,問道“鎮壓了趙希年之後,你應該遇到過他們了吧?”
“……!”聽到這話,淩毅的神情猛然一怔,但他很快就恢複常色,然後假裝若無其事一般。
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來頭之前,淩毅是不可能輕易暴露自己的遭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