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做什麼？”神秘女子好笑道，“我可是一直坐在這裡，什麼都沒做。”
“這些老前輩不是你叫去幫忙的？”淩毅才不信神秘女子的說辭，笑著輕問道。
“不是。”裴南晴搖搖頭“你見我打過電話或什麼聯係過什麼人？”
“……”淩毅頓時無語，因為她確實沒看到那女子聯係過其她人。
但他卻清楚的記得，她說過，她已經叫人找找人幫忙了，怎麼現在又改口了？
見淩毅一臉迷茫，裴南晴便解釋道“不是我叫的，是阿普叫的。”
“……”聽到這廢話一樣的廢話，淩毅頓時滿臉黑線，“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跟我玩文字遊戲？”
“說話做事還是要嚴謹，畢竟我不缺你這份恩情，但我那個仆人，卻缺的很。”
裴南晴輕輕搖頭道，顯然是在幫那位黑袍老者，在淩毅這裡留下一點香火情。
“行，我記住了，以後他若有什麼難事，可以來找我。”淩毅也不推辭，直接應承下來。
裴南晴聞言，不自主的點了點頭“你倒挺爽快，也不枉之前他一直替你求人。”
“替我求人？”淩毅有些懵，“我跟他非親非故，甚至正臉都沒見過，他替我求哪門子的人？”
“之前你與拓跋大觀一戰，他就一直在求人出手助你。但那人不近人情，始終冷眼旁觀，甚至還威脅我那老仆，若是一直央求，便毀了他前程。
可他念你天資卓絕，是塊上好的璞玉，所以寧願自毀前程，也要求那人助你一臂之力，隻可惜啊，那人直到你鑽進乾坤陣，都始終沒有出手。”裴南晴言語平淡的講述著，神情裡似乎對那黑袍老者有些惋惜。
“如此恩情，確實當湧泉相報。”淩毅點頭應道。
他確實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真有這種大公無私的人。
畢竟武者一途，講究的就是一個爭字。蛋糕一共就那麼多，彆人多吃一口，你就得少吃一口，所以沒有誰是真心願意為其他人好的。
結果一位與自己素未謀麵的老人家，卻實實在在的做到了。
“不過我很好奇的是，那位老人家，他所求之人是誰？”淩毅淡淡的問道。
“我。”裴南晴沒有絲毫掩飾，也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直接開口回道。
“……”聽到這話，淩毅直接懵逼了，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看著對方，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那我就搞不懂了，既然那人就是你，剛剛講述經過的時候，你直接說是你不就完了，非要用‘那人’代替乾什麼？難道是怕我找你麻煩不成？”
淩毅沒好氣的說道，但說完之後，他就給自己否決道“但也不對啊，要是你真怕我找你麻煩，剛剛也就不會承認那人就是你自己了。所以，你這到底是什麼騷操作？”
裴南晴聞言，頓時發出一陣輕笑聲“沒想到，還有你淩無塵想不明白的時候？其實很簡單，用‘那人’代替，你的注意力就會全在阿普的光輝事跡上。
若是一早就說那人是我，怕是你的注意力就會全部集中在‘你為什麼不出手相助’的點上，這不就把阿普的權重給抹殺了不少嗎？”
聽完裴南晴的解釋，淩毅罕見的伸出大拇指“你贏了，為了讓我感恩那位老前輩，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沒辦法，他連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也要我出手保下你的命，這份恩情，要是不讓你記清楚，那未免也太寒阿普的心了？”裴南晴笑著說道。
淩毅點點頭，認可了裴南晴的說法。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你一直都不願意出手相助，最後為什麼又要救我？”這個問題淩毅很早就想問了，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罷了。
“誰說我不願出手相助的？”裴南晴反問道。
一句反問，直接把淩毅再次給問懵了“你願意出手相助？你擱這兒騙鬼玩兒呢吧？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我玄鏡術向你求助的時候，你是態度無比堅決的拒絕了的。”
裴南晴見淩毅那氣呼呼的樣子，搖頭好笑道“女人說的話，向來都是要反著聽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知道？”
“……”說實話，現在的淩毅，是真的很想爆粗口。
在這種生死大事麵前，你丫的居然還給我說反話？你丫的考慮過我當時的感受嗎？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跟她非親非故，她做什麼事都是她的自由，憑什麼考慮自己的感受？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淩毅也就釋懷了。
“再說了，你趕到兩界山就是你突破之地的時候，我跟阿普都已經在那兒等你好幾天了。我若是真不想助你，一早就躲得遠遠的，豈不是更好？”裴南晴繼續追問道。
聽到這話，淩毅的腦瓜子嗡的一下就愣住了“你們一早就在那兒了？”
自己怎麼一點都沒發現？
這家夥的修為，到底已經達到了怎樣一種深不可測的地步了？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了，畢竟這女人的修為，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淩毅的預期。
於是他繼續之前的那個話題“既然你一早就在那裡，為什麼那位前輩求你出手相助的時候，你一直沒有出手？”
按照淩毅一開始的猜測，他還以為這一老一少是在半途趕過來的，所以直到自己鑽進乾坤陣的時候，才恰好出手相助。
至於自己為什麼沒有感應到他們趕過來，可能是當時專心大戰，所以忽略了。
結果卻沒想到，他們居然從一開始就在附近，這就讓淩毅有些想不明白了。
“原因很簡單……”裴南晴淡淡道，“如果我一開始就答應你出手助你，我還能像現在這樣，看到你這麼多的底牌嗎？”
“……”淩毅再次愣住，“你一直拖到最後才出手，就是想要看看我到底有多少底牌？”
裴南晴攤手道“沒辦法，誰叫你的手段層出不窮，總是不斷給人驚喜呢？再說了，有時候你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所以……不用謝我，我也是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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