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妮子,你要死啊?”
齊詩韻說著,就伸手過去撓李玉,結果被李玉給笑著躲開。
齊詩韻不依不饒,追上去就要再撓,李玉隻得再躲,然後兩個女人就這樣嬉鬨在一起,亂做了一團。
還好辦公室的隔音是做了特殊的處理,否則的話,兩人這樣的嬉鬨場麵,要是傳到了外麵,估計外麵的那些員工,今天也就沒心思乾活了。
兩人嬉鬨了一陣,很快就上氣不接下氣的靠在沙發上喘著粗氣來。
“詩韻,說實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這麼開心的笑過了。”李玉側過頭來,看著臉色略顯潮紅的齊詩韻,眼神裡充滿了欣慰與憐惜。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齊詩韻身邊,可以說是看著她一步一步在泥濘裡艱難掙紮的痛苦慘狀。
彆說是笑了,就是臉上露出輕鬆的神色,都很是難能可貴。
好在老天開眼,讓淩毅轉了性子,不僅給齊詩韻買了一套獨屬於她的大平層,還把彆墅的名字也寫在了她的名下,有了這樣雙重保險,以後就算淩毅再變壞,也沒辦法動搖齊詩韻的根基了。
畢竟房產證的名字隻有齊詩韻一人,而兩人又離了婚,那他淩毅就對這房子沒有任何處置權。
當然了,房子這事都隻是其次,主要還是小小的病情好轉,讓齊詩韻看到了希望。正是這樣的希望,讓齊詩韻露出了好幾年都不曾出現過的開心笑顏。
齊詩韻自己也點了點頭,很是感慨的說了句“是啊,已經很久都沒這麼笑過了,都差點忘了要怎麼笑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雖說前兩年,那家夥讓自己生不如死,但如今卻也讓自己一點點從泥沼裡脫離了出來。
不僅如此,要不是他,小小的病情也不會這麼快就得到穩定,更不會讓自己看到治好小小的希望。
所以她對淩毅的感情,其實從淩毅開始對小小好的那天起,就已經沒有恨意了。
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她,擔心淩毅的好,都隻是他精心偽裝的樣子,其目的就是為了從她和小小身上騙到更多的利益,比如把她賣給富二代,把小小賣給人販子。
所以她之前一直不肯相信淩毅,覺得他一直在演戲。
直到了解的越多,特彆是淩毅為了治好小小的腿,由此結交上淩大師後,齊詩韻才確定,這家夥是真的轉了性子,也是真的戒酒戒賭了。
從那個時候起,齊詩韻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恨過淩毅,以前頂多就是恨鐵不成鋼而已。
特彆是今年元旦,她在淩毅給她買的屬於她的大平層裡,跟淩毅見了一麵之後,就已經徹徹底底的放下了對淩毅的所有成見。
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傻乎乎的帶著小小去淩毅的老家過年。
可即便如此,她也始終沒有對淩毅說起過這事。
她擔心自己一旦說出口,如今的這個‘好’淩毅,就又會突然消失不見,然後還給她一個‘壞’淩毅。
所以即便她知道淩毅還想跟她複婚,她也絕口不提這事。
當然了,不跟淩毅複婚,有擔心他不知道珍惜,又重新變壞的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小小的病情。
畢竟她早就做好了準備,若是小小無法治愈,終將倒在病魔麵前的話,那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獨自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