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鳶說的每一句,都緊貼著男人的唇瓣。
如此近的距離,兩人並沒有親吻。
隻是她清幽的芳香,儘數噴灑在他的臉上,他的鼻息間,唇齒間。
有那麼一刻旖旎的氛圍,如同纏綿般。
白嘉述應該要狠狠推開她,但是清冷的雙眸注視她,看她一副輕輕低喃,滿臉真誠又認真的樣子。
放在少女腰間的手,不由猛然使力。
一個瞬間,就把謝時鳶拉到近前,她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胸口,男人低頭,柔軟的唇角輕輕翹起一抹弧,“你每次都說我中毒,證據在哪?”
“我隻是猜測,以動物的直覺。”謝時鳶嘟囔,“如果你的家族關係和諧穩定,父母恩愛幸福,你就當我在放屁。”
“父母恩愛幸福”白嘉述聞言,眸底沉了沉,“我的母親早就去世了,謝小姐忘了嗎?我母親跳樓自殺的新聞,當年轟動全國,她就當著我的麵從集團大樓,一躍而下,摔成一灘爛泥。”
謝時鳶怔了怔,立馬整理記憶。
記憶中,沒有太多關於白家的訊息,原主不關心白家的人際關係、家庭環境,原主眼裡隻有白嘉述這個人。
至於白嘉述的父母,不是原主要關注的,她不感興趣,也不會了解。
她隨口一說,就戳到了這個男人的軟肋。
“對不起嘛,無意提起了你的傷心事。”謝時鳶抿抿唇,親了親男人的臉。
白嘉述深吸了口氣,放在少女腿間的大手一路往上,酥酥麻麻的觸感極為撩人,謝時鳶看著他,他直接抓住她的裙角,將長裙往下一拽,遮住裸露的春光。
他麵色溫涼,隻道“謝小姐打算什麼時候去上學?要不要以後改行當偵探,專門分析豪門世家的毒殺案。”
謝時鳶咬著唇,一把將男人的脖子緊緊抱住,“你又諷刺我。”
白嘉述唇邊的弧度高高翹起,俊美雅致的神情,誰都無法不怦然心動。
他還是覺得她瘋瘋癲癲的言論,滑稽又諷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想相信她。
中毒
如果他真的是中毒,像謝時鳶說的那樣,通過母體傳染給胎兒母親在世時,不可能沒有人發現。
從記事開始,醫生也好,專家也好,甚至是他所謂的家人都告訴他,他是一個基因孱弱的孩子,他必須聽話,克製自己的脾氣,不要輕易發怒生氣,不要激動的表達情緒。
他最好做一個沒有情緒的石雕、雕塑,如同擺在家裡的死物一般,不要對任何人,任何事泛起情緒。
他的人生,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勤奮用功,未來打理好白家,掌管白家的生意。
家裡為他安排好的事,乖乖聽話執行便好。
爺爺最厭惡他說,不知道,不可以,做不到。
任何事,他都沒有拒絕的資格。
任何事,他也沒有做不到的理由。
這樣的認知,卻在一個精神不太穩定的女人冒出來後告訴他,有沒有懷疑過自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每個人的腦海裡都有一個意識,那個意識自打他記事起,每件事,每個人都在給他洗腦塑造——他生病了,他基因不好,他生來孱弱。
如果這個意識真的是人為塑造的
“你是什麼動物?”白嘉述忽地問。
“嗯?”謝時鳶眨眨眼。
他的皮膚真白,睫毛真長,他的五官長得才像一個精致高冷,神仙禁欲的男版sd娃娃。
“不是說動物的直覺嗎,你是什麼動物?”白嘉述淡聲問,眼中明晃晃的譏諷。
謝時鳶撇了撇嘴,懶得回答。
湊上前去輕輕一吻,親了親他的臉,然後親了親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