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真實的感覺像什麼呢。
就像房間裡的光一黑一亮,謝媛媛趁著光亮起來的瞬間,突然發現她和裴耀躲藏的位置,距離大門的方向隻有幾步之遙。
當女人把她抓出來,那把匕首順著她的臉往下滑落時,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了女人,拔腿就往大門的方向跑去。
裴耀來不及阻止,“媛媛,快停下!小心是陷阱!”
晚了。
這不是演戲,門口沒有派人把守,那是做了機關。
謝媛媛的手觸碰在門把手上,從暗中猛然射出了一把匕首,從她的手背直接穿透到掌心,將她的手掌狠狠釘在了門上。
劇痛鑽心。
“啊!阿耀!救我啊,救我!”
這確實不是做戲。
也不是謝時鳶的圈套。
她真是瘋了才覺得這是演戲,才以為試探著往外跑,不會遇到危險。
她敢保證,再往前繼續跑,下一刻飛出來的匕首就該射穿腦門了。
女人發出一聲古怪的笑,像是見怪不怪,便將匕首一把拔出來,飛濺出來的血珠飆在她的麵具上,她享受的抹去。
聲線古怪陰森,“我們會讓你跑出去報警嗎?你聽得很清楚,今晚你們活命的機會,二選一,活一個。”
“你們憑什麼這樣做?屠殺一群手無寸鐵之力的大學生,這能證明什麼?你們的變態,殘忍?”裴耀憤怒。
謝媛媛整隻掌心被刺破了,這一刻,他來不及多想,儘管他忽然覺得麵前的女人有些熟悉
這副古裡古怪的樣子,很像一個人。
不過聲音一點都不像,這個女人講著一口流利標準的英語,看樣子是外國人,並且她對鮮血有一種癡迷的病態。
她仔細地把匕首上的血跡擦乾淨。
該死,他又想到了一個人周宗政。
那個變態男人也對鮮血、殺戮有一種病態癡迷,也會認真專注的擦拭那把黑色手槍。
“這個男的長得不錯,可以賣去會所。”突然,有人說,“像一隻鴨子。”
“噗嗤。”女人唇邊溢出一聲笑,這樣的笑聲,在血腥的氛圍裡,更陰森了。
“你護著你的同伴,可你的同伴在第一時間,卻是想拋下你逃跑。”開口說話的人,成了中年男人。
用僅剩的獨眼幽幽地看著裴耀,“我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互相承諾了,不會拋棄彼此,好一對恩愛的小情侶,可惜你的女朋友並不愛你啊。”
“你們是故意的!”裴耀還有什麼不懂的,這些人早就發現他們躲在桌子底下,故意離開。
“獵物們在瀕臨死亡之際,喜歡互訴真情,前一秒彼此承諾,下一秒拔刀相向,這種戲碼,我們見過太多了。”
“想要活命的人會聽從我們的指揮,她會劃破你的脈搏,挖掉你的眼珠,掏出你的心肺,為了活命什麼都可以做,就算是天使也得變成魔鬼。”
“變態!”這分明是讓他和謝媛媛自相殘殺,還是以一種慘烈的方式,就為了滿足這些人的變態觀賞欲。
這才是留著他們活著的原因。
“世界上變態的人多了去,你第一次遇到變態嗎?”女人再度開口,唇邊的笑容越發詭異。
裴耀覺得這句話有古怪,但他沒在意,惦記著謝媛媛的傷勢。
女人手中的刀,瞄準了謝媛媛洞穿的掌心,迅猛刺穿進去。
“阿耀!好痛啊,阿耀!我好痛!快救我!”謝媛媛大哭出聲,整個人快痛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