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姐打小就不喜歡媛媛,因為媛媛小時候把裴二姐認成了男孩子,裴筱到現在還沒有釋懷。”沈慕聞言,嘖嘖有聲。
溫旭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沈慕選擇閉嘴。
裴耀,“裴筱派你來講好話的?”
溫旭岩笑了笑,在櫃子旁拿出一整瓶威士忌,倒了一杯酒水放在裴耀麵前。
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晶瑩,他拿起矮杯喝了一口,“怎麼,你想說裴筱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愛我,怕我這個蠢弟弟被綠茶蒙騙?她要讓我看清楚綠茶的真麵目。”
“阿耀,怎麼說話的呢,前陣子還叫媛媛小公主,今天變成綠茶了。”沈慕看了看兩人,沒有一個人幫他主動倒酒。
他歎了口氣,給自己倒上一杯,道“果然啊,男人的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阿耀傷心了。”
“這事換誰,誰都不好受啊。”溫旭岩嗤嘲“要不,你代替阿耀挨上一刀,看你還會不會繼續暗戀謝媛媛。”
“誒誒誒,說話就說話,扯到我身上乾嘛。”沈慕正襟危坐,“媛媛也受傷了,做戲有必要這麼認真嗎?謝時鳶夠狠啊。”
“謝時鳶在謝庭柯遇到危險的時候她沒有拋下謝庭柯。”裴耀突然出聲,他就是在那一天對謝時鳶改觀的。
就像周宗政為難他的時候,謝時鳶也幫他解圍。
在危難之際,不會拋下同伴的人,會讓人高看一眼。
特彆是有了對比。
裴耀並不想貶低謝媛媛,也犯不著仇恨她,厭惡她。
他隻是不好受,腦袋痛。
推翻一個長久以來建立的認知,這需要一段時間消化。
“你喜歡謝時鳶?”他看著溫旭岩,問道。
溫旭岩白皙的指尖攥緊了酒杯,睜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和裴耀對視,嘖了一聲,“對,我喜歡她。”
“我一開始饞她的身子,現在比以前更認真了。”
“漂亮的臉蛋,聰明的腦子,值得讓人喜歡。”
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
裴耀的眸光變得幽深,不屑,“她和你的那些女朋友可不一樣,什麼莉莉,安吉拉,你搞不定她的。”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溫旭岩放下酒杯,嘴角悄無聲息地勾了下,“阿耀,你有空不如好好想想,一個人衝你拔刀相向的人,會在兒時儘心儘力的救你嗎?”
“這反差有點大了,你彆搞錯人了。”
“夠了吧,我承認媛媛這次確實做得不對,旭岩,你接下來的這些話就戴有色眼鏡了。”沈慕不滿插嘴,“你喜歡謝時鳶,也不要貶低媛媛呀,哪有那麼離譜的事,搞錯救命恩人?你以為拍電影?”
“誰知道呢。”溫旭岩笑得多情。
裴耀黑沉著臉,默不作聲。
國外發生的事,謝庭柯聽說了後。
謝武德叫囂著,必須打死謝時鳶,必須去裴家找麻煩,“豈有此理,他們居然敢傷害我的寶貝女兒!我倒要問問裴老爺子怎麼管教孫子孫女的!”
“媛媛的手不會廢了吧?她以後還怎麼彈琴啊。”陳婉如哭得差點昏過去。
謝家吵吵鬨鬨,不得消停。
謝時鳶這個點回家,被逮到了指不定挨一頓打。
謝庭柯便把人叫去了球場。
這個點,他約了人在打高爾夫。
謝時鳶隔老遠就看到了男人鐵青的臉色。
他緊繃著下顎線,一張冷峻的麵龐,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大家都在恭維著,男人臉上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哥哥!”
謝時鳶漾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