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的背後都有謝庭柯的影子。
他解釋什麼?
解釋之前,因為沒有心動,所以心安理得的把她當成工具人。
然後因為心動了,又覺得不忍。
他完美的詮釋了那句話,被選擇的人是珍寶,不被選擇的是垃圾。
是珍寶還是垃圾,取決於他的心情。
謝庭柯不願意承認心動。
愧疚就是助燃劑。
謝時鳶臉上的震驚,眼中的失望,無一不是令男人深深厭惡的東西。
“我可以解釋的。”他的聲線低沉克製,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跳得更快了。
“你寧可相信外人的話,也不聽我的解釋?”
謝庭柯道“你剛回家,我就告訴過你,隻有體現價值,才有被選擇的意義,小時候的你有什麼價值,就算被找回來了,你承受的非議會比現在更多,有些東西會成為你的催命符。”
“你知道是我救了裴耀?”謝時鳶搖了搖頭,“那你為什麼要選擇沉默,看著我被他們欺負、嘲笑,你明明可以告訴他們真相,為什麼不說?”
“是擔心裴家知道真相,把事情鬨大,影響謝媛媛的口碑?擔心她名聲不好了,不能嫁給白嘉述,沒了聯姻,你拿不到想要的。”
“一個能認錯救命恩人的蠢貨,不值得你這麼在乎。”謝庭柯沉冷著俊顏,一字一句淡漠得不可思議。
“我說了真相又如何,裴耀會相信嗎?不,他不會相信,以前的你什麼形象,還需要我具體描述嗎?瘋瘋癲癲,惹人生厭。”
“不是我不說,是你沒有讓我說的價值。”
“價值價值,什麼都是價值,我沒有拿這兩個字衡量過你啊,哥哥。”謝時鳶咬住了唇,“價值比真心更重要嗎?我對你的真心,你也拿價值衡量。”
“那為什麼在你遇到危險時,我可以奮不顧身的救你,那我是不是要在救你的前一秒,仔細的思考你值不值得我救?值不值得我豁出生命在乎?”
“我和你的相處,都是你在被動的接受,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那最後一步你仍在猶豫要不要邁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謝媛媛母女害我,旁人嘲笑我,為什麼你也要傷害我?”
“你想偷親我的時候,你就靠近我,不在乎會不會被人發現,更不在乎身為當事人的我是什麼反應,什麼想法,你吃醋了,就不準我交男朋友,把我嫁出去,就好像把我推得遠遠的,你對我做的那些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你還是那個你,高高在上,掌握集團的青年才俊,你把所有的負麵情緒留給我,你不要知道我的想法和感受,我隻是你想親近便被占便宜,不想親近就被扔的遠遠的玩具!”
“你把我當作一個漂亮玩具,和那些男人一樣對我的臉和身體心動,你不承認心動,就講那些難聽的話詆毀我、嘲笑我,你就是個眼裡隻有自己,冷血無情,寡情薄義的自大狂!”
謝庭柯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
第一次看到謝時鳶情緒這麼激動,好像憋了很久,早就想罵他了。
“我不是。”很堅定的辯解。
他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才對。
明明他輕而易舉的就能將她拉出深淵,偏偏讓她吃這麼多苦。
而當年,他來到謝家,是她和那位夫人接納了他。
他連知恩圖報都做不到。
“我有苦衷的。”謝庭柯薄唇微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有無法言說的苦衷,我不是故意傷害你,不是有意漠視你。”
而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