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霎時,一陣慘叫。
葵叔捂著幾乎被燙熟的臉,鮮血淋漓,他甚至感覺到眼珠子都快被燙熟了
周宗政懲治手下的手段,一貫殘暴。
一排排下屬們即便不是第一次觀看,但是沒想到跟了男人二十多年的司機,一朝背叛,亦是落得個慘不忍睹的下場。
家主不聽辯解,不聽理由,他隻在乎結果。
因為一路走來,被無數人背叛猜忌,唯有最血腥的手段才能震懾住底下的人。
“周嚴還沒有那個本事抓走你的妻女,是我的父親。”唇邊勾起了一個邪異病態的笑,周宗政道“葵叔,你撒謊了。”
“雖然這二十多年,一直在我的身邊做司機,得到了我的信任,但你從第一天跟隨我時,就是我父親的人,父親在身體不好,無人可選的情況下,萬不得已選擇了我作為新任家主。”
“但是他討厭我,像厭惡我母親一般深深的嫌惡我,大抵門當戶對的聯姻,就是捆綁著父親的枷鎖,他討厭著枷鎖,因為我的母親就是枷鎖,連同我這個兒子,也是枷鎖下的產物。”
“父親的情人多得數不清,每一個女人他都愛,但是他更愛自己,年紀大了,掌控不了權利,就想把我和周嚴一起鏟除了,給他最小的兒子鋪路。”
“這個時候你這張牌,終於可以用了,在我和周嚴同時來到東市,吸引周嚴衝我下手。”
“我什麼都知道。”
這最後一句,男人的嘴角擴大,那病態邪異的笑容,宛如鬼魅般泛起了肆意的瘋狂。
喚葵叔的男人慘叫著,反駁的話到了嘴邊,怎麼都說不出口。
說起來很奇怪,每個家族都有被偏愛的孩子,被無視的孩子,還有著被仇視的孩子。
很不幸,周宗政就屬於被仇視的範疇。
他的親生母親太優秀了,風頭一躍蓋過了所有人,黑白兩道通吃,沒有她處理不了的事和說服不了的人。
權貴們都信任她,大部分生意都放手交給她去做,丈夫和丈夫的家族都淪為了陪襯。
這誰受得了?
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拿周家做跳板,遊走在國際權貴裡左右逢源,遊刃有餘。
她的下場隻有一個字死!
為了平衡各方的勢力,非死不可!
所以,所有人都以為失去了母親的孩子會一蹶不振,可沒想到大難不死的孩子,蟄伏隱忍,一晃二十年過去了,他繼承了周家。
周宗政完美的繼承了親生母親的智慧和優秀,亦完美的繼承了父親的冷血殘暴。
他的殺氣很重。
無時無刻不想著弄死這些礙眼的人!
他最想殺的人不是周二叔,而是他的親生父親!
但是輕易的叫一個人死去,未免會讓周宗政感到可惜。
他享受和父親鬥智鬥勇的快感,最後看著遙遠的父親,輸的一敗塗地。
父親想為幼子鋪路,等父親的底牌都用完了,等待著父親的才是死路
“帶下去處理了吧。”周宗政有些陰戾的表情,顯出了些扭曲,“哦對了,把他的皮剝了,縫上我幾個弟弟的名字送回去,就當做給父親的新年禮物好了。”
委實惡毒的一番話,幾乎在那雙陰暗的眼睛裡,找不到一絲人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