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政透過屏幕看著那張臉,突然用手戳了戳,仿佛隔著屏幕,就能戳到女孩柔軟的臉蛋。
這是一個極為違和的舉動,男人薄唇勾著一個弧度,似乎還笑了。
安超眸露震驚,懷疑自己看錯了
“她,很可愛。”周宗政沉吟了一瞬,冷冷的說道。
可愛這個更違和的詞,居然從男人嘴中講了出來。
安超好像看到了男人暴虐之氣的背後一麵。
家主也會覺得女生很可愛?他很喜歡弱小漂亮的生物嗎?
從相貌上來看,家主和謝小姐很配,但從氣質上來說,就仿佛兩個世界的人,家主是野獸之王,謝小姐是趴在野獸身上的小狐狸。
“家主,那些照片您當真要發出去嗎?”
“難道我應該憐惜她嗎,幫她保守秘密?”周宗政眸色頓時一厲,反問。
安超自知說錯話,忙誠惶誠恐的低下了頭,“屬下擔心您把謝小姐帶回a國,謝總會和您翻臉。”
“謝小姐看起來是對謝總很重要的人,家主和謝總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翻臉,這不值得。”
“那什麼是值得的?”周宗政突然問,俊美無儔的臉孔覆上了一層陰霾,男人抬起頭,光線灑落在他的臉上,冬日的暖陽似乎都照耀不到。
他所站的地方,除了黑暗就是黑暗,眼中的晦暗變得血腥起來。
似乎這一句,觸動了他心中不可告人的東西。
“家主之位,於家主而言,就是值得的。”安超道“家主能坐到這個位置上,少不了謝總的幫扶,以前謝總對您的幫助是秘密,如今都已經公開了,您的仇家會盯上謝總,不過最後受牽連的還是謝小姐。”
“誰牽連她了,她不是每次都活下來了嗎?”周宗政深吸了一口氣,沐浴在暖陽下,眼底的光慢慢亮了起來。
“她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幫了她,謝庭柯哪有這麼容易上當,蓄意的勾引,總是裝作無害的模樣。”
“明晚的飯局,幫我把謝庭柯約出來,順便叫他帶上謝時鳶。”最後三個字,像是在唇齒間轉了一圈,慢慢的吐出來,流轉著一股極為濃鬱的惡意。
隔著千裡迢迢,謝時鳶都似被這股濃濃的惡意感染。
她站在病房裡,莫名感覺到一股陰風。
幾日不見,病床上的女人身形消瘦得厲害,雙手死死的壓著肚子,眼裡爆發出一股克製不住的恨意。
恨不得把謝時鳶千刀萬剮,萬箭穿心似的。
“殺人凶手!”秋女士怒不可遏的道。
謝時鳶沒忍住笑出聲,銀鈴般的笑聲,用手捂著櫻唇,笑得雙肩發顫。
“周宗政把你的孩子弄死了,關我什麼事?你們這些人,不敢仇恨強者,就專挑我這種弱勢欺負。”
“謝時鳶,你不要臉!年紀輕輕不學好,跟周家的人混在一起!你以為周宗政幫你出頭,我會怕你嗎?”
秋女士捂著肚子,從床上爬起來,“你死心吧,休想從我嘴裡套出半句話!我不是人販子,我沒有拐賣你,我是你的養母!你的母親!”
“你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你忘恩負義,殘害養育你的母親!記者呢,記者!叫記者過來,我要爆料!”
謝時鳶嫌棄的皺了皺眉。
她並不喜歡太過瘋狂的人,她們不管多麼漂亮,眼裡的嫉恨都會讓她們的表情變得扭曲。
她抽了女人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