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政冷斜著眼,見謝時鳶盯著他傷口的位置,唇邊溢出了壞笑。
他冷冷道“你倒是膽子大,還敢跟那個女人打聽我的事。”
謝時鳶笑了笑,沒有附和。
她拿起了桌上的紗布,見周宗政臉上沒有抗拒的神色,將他小腹上滲血的紗布換了下來。
懷疑這男人不但厭世,還很喜歡自虐。
受了傷,隻是象征性的包紮了一下,青黑色的紋身交織著猙獰的傷口,仿佛一條猙獰的蜈蚣。
她輕輕吹了一下。
周宗政強忍抽她一巴掌的衝動。
她露出甜甜的笑。
周宗政想抽她的欲望,再次消失了。
“我哥哥也喜歡自虐,雖然那個時候我很小,但我記得很清楚,哥哥剛到謝家時,大家表麵上接受她,私底下卻都在叫他野種,他很生氣,生氣的時候,手臂上就會留下一些傷口。”
“媽媽以為他是自殘,其實他是被同齡小孩捉弄了,他們笑他是私生子,笑他是野孩子,上流社會的孩子絕不會和野孩子成為朋友。”
“他們會聚集在一起,排擠哥哥,玩什麼都不讓他參與,但最危險的遊戲,卻會慫恿哥哥參與,哥哥防不勝防被捉弄了,手上弄出了傷口,他就會任由傷口發炎流血也不理會。”
“每當這個時候媽媽發現了,媽媽就會很心疼,她叮囑哥哥不能弄傷自己,這是令仇者快親者痛的事,他傷害自己,媽媽會難受。”
“在講童話故事嗎,小時候的事記得這麼清楚,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的謝小姐才兩三歲吧。”周宗政不屑,“一個走丟了不會回家的人,居然還能記住這麼細節,這是謊言。”
“可是哥哥在某些地方看起來和你很像,這不是謊言啊。”謝時鳶突然說,似乎是無意提及。
周宗政眼裡的幽光,毫無波動。
他隻是冷冷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哥哥看起來和你很像,不是指外貌上的,而是感覺。”
謝時鳶喃喃低語,“兩個很像的人,即使被分開了,也會在陌生的環境裡,第一眼認出彼此。”
周宗政想抽她的心思,再度湧上心頭。
頂著這麼一張無辜稚嫩的小臉,專挑捅心窩子的話。
謝時鳶的動作很輕,很快,就幫男人上好藥,重新包紮了一塊紗布。
她係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嘻嘻笑了兩聲。
“周先生。”甜甜的喚他。
周宗政厭惡甜妹。
陰冷的目光,卻忍不住朝甜妹看去。
她笑得更甜了,喜滋滋的。
周宗政終於理解了,謝庭柯指的沒心沒肺。
“哥哥身上背負了很多東西,他不是看上去的那麼好,也不是外界羨慕的那麼好,我總覺得他心裡壓抑著許多秘密,你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知道他的秘密嗎。”
“套話?”周宗政陰冷。
謝時鳶又笑,“你老這樣想我,不是套話,就是勾引,為什麼你總認為我是抱著目的接近你。”
“女人都是不安分的東西。”
周宗政邁著大長腿,下了床。
酒桌上放了一瓶打開的紅酒,他徑直倒了一杯。
謝時鳶想了想,走了過去。
男人喝了一口,將酒杯遞了過去。
“把這個喝下去,我考慮告訴你關於謝庭柯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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