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枚五帝錢鎮壓牆角,這山神一直在外邊繞了半天,也不見找到位置鑽進來。
我一直注視著外邊的山神。
卻也就在下一刻,山神站在鄉壩裡邊突然不動了。
月色之下,下一刻它幽幽轉身,看向我們這邊。
隨後直接朝著屋子跪了下來,朝著屋子這邊磕頭跪拜。
看到這一幕,我麵色陡然凝重“我日你媽,心眼兒這麼小嗎?非要進來整死我們不可?”
這山神一直鍥而不舍,我真是想不通,這山神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凶。
彆看它這會兒朝著我跪拜,是在道歉之類的。
這山神舉動,在民間有個專業術語叫,拜門。
什麼叫拜門?比如你們家裡鬨鬼,在道士那裡求了一道鎮宅符籙,然後貼在門口,如果遇到的是修為比較低的邪祟,它進不來。
但如果是比較厲害的東西,它能通過跪拜的儀式,把門口的符籙以及一切鎮宅的東西,給跪拜的失效,這個就叫拜門。
就比如眼下,這山神每叩拜一下,牆角前的五帝錢都會顫動一下,按照它這個跪拜方式,隻怕要不了一兩個小時,四枚五帝錢會直接裂開。
不過包裡有關於鎮壓的法器有很多,想了想,我又將之前那驚堂木給拿了出來。
這東西放在屋內不行,必須要放在房梁之上,才能起到鎮宅的效果。
瞥見頭頂梁柱,我一個掠步跳起,雙手抓住房梁,一使力,便爬了上去。
待到房梁之上,我將驚堂木放在上邊,屋宅鎮壓效果頓時顯露出來。
原本還在顫動的銅錢頓時靜止了。
之後,我再去看窗外的景象,原本還在跪拜叩門的山神,在感受到驚堂木的鎮壓效果之後,早已是不見了蹤影。
看到空空如也的鄉壩,我這才長呼一口氣,也得虧好東西多啊,要不然今天非得命喪在此地不可。
我一頭躺在床上,疲憊的閉上了眼。
等到這會兒靜下心來,漸漸的我也想到,這或許跟李大富沒什麼關係,山神再怎麼也是受天道製約的,它不可能因為李大富一句調侃,就這麼不死不休。
或許…在我們離開之後,有人跑到山神廟動過手腳?
難道有人在給我們設局嗎?
一切也隻能等到明天早上去看一眼,才能烏雲破曉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
我跟李大富坐在屋外抽著煙,百無聊賴注視著漫山遍野的大雪。
“唉,這或許是老子這輩子,最後一次來到這深山老林耍了,日他媽,太嚇人了。”
李大富緩緩吐出一口煙,神情之中,儘是對昨晚上所見之事的後怕,要知道他可是直接被嚇死了,如果沒有我在的話,眼下已經是孤魂野鬼了。
不多時,王晴天一臉羞紅的從屋內走了出來。
“富哥狗子哥,我好了。”
手上拿著一塑料口袋,昨晚上倆人都被嚇的大小便失禁,李大富很隨便,內褲一甩到林子裡邊,直接放飛自我。
王晴天畢竟是女孩子,內衣終究是要帶走的。
“好,去山神廟再看一眼吧,最好是你小子惹的山神不痛快,事情也就結束了,如果是彆人給咱們設的局,今天就有好戲了。”
我嗬嗬一笑,隨後便朝著山神廟方向而去。
跟在身後的李大富麵色陰晴不定,因為如果真是被人設局的話,那麼這個人…
臨近清晨,天際窸窸窣窣又落了一場雪,等來到山神廟前,我拍了拍頭頂的雪花,隨後看向山神牌位。
之前還透著古樸氣息的牌位,被砸的稀啪爛,牌位眼下已經被鮮紅的血液給浸紅了,血液很是腥臭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