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這一刻,說實話,我真的震驚了。
因為於我而言,陌生人接近,我不可能感覺不到的。
但這個陳詞,卻是能悄無聲息的潛入我背後,能達到這個水準,說明他的水平,比我還要強。
他…他難道不是普通人?
在震驚了一瞬之後,我注視著這張淡淡笑臉,強壓住震驚,微微笑道“陳哥,我們先走了。”
“好,外邊在下雪,注意點哈。”
在陳詞的目送之下,我同冷承澤在簌簌小雪之中,扶著大醉不醒的吳建軍往歸途而去。
順著人影稀疏的小道一直走著,才出門的時候,我都感覺還好,但等走到中途,那股酒勁兒是愈加的升騰勃發。
剛剛喝的那個酒,絕對有問題。
頭腦腦漲到巔峰,我一個沒忍住,直接紮在雪地之中。
不過好在,冷承澤就跟神兵天降似的提前來了,不然今天非得吃大虧。
卻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昏昏沉沉醒來,一時間隻感覺頭疼欲裂,朝著四周掃了一眼,這才發現,在公安局裡邊躺著的。
而在一旁,吳建軍正打著呼嚕,長睡不醒。
“醒了啊。”
我揉了揉腦袋瞧了一眼,這才發現,李煙姐姐正坐在一旁,一邊照顧著我,一邊翻看著書。
“昨晚那個酒肯定有問題,那個陳詞必然也有問題啊!”
李煙姐姐看了我一眼,隨後說道“你去問問冷承澤吧,我感覺他應該是看出了什麼。”
聽到李煙姐姐這話,我也是回想到昨晚上的情景,冷承澤看那陳詞的眼神,的確像是識破了什麼。
想到這兒,我起身便朝著外邊而去。
這幾天都是連綿不斷的落雪,我才衝出房門,一陣陣白雪便落到我的眉頭鼻尖。
冷承澤在後院,等我來到公安局後院的時候,便見這小子正落於庭院之中。
寒風呼朔,風與雪相互交織。
但見這麼一襲白衣勝雪,迎然屹立於三千雪之中,一拳一腳運作著。
一眼看去,說實話,還真有那麼一絲風華絕代的意味兒。
冷承澤跟我其實差不多,身材很高,雖然他沒有我這種,經常脫衣服光膀子的習慣,但不難看出,這家夥衣服一脫,必然也是肌肉橫生的。
不過就如同宋誌民所說,我跟他是相反的。
看到這家夥一身仙氣的樣子,我有些自卑的看了眼胸口的熊虎的紋身。
反正我這輩子跟“仙氣”這個詞,估計是沾不上邊了。
之後,我便走了過去笑嗬嗬打了個招呼“這麼早就起來打拳啊。”
冷承澤淡淡看了我一眼,不多作理會。
對於他的冷淡,我也不生氣,繼續嗬嗬笑道“昨天謝謝了哈,不過話說,那個陳詞,是不是有問題啊。”
冷承澤收拳作罷,隨後說道“你之前已經去過一次,就沒有看出來,陳詞此人養的那一隻羊,有什麼問題嗎?”
一聽到冷承澤說那隻羊,我蹙眉道“我說實話,一直都覺得那母羊有點奇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冷承澤有些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虧你還是藩長李存仁的弟子,金娘教這個教派你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