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慶的那一片大山之中,小雨村跟水井灣的人全死了,唯獨留下了春風溝一村子人。
在將近兩年的時間裡,除了春風溝的人自相殘殺之外,柳秋月幾乎沒有動他們半分。
其中目的無二,就是等春風溝的人互相活吃,這群人在大霧迷山之中存活,隨著時間越長,各種負麵情緒滋生的越強。
這就好似在養蠱一樣,為了活命,人性最醜惡的一麵會徹底被激發出來,等到了最後,隻會存活一個人,最後這個人可以被稱為惡人。
當然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惡人,而是一個集世間各種負麵情緒為一體的人。
這也是柳秋月的目的,隻要他最後把這個人吃了,就能徹底成氣候,到了這一步,即便是她出世,滾滾天雷而下,怕她都能硬抗,然後徹底掙脫世間束縛。
院中的宋誌民一邊喝著茶,一邊低頭沉思著。
“這件事實在是非同小可,如果九心你師父在就好了。”
聽到這話,我苦笑一聲“都一年多未見了,如今師父他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宋誌民擺了擺手,一臉愁容道“雖然這柳秋月過於的凶悍,但畢竟還沒有徹底成氣候,應該是有辦法的,容我好好想一想吧。”
見宋誌民下了逐客令,我們便出了門。
像柳秋月這種級彆的存在,我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隻得等宋誌民這種前輩來接這個攤子。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我們一直在成都養傷,不論是幾隻妖,還是我跟冷承澤,這一路的逃亡皆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在十天之後,一番調養之下,我這才堪堪恢複了一些。
早上吃過飯,我便再一次來到宋誌民所在的院子。
他老人家這幾天一直都不在家,應該是尋破局的門路去了,不過上次就回來的劉洋,一直安置在他的家裡。
我推開大門,便見劉洋正一臉萎靡的坐在院落之中。
見到我走了進來,劉洋頓時起身向我打了個招呼。
“朗哥。”
“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
劉洋微微笑道“沒啥大問題,還得感謝朗哥,要不是朗哥你出手救我,我現在怕還困在山裡死活不知。”
“沒事沒事,有緣,自然拉一把,順帶將你給帶出來了。”
我笑著擺了擺手,心裡也尋思,這小子命屬實也命不該絕,被黑魚妖從那麼高的地方扔下去,竟然沒死。
不過想想當年全村三百多人全死了,就這家夥活著出來看,應該是個命硬之人。
如此閒聊了幾句之後,院門突然又被推了開來。
率先進來的是冷承澤,但緊接著,宋誌民也從後邊跟了進來。
且冷承澤背著一個背簍,透過竹簍條縫隙之中看去,其中似乎背著一堆紅彤彤的東西,透著深紅。
我才準備打招呼問問,但誰料二人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有什麼急事兒一樣,又朝著堂屋之中而去。
我眉頭一皺,心裡尋思這兩人神神秘秘的,在搞什麼呢?
我帶著好奇來到堂屋門外,但見二人將背簍穩穩放在神龕之上,三清祖師位之下。
隨後一老一少,十分尊重的燒過兩柱香,對著背簍裡的東西,是跪在地上拜了又拜,那神情之恭敬,實在是讓我有些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