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將軍墓,的確早就被發現了,並且也確實如我所料,這個將軍墓早在1950年的時候,就被處理過。
錢語青在電話裡沒有將事情說的太詳細,不過從她口中所說,當時這個將軍墓似乎害死了彭州不少人。
之前在看縣誌的時候,上麵就說過,1950年那一段時間當地發生過一場瘟疫,死了不少人,看樣子這應該隻是一個字麵文章,用來掩蓋某一些真相的
直到最後因為死了太多的人,才被上麵注意到,這也才有了後來,成都不遠幾十裡,將刑場遷移到這邊的這邊的事情。
至於到底用什麼手段處理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也隻有等錢語青派的這個人前來,才能知道過往之事了。
即便再快,也四五天之後了,在掛掉電話之後,我便準備出縣政府。
“哎喲!我那個孫兒死了都不得安生,你們說要幫我們找,要多久才能找到嘛!”
“就是!你們派人幫找一下嘛,之前屍體放在警察局,突然不見了,這個是你們的責任,你們好久才能把我們娃兒的屍體給找到啊!”
這邊才出門,便見十幾個男女一臉悲苦凝噎的跟幾個政府人員哭嚎。
驀的一見這情況,我當下也是好奇,於是湊近聽了一下。
不聽不要緊,一聽我這才知道,原來是為了學校裡邊那五個六年級小孩兒跳樓的事情。
這些都是那些小孩兒的家人。
我在一邊聽著,從每個人嘴裡的殘碎信息拚在一起,頓時就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五個小孩兒不是一起跳的樓,每次學生跳樓,都是當地警察收殮,然後帶到警局由法醫查驗。
但在其中有一個怪事,就是每一個小孩兒屍體,都在警局莫名其妙失蹤了。
也是因為這個事情,這段時間,這些村民跟當地警局政府鬨的不可開交。
在縣政府門前,有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正在跟村民交談著。
“誒誒誒,父老鄉親們,你們放心,這件事我們也不知道啥情況,我們肯定會竭力尋找的。”
這個中年我知道,正是這邊的縣委書記,叫徐祥。
眼下在門前耐心的唱著白臉,眼見著實在勸說不動,朝著一旁的警察就使了個眼神。
“都說了會找!你們急個啥子?!”
“就幾具屍體,搞的就像啥金銀珠寶,我們會私藏一樣!”
“趕緊回去!再不走,把你們都抓起來,一個個都判刑,關你們個兩三年!”
我在一旁注視著眼之一切。
90年開頭,這個年代的社會秩序仍舊是混亂的,官與民之間,沒有一個製衡點。
我看這些人都是些彭州周邊的窮苦農民,沒文化不懂法,官家的幾句話就給嚇唬住了。
這些村民一聽要被抓進去,頓時一臉畏懼憎惡的散了。
我雖說有點點心狠手辣,但歸根結底,還是有一顆鋤強扶弱的心的。
看到這群本身就吃虧的老百姓,被官員欺壓,一時間,我也是心頭無名冒火。
但沒有辦法,這是這個時代的大勢,不是我跑上去,把這群警察打一頓能解決的。
隻能慢慢等國家進步了,從而改變這種官如豪強的局麵。
“九心,學校裡邊的東西,會不會是那幾個跳樓的學生?要不要去找那個縣委了解一下?”
聽到李煙姐姐這麼一講,我眉頭頓時一蹙。
“還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