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便已經沒有回頭之路了。
掛掉電話之後,我揉了揉眼睛,隨後便也睡了過去。
輿論是需要發酵的,就此一直來到七月份,朱似溪開庭的這一天。
這件案子影響太大了,區域性的法院已經不足以評審了,而是來到了京城的最高人民法院。
我跟李大富也是來到了這邊陪審,地方上的老百姓是憤慨不已的,無不是圍繞在法院周邊,要一個結果。
他們的怒火自然不是對準朱似溪的,而是早已是無罪釋放的吳玉楓。
保護小孩子這條法令不管好壞,他們都人,他們都想看看,既然吳玉楓殺了那麼多普通百姓能無罪釋放,那麼朱似溪殺了幾個為非作歹的世家子又該怎麼判。
陪審席另一邊,約莫是被殺害三人的父母,此刻早已是哭的泣不成聲,除此之外,還坐著吳承德這個老頭。
眼下正一眼陰冷的盯著我,顯然是十分怨恨我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道熟悉的人影,也就是吳玉楓,屬實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敢露麵。
也的確如我所料,吳玉楓這個名字早已是傳遍了大江南北,成了全國千夫所指的對象。
這段時間,那個普通老百姓不咒罵他?不想他去死?
在極強的業力反噬之下,這小子的氣運直接被破了。
那一臉的黴相,注定了他這輩子再沒了翻身的餘地。
很快,庭審開始了。
朱似溪也沒有反駁,法官所詢問的所有東西,他一概承認了。
我也很清楚,一定有很多人希望朱似溪死,但有了吳玉楓這個前車之鑒,再者全國上下都盯著的,法院不可能自相矛盾。
最終,朱似溪同樣也就這麼不需要為之前那三條人命買單了。
我看到這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而在台上的朱似溪,此刻也是轉頭看向了吳玉楓所在的位置,隨之微微一笑。
其中無疑是在說,我沒有死,你小心點。
這一刻,之前猖狂不已的吳玉楓,是再也笑不起來了。
他眼神躲閃著,有些不願跟朱似溪對視。
他是真的怕了,他不過是借著法律保命而已,並非不怕死。
而朱似溪完全不一樣,他完全是拿著性命去挑釁法律,要麼把老子放了,要麼把老子槍斃了,順帶把吳玉楓一起拉去槍斃。
因為朱似溪這個案件涉及的太廣泛了,就此等到了十月份,這小子才正式被放了出來。
等被放出來,這小子都消瘦了一圈了,我朝著他笑了笑“你小子還真的命大。”
經過這個事情,朱似溪看著也成熟了不少,他說道“朗哥付出的才是最多的,這一次事情完了,你怕是會被很多人給盯上了。”
“不影響,反正不可能被人弄死,這一次要是冷眼旁觀,我怕是一輩子都得活在陰影裡邊,這一次算是遵從本心做事吧。”
雖然這麼說,但自這件事之後,我確實該漸漸退下來了,還是好好混自己的玄門圈子吧。
一路上,我跟朱似溪是各有各的心事,就此無言了許久,他詢問道“話說,那個吳玉楓呢。”
“到京城躲著了,估計不會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