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鼻子,用一桶水將這些沾滿糞水的身份證給清洗乾淨,隨後用一根木棍將這些身份證給杵正。
“這些身份證,不是一代的啊。”
冷承澤如此說著,也的確是這樣,這些身份證是從80年代開始,一直到如今90年代初,並且其中全部都是男人。
仔細一數,一共有七十多個人。
就此沉默了片刻之後,我說道“這些人應該全都是文東那樣的人,被騙到這裡給害死了。”
冷承澤注視著那一碗的屍油,緩緩說道“屍體看樣子全都被那個僵屍給吃了啊。”
“怪不得這個秦靜,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厲害成這個樣子,吃了這麼多人,不成氣候才怪。”
冷承澤點了點頭“等再過一個月,直接進縱身崖下邊,給處理了,要是這樣子繼續下去,非得成大禍害不可。”
我悠悠起身“到時候再說,除了那個秦靜之外,眼下就是不清楚,縱身崖下邊,是否會有其他的東西呀。”
引起詐屍,畢竟是風水氣象的緣故,秦靜墜落山崖,既然能變成僵屍,在之前,下邊有什麼東西藏著,也是說得過去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跟冷承澤江月眠在當地租了一個農家屋子住了下來。
然後就這麼一直等了一個多月,時間也來到了十一月份,氣象也從深秋進入了初冬,原本消失的道行也再次恢複了。
有我跟冷承澤一起聯手,這地方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隻是讓人頭疼的是,這些警察一直都盯著我們。
這一個月盤問了我們好幾次,仍舊是死咬著不放,等解決完事情,得趕忙回廣元。
這一天晚上,我跟冷承澤便朝著峨眉山深山之中而去。
處於縱身崖下方的這一段地界,完全沒有人類涉足的足跡。
順著荒草深沉的地域一直往其中走,一路之上儘是深邃幽幽的樹林,本身就是黑夜,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這會兒要是再遇到那個秦靜,老子非得把她的腦袋給扭下來,上次要不是運氣好,差點就死那裡了。”
冷承澤提著一把劍,在前邊走著,幽幽說道“你現在雷法能達到那個層次了?”
“雷法?什麼雷法?”
一聽我不承認,冷承澤攬過我的肩膀,冷笑道“不要跟我裝,存仁道長那一手引動天雷那就是這一世的玄門絕唱,他咋可能沒傳給你?”
眼見著裝不下去了,我嘿嘿一笑“這都被你發現了,之前試過一次,能牽引出地雷,不過現在的話,水雷跟社雷肯定是可以的,還有兩種神雷跟天雷,如今道行還不夠。”
“不錯了,這個年紀能牽引出三種雷,你師父知道了,肯定會分外驕傲的。”
我苦笑道“現在一看,進步快並沒用,有朝一日能召出最崇高的神雷跟天雷才是真正的絕頂,也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冷承澤一邊在幽靜的山穀之中走著,一邊說道“頓悟勘破或許會很長,或許隻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世事無常,說不儘。”
聽到這話,我無言苦笑了一聲。
就此一直從八點鐘走到了淩晨一點,我三人總算來到了縱身崖之下的那一處地方。
月色照耀,我二人站在崖底抬頭往上看,眼之所見,儘是猙獰至極的懸崖峭壁。
而在我們腳下,是一片全然無半根雜草的亂石土地。
在我眼中,這一片不過十平方米的土地之上,透著一股霧蒙蒙的灰氣。
身處其中,隻感覺一股難以言喻的絕望之感。
冷承澤注視著這一片地方,幽幽說道“死氣太重了。”
“這些年來,地方上跳崖的人們,全都是摔在這上麵死掉的,那一瞬間,必然是怨氣奇重的,有這種氣象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