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說這話沒毛病!一個有正常思想的女人,怎麼會讓自己做了小三兒和彆人的情人呢?還給彆人生了兩個孩子,都沒有名分。這種人不值得同情,隻能說他們傻!我聽你的話,回去我不多言,不多語,該吃吃,該喝喝,我就是嫁出去的女兒。回自己的娘家,有什麼可說的呢?自己的嫂子能待見我就已經不錯了!”
楊子的堂大媽摟著楊子姑姑的身體說“你就穿這麼少,現在就快進冬天了,這天兒啊!早晚可真是冷了,你彆再凍著了?”
這話楊子姑姑從自己的爸爸媽媽死了,就再也沒聽到過了,楊洋姑姑偷偷的流下眼淚,楊子姑姑說“我們起早貪黑就在這大棚裡磨嘰,這滿身都是汗呐,這一出來見這小風涼快兒的還挺好呢,彆說凍不凍著的事兒了,天天回家胳膊腿酸疼的可難受了,天天得吃那些藥止疼藥才能睡覺?你說我容易嗎?我也不容易,誰知道我的苦啊!”
楊子的堂大媽打電話告訴了楊子的堂大爺,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飯,去楊子家吃飯。
楊子姑姑帶著楊子的堂大媽回到楊洋媽媽家,楊子姑姑直接騎進院子,楊子的堂大媽下了車,天已經黑了,她拉了拉楊子的姑姑小聲的囑咐道。“千萬彆惹氣啊?”
楊子姑姑停好她的電動車說“知道了呢!”
楊洋媽媽在房間裡已經把菜準備好了,楊子媽媽也早就把孩子接回來了,她們四個在家裡麵就等著她們兩個回來呢!楊洋媽媽看到楊子姑姑和楊子的堂大媽回來了,楊洋媽媽對楊子媽媽說“今天叫他們兩個來吃飯,你彆跟楊子姑姑甩臉子,差不多就得了?”
楊子媽媽看到外麵停車的兩個人,楊子媽媽說“今天就算不給楊子姑姑一個麵子,也得給你一個麵子吧?放心吧,我不會惹事的,除非楊子姑姑挑事兒!”
楊洋媽媽一邊往外走,下邊大聲的說“這都幾點了?你們兩個才回來呀?大棚人手要不夠再招兩個不就行了嗎?”
楊子的堂大媽,聽到楊洋媽媽這樣說話,緊忙高聲的回答。“這你們在家裡等急了吧?我們的活兒不就這樣起早貪黑的嗎?你這老板呐就彆體恤我們了,還是多給你自己省點兒錢吧?再雇兩個人,你這是在做貢獻嗎?你自己一分都不想掙?”
楊洋媽媽說“嫂子還得是你們考慮著得到,這就是一家人。這要換做彆人是不得說在雇兩個吧?雇兩個人你們不就輕鬆了。要麼今天我咋張羅了一桌菜叫你們來吃呢?我得感謝你們兩個這麼長時間是你們兩個為我守著大棚,我不能不開眼坐在家裡享受?”
楊洋的堂大媽又寒暄的說“還得說你這樣的老板,知道體恤民情。老遠都聞到這個香味兒了,這村子裡的知道你是給我們兩個做的菜,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殺年豬了呢?整啥好吃的了?招待我們兩個還用八個碟,四個碗兒的?”
楊洋媽媽迎著楊子的堂大媽和楊子姑姑進屋,把洗臉水都準備好了,對楊子的堂大媽說。
“今天我和麗華去縣裡了,沒買啥好吃的就家常便飯,嫂子可彆吹噓了,哪來的香味兒啊,到現在我還沒聞到呢?就是這肚子餓的嘰裡咕嚕的了,以後你們兩個早點兒把棚收了,這漆燈瞎火的,咋回家呀?回頭我大哥再不願意了咋整?”
楊子的堂大媽說“要說你哥呀可真不願意讓我乾呢,這一天到晚一回家這抽筋巴骨的。我要胳膊腿一疼,你大哥就說乾吧,誰讓你去乾呢?我讓你去掙那錢了嗎?唉!你說嫂子這是受累不討好的命兒,嫂子這是圖啥呢?今天你這犒勞犒勞嫂子,嫂子這心裡還得勁兒點兒,要不然嫂子這心呐,都沒個縫兒了?”
楊子媽媽把準備好的洗臉水,放在楊子的堂大媽麵前。對楊子的堂大媽說“嫂子,當初我沒想那麼多,我也沒想到讓你受這麼大的累。我尋思給你五十塊錢,你就在那裡打打零活兒,也不耽誤家裡的事情,誰知道你這連飯都不給我大哥做了?彆說我大哥生氣,你賺著五十塊錢,也就是你心疼我們?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你去乾活兒?”
楊洋媽媽聽明白了,不就是給錢給少了嗎?這不就是楊子媽媽自己做的決定嗎?五十塊錢把楊子的堂大媽給雇到自己大棚裡去了,現在乾這麼多活兒,彆管是楊子的堂大媽自己願意,還是真的圖那五十塊錢,楊子的堂大媽,做到這份兒上也可以了。楊洋媽媽說“嫂子,當初麗華雇傭你的時候,我不知情的,現在你一天到晚守在棚裡,你也是替妹子我著想了,之前她跟你說的五十塊錢,那算啥工資啊?那錢也就頂給我哥打個酒喝的,咱們的棚要是掙了,彆說掙多掙少,就算是虧了,嫂子你在這兒乾著,我能就那樣可丁可卯的給你那點兒錢嗎?那樣我得多不是人呐,我做人那不得讓人罵嗎?你說你一把年紀了,就算不上我那棚裡掙,你和我哥還活不起了是咋的?這還不都是因為我們這個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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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的媽媽也說“大姐,有你這話我心裡就敞亮多了,要不我也覺得咱嫂子吧,當初我給這個價錢太低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往上提一提,現在你說了我心裡就踏實了。彆不彆的,咱們嫂子是真給咱們乾活兒了?”
楊子姑姑從進這個院子再進這個房間都沒有在說話,楊子的堂大媽洗完臉洗完手了,楊子姑姑也得洗,楊子媽媽這回聰明了,把這水換掉了,又打了一盆新的水放在楊子姑姑的麵前,對楊子姑姑說“彆和我一樣的,快點兒洗洗手,洗洗臉,吃飯吧,今天晚上就彆走了?”
楊子的堂大媽看了一眼楊洋媽媽,楊洋媽媽笑了,楊子的堂大媽說“可不是咋滴,老妹兒,聽麗華的吧,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了,你們三個晚上也好好聊聊,這一家人這樣子多好啊?”
楊洋媽媽也給個台階說。“可不是嘛,一會兒吃完飯天就漆黑巴火的了咋回家呀?以前都能住在這裡,現在咋就不住了呢?該住就住下吧,你的那床被褥還是你的?你要不願意和我們住在這一個屋裡?你住楊洋的屋裡,西屋炕我也燒了?”
楊子姑姑接受了楊子媽媽端來的的水,雖然她沒有說話,可她的行動在洗手洗臉,這就證明她沒有在挑事兒!
楊子媽媽又說“彆讓老妹去住西屋,我去住,老妹累一天了,我不和她擠在一起,讓她自己睡,也寬鬆寬鬆!”
楊子的堂大媽笑著說“哎吆喂?麗華,啥時候知道疼我們的老妹了呢?這還心疼她睡不好了!行了哈,麗華,以後就這樣來,就這樣處。我老妹兒沒心眼兒,我老妹兒這人呐守家顧家,她那圖個什麼呀?她不就是圖了你們快快樂樂的嗎?”
楊子姑姑洗著臉聽到他們說的話。楊子姑姑心難受了,她圖什麼?她什麼都不圖,這不就是她的娘家嗎?她的哥哥和她的嫂子家嗎?她不就圖自己的哥哥有個健全的家,有個完整的家嗎?她不就圖她哥哥有一個好媳婦兒,她有個好嫂子,讓她有個好娘家可回嗎?她還能圖什麼?圖自己哥哥家的錢,自己的哥哥有多少錢可讓她圖呢?她心裡的委屈,她心裡承受的所有的委屈,她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她還能說什麼?她用洗臉水狠狠的洗了洗她的眼睛。她不想讓她們看到她哭了,她流眼淚了,她不光傷心了,她還想她的爸爸媽媽了。這是她的娘家,這是她從小到大生長的娘家!可這裡再也沒有她娘家的味道了,她就是個外人了,因為她嫁出去了!
楊子的堂大媽又說到“楊子媽媽,彆想那麼多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這樣不是很好嗎?何必要狹路相逢呢?你們也都不是年輕人了,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看我們都是女人的份兒上了,沒有過不去的節,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娘家還是你的娘家,永遠都是你的娘家,因為你的血緣和這裡有著牽扯不完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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