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媽媽為了安慰楊子姑姑,楊洋媽媽說“我要真生你氣,我還在這兒嗎?我早就不跟你哥過日子了。行了,你彆再生氣了,我知道你心難受,我心裡也不得勁兒。我們趕緊清理雪吧!這眼看著就快挖到了,你哥還能有希望!”
楊子姑姑又說“挖到了能怎麼樣?我哥在哪裡呀?我們上哪裡找我哥呀?這大棚這麼長?”
楊子姑姑現在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樣表達,她在快速挖雪,現在也救不了自己的哥哥了,這種擔心就算他們兄妹沒有緩和,楊子姑姑也會著急的!
可能她們兩個清理積雪時間太長了,手都麻木了,身子又很冷。
楊洋媽媽一不小心就滑倒了,摔在了雪堆裡。
楊子姑姑緊忙去拉楊洋媽媽的手,楊洋媽媽摔倒在地,一屁股坐下去,她沒有任何反應,因為是坐在了雪堆裡,而且凍的麻木的,身體也不知道疼痛。
楊子姑姑拉起自己嫂子的時候,看到雪堆裡有血。楊子姑姑嚇得對自己的嫂子大聲的說道。“嫂子,你哪裡摔傷了嗎?”
楊洋媽媽低頭看下去,果然是雪堆裡有血漬,但不至於嚇得那樣大叫。楊洋媽媽對楊子姑姑說“看你這嚇人虎道的,肯定是我哪裡劃破了?”
楊子姑姑在楊洋媽媽的身上找來找去的,結果看到楊洋媽媽手被劃破了,是她摔下去的時候把那個盆給弄碎了。是盆的碎草紮了她的手,現在楊洋媽媽的手不停的在淌血,可楊洋媽媽的手在流血,楊洋媽媽並沒有感覺到,也不知道那個血順著手指頭在往下流!
楊子姑姑急忙說“快點兒進屋吧,回房間吧?這可咋整啊?這手咋還被紮成這樣了?”
楊洋媽媽這才看到自己的手真的劃了一個很大的口子,而且很嚴重,不進屋去包紮是不行的。
楊洋媽媽說。
“彆著急,沒事兒的,我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疼,你怕什麼呀?回屋包一下接著挖雪唄!”
楊子姑姑拉著楊洋媽媽,還要扒開雪回到了她們的房間裡麵。楊子姑姑說“你說的可輕巧了呢?你是不疼,因為你的手都麻木了,你怎麼能知道疼呢?這是多麼危險呢?還怪我大驚小怪的,你看看這血流的?這樣厚的積雪我們又出不去,又找不著醫生。大棚裡麵是有一些包紮的東西,可是沒在這個房間呢,彆的房間我們也去不了啊?”
楊洋媽媽看著自己流淌血的手,非常淡定的說。“回房間用毛巾還有衛生紙給她包紮一下不就行了嗎?隻要不讓它出血就沒問題了,彆的都是小事兒?”
楊子姑姑拉著楊洋媽媽回到了房間,楊子姑姑擔心的說。“雪是肯定能止住的,但這天氣把你的手凍壞了怎麼辦?成了凍傷怎麼辦?你不要一副沒有事情的樣子,我知道你心裡比誰都惦記,比誰都著急。現在你又受傷了,我們的進度又慢下來了,現在又沒有電,又不知道我哥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打電話也不接,手機也關機了,你叫我怎麼辦?”
楊洋媽媽何嘗不擔心呢?她的手不疼嗎?不是不疼是因為凍的沒有知覺了,她什麼反應都沒有了,她隻顧自己流著血。
楊洋媽媽說“那又能怎麼樣啊?難道我跟你吼哈的嗎?我也著急呀,我也心疼啊,我的手它不疼是因為它凍麻木了。大驚小怪的有什麼用啊?你哥現在平天由命吧,我們兩個也過不去,也找不到他。唉!我這敗家的命怎麼這樣呢?兒子死了,婚也離了,現在又這樣子倒黴,真的是無法形容我自己的命運了!”
楊子姑姑找到毛巾,還有她們用的衛生紙,隻能這樣簡單的給楊洋媽媽做包紮和止血了,楊洋媽媽根本就不知道疼!
楊子姑姑說“現在我看來婚姻這個東西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的時候就麻利兒的離婚,誰也不要拖著誰,誰也不要讓著誰,忍著誰,都也沒有必要。就算我哥你們兩個拖到現在,忍到現在,還不是離婚了嗎?好聚好散,何不給自己一個痛快的解決方式呢?嫂子,你人什麼都好,唯獨你的性格真的不好,你太唯唯諾諾了,當斷不斷了,你做事情總考慮前考慮後,永遠不會嘎巴稀碎的那樣!不是我現在埋怨你,也是你自作自受的。但凡你離婚了,你直接就走人了,大不了淨身出戶能怎麼樣?要不你就厲害的把這裡一切拿下。你說你顧慮這個,顧慮了那個,現在好了吧,現在你怎麼走?我哥現在生子難料,我這個哥哥這樣了,你怎麼走?你忍心嗎?你還不是一樣嗎?”
楊洋媽媽聽到楊子姑姑對自己說的話,自己做事情的確是當斷不斷的。總是把所有人和所有事兒考慮的周全了,又要把所有人和所有事維護到位了。其實我們每個善良的人做事都是這樣,拖拖拉拉的,拖泥帶水的,因為顧慮的太多。從來不會變臉就像變戲法一樣變得那麼快,對任何人,對任何感情,任何事物絕不會斬立決!楊洋媽媽知道自己這弱弱的性格坑了自己,現在眼前的一切她能做什麼改變嗎?她改變不了了,她隻能繼續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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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破的口子,流出的血,一卷衛生紙都沒有止住,著急的楊子姑姑直跺腳。
楊洋媽媽說“你說的話我都懂,不是沒道理,是我顧及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有的時候覺得真的很不值,可有些事我做了我不虧心!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做一個強勢的女人,絕對不做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這血流的我也挺心疼的,要真的堵不住就把我的手放在外麵,讓這個血凝固了吧?”
楊子姑姑狠狠的給自己的嫂子後背一下子說。“你是真缺心眼兒嗎?還是真傻呀?放在外麵那是凝固嗎?那他媽是凍住了。就現在你這傷口都未見能好的那麼痛快,一個是肯定感染的,再一個是這裡的寒冷,你呀啥時候能長點兒心呢?能讓自己活的像個人一樣?”
楊洋媽媽的手好歹的是被止住了血,楊洋媽媽說“彆磨嘰了,說那些有啥用啊,快乾眼前的事兒吧,趕緊去清雪,繼續救你的哥?你的哥真的要是有三長兩短的,誰是累贅呀?還不得我是累贅嗎?”
楊子姑姑拿起她那個盆兒對楊洋媽媽說。“嫂子,你就彆出去了,你就在房間裡吧,最起碼這房間裡麵還能有一點點的暖和。真要把你的手凍壞了,咱這損失不就更大了嗎?已經這樣了,我哥那邊就算我們現在挖到了!真的,他要是遇到了危險,遇難了,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一切都聽天由命吧,能保一個是一個,你可彆再有事兒了,那樣我可承受不起了?”
楊洋媽媽被楊子姑姑用毛巾和被子蓋著自己的手,怕給凍壞了。楊洋媽媽說“你自己能挖多少就挖多少吧,我現在這樣子你叫我去挖,我也挖不了了,這手也不能動啊,東的麻木不說,現在沒知覺了?你哥現在什麼情況也都不知道!真要有三長兩短的,也不是我們說的算!”
楊子姑姑拿著她的盆兒又去挖雪了!可楊子爸爸現在真的被壓在大雪壓裡麵了,人已經凍僵了,已經沒有知覺了,他也不知道疼痛了。他唯一最後的一點意識現在也已經模糊了。
他的眼前恍惚的看到了自己的爸爸,自己的媽媽,還有死去的兒子。
楊子爸爸微弱說“你們怎麼都來了?你們也知道大棚遇難了嗎?你們是來幫我清雪的,快點兒把雪給我清了,讓我出去吧,我很冷的?”
可他的意識裡,他知道來看他的人,是他的爸爸媽媽和兒子,可他不知道他們已經是死去的已故的親人了。
就這樣,楊子爸爸在寒冷的冰雪裡麵,在大棚的積雪下麵,壓了分分秒秒,沒有人能來救他,沒有人拉他出去,沒有人來到大棚這裡。
現在的希望已經是渺茫了,就算所有人來到這裡,還要找到他的位置,楊子的爸爸也早已經被凍死了。
天災人禍,誰也躲不過。現在隻能祈求他能平安,隻能祈求老天爺給他最後一線的希望,讓他還能生存下去。
楊子姑姑奮力的在挖著,已經挖到了自己哥哥的大棚這裡了,楊子姑姑也聽到了後麵挖大雪的聲音,可她們看不到,她們不知道她們的距離還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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