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的堂叔假裝對楊子的媽媽嚴厲的問道。“你還有臉笑呢?我哥都死了,你不得哭兩聲嗎?我這是看我哥那頭兒,沒事兒,這大雪,啥事兒也辦不了,我上這兒來看看,這要雪把他家給封上了。咱嫂子一個人在家,我這不是來行善積德的嗎?”
大家都心知肚明點兒事兒,楊子的堂叔來這裡無非就是看人家老爺們兒不在家,他一個單身漢想來這裡鑽個空子。可從話裡聽出來,楊子爸爸的情人對楊子的堂叔並沒有感興趣。
楊子爸爸的情人又說“你就說說你長得也一表人才的,就是遊手好閒的,你哥這把年紀他還有個小媳婦兒呢,你咋連個大媳婦兒都沒有呢?你上我這兒來晃悠啥呀?你啥意思?我不清楚嗎?我家雪用你鏟嗎?鏟雪的人多了?你這種摳門鬼,我特麼看不起你!”
楊子的堂叔說“你看我光棍兒一個人,你心疼你就照顧照顧我唄,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我這一天閒的真的是沒事乾,我上哪裡去找去呀,誰能跟我呀?咱是沒有大錢,是跟我哥比不了,可我也掙著小錢兒呢嘛,也不能缺女人吃,缺女人穿的?”
楊子爸爸的情人看了一眼楊子的媽媽,又看了那個光棍兒楊子的堂叔。
楊子爸爸的情人笑了,她沒有說什麼,她隻是對楊子的堂叔說。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這也炒了兩個菜,還有酒,今天你就在這兒吃兩口兒吧,你哥他不在那裡躺著呢嗎?又辦不了啥事兒,你們這肯定也是又冷又餓的,飯也吃不及時,就在我這兒吃了吧。正好喝兩杯暖和暖和,畢竟楊子媽媽也是你的嫂子,雖然沒明媒正娶,你這不也是人家小叔子嗎?”
楊子媽媽站了起來,也對楊子的堂叔說“我叫你兄弟也不合適,我們也差不多的年紀,你就算比我大不了多少,平日裡也沒有機會喝點,今天來了就坐下來,能喝多少酒就喝點兒?”
楊子的堂叔假裝不做,假裝虛著,可是屁股還是粘到了凳子上麵。
然後笑嘻嘻的對楊子媽媽說。“這玩意兒咋說呢?我哥也死了,你們兩個也沒登記,要走你就走唄?就是你這人有點兒不地道,你不能把這錢給拿走了,我大哥這發喪的事兒不都得花錢嗎?還有他那些證件你拿走有什麼用啊?你這人呐給你台階下的時候你不走,你說你拿這點兒錢惹多大的事兒,這還到處找你呢?你要是真有心了,你就把這錢和這東西給我哥送回去吧?”
楊子媽媽對楊子的堂叔說“正好你來了,等會兒你喝完酒吃完飯,把這證件給他們帶回去,錢呢我就不給拿回去了。我跟你大哥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我至少給他生兩個孩子吧,要不然他香火都斷了。你就告訴我你那個堂大哥,楊子爸爸留下這麼多家底兒還不夠發喪他的,還要我這幾萬塊錢?我也是個女人,我也不容易呀,你們家做人就不能給我一點兒善良嗎?”
楊子爸爸的情人又去廚房拿了碗和筷兒,還給楊子的堂叔拿了一個酒杯,把酒給楊子的堂叔又倒上了。她對楊子的堂叔說“大兄弟,咱家沒好酒,沒有好菜,你就將那個湊合著跟我們吃一頓兒吧?錢呢,我也看了,真彆拿回去了,這楊子媽媽也確實不容易呀?就讓她拿著錢消停的走吧?證件你幫他帶回去,你跟你的家人說點兒好話,你看楊子媽媽這樣多可憐呢?白瞎這樣一個好大姑娘嘞,給你大哥了,這要是跟著你,你說生倆孩子,你這不得樂屁嘎屁嘎的?你這大哥啥也不是,給生兩孩子還不知足呢,還出來高破鞋呢?”
楊子的堂叔,端起楊子爸爸的情人給倒的酒,楊子的堂叔說“誰說不是呢?你彆說我大哥這眼光還真不錯,可惜了,我是沒那豔福,也沒那個命啊!咱沒有我大哥那兒有錢呢,我大哥好歹有幾十頭牛,還有幾十晌地呢?我這一天吊兒郎當上了點兒班兒,種了點兒破地,一年到頭也就收入個十來萬塊錢,人家能看中我這樣的嗎?我大哥不掙不掙一年幾十萬塊錢肯定是賺到手的,還有人家那些大棚?”
楊子爸爸的情人笑著對楊子的堂叔說“這玩意兒也看個人,有沒有錢沒關係的,就看這男人對女人咋樣了,你就說這一年十多萬塊錢要養一個女人也是能養得起的,就看你咋哄人家唄!你話也不會說,你事兒也不會辦,那家夥的浪漫也不會,人家肯定不跟你唄,就算你掙八百萬有啥用啊?人家你哥可不一樣,人家是舍得孩子套著狼嘍?不像你那摳門兒,銀行裡存了一大筆錢吧?你說你這些年來我家八百趟了,你是給我帶一朵花來了,你還是給我帶一顆金子了!你這光動嘴兒有啥用啊?就我家這雪我用你產嗎?我自己沒有手嗎?女人是靠哄的,不光是嘴兒,還得有實際東西呢?”
楊子的堂叔喝了一口酒,看著楊子爸爸的情人說“嫂子,要不你給我找一個,給我開開竅兒?我是不差錢兒,在城裡咱也是買得起房子的人,就是差那個本兒上寫一個女人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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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爸爸的情人讓楊子的媽媽坐一下,又給楊子媽媽加了一塊肉,又把楊子媽媽杯裡的酒倒了一點兒,她對楊子媽媽說“彆光看著我們吃喝,你也吃也喝啊?這我給你倒點兒酒,你們兩個碰個杯?彆管之前是什麼關係,現在做到我這飯桌上了,你們兩個都是單身,沒事說說聊聊有啥的呀?”
楊子媽媽不好意思的對楊子爸爸的情人說。“我吃著喝著的呢,你們兩個吃你們的,喝你們的,不用管我!”
楊子的堂叔端起酒杯對楊子的媽媽說。“跟你喝一杯吧,叫你嫂子肯定叫不出來的,你說要讓我跟你叫美女,那我肯定叫?咱倆今天能遇見,你彆擔心我回去通風報信,我今天就當啥也沒看見?為了我這張嘴,你把我堵上,是不是得跟我喝一杯呀?”
楊子媽媽看著眼前楊子的堂叔,不好意思拒絕,隻能跟楊子的堂叔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白酒。楊子媽媽說。“真的難為你了,彆告訴他們我在這裡,證件我放在你那裡,回頭你再去給他們,等雪化了我就離開這兒,唉!我人再好有什麼用啊?你哥也不給我跟著結婚,還不是讓我這樣的離開,就我手裡這點兒錢能乾什麼呀?能養活一輩子嗎?我隻是心不甘,我不拿他點兒東西,我不白跟他這些年了嗎?要是我起初遇見是你這樣的男人,我是不是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誰不想過好日子,誰不想找個好男人一起過好日子?你彆說你沒那命兒,我不也沒這命兒嗎?”
楊子爸爸的情人聽到楊子媽媽的話,楊子爸爸的情人笑了。他對楊子的媽媽說“你看咱們兄弟來了,這酒菜也不硬啊,嫂子出去給她扒拉個花生米吧?”
楊子的堂叔說“嫂子,你想的還真挺周到的,那就麻煩你了,這喝酒啊,沒有點兒硬菜,還真是難以下咽呢。我還真佩服你們這兩個娘們兒,整這幾個菜就能把酒喝下去,彆把花生米給我扒拉糊巴了,扒拉的勻靜一點兒,這漫長的天又這大雪,啥事兒都沒有,咱們彆著急,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聊唄!”
村裡那個女人給楊子的堂叔使了個眼色,楊子的堂叔一個大光棍子了,渴望女人這呢,巴不得有一個不論什麼樣的,隻要能跟他睡覺就行了。現在看到村裡這個嫂子給他使的眼色,他就明白什麼意思了,麵前這個女人不也是單身了嗎?這時候不來點兒真格的,還等什麼呢?楊子的堂叔也給楊子爸爸的情人一個眼神兒!
楊子爸爸的情人又對楊子的媽媽說“我兄弟這人哈,除了沒有老楊頭掙得多,但我兄弟真樸實啊,他過日子,你看他那錢都放在銀行,他不出來亂花的,對我是雞毛不拔,他那不見兔子不撒鷹,你看看,要不然我咋不跟他呢!沒事兒,你們兩個好好聊聊,孤男寡女的有啥放不開的,今天在這兒沒有彆人,彆緊著夾著的!”
楊子爸爸的情人有意安排他們兩個,給他們兩個一定的空間,她去炒花生米了。其實她家裡沒有花生米,她家的老爺們兒也不在家,誰來陪她喝酒啊?隻不過是她找了個借口出去躲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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