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蟹,本地人也有叫饅頭蟹的,聽其名就知其形。
長得圓滾滾,像麵包或者大饅頭。
不過這東西比饅頭可珍貴多了,它是所有螃蟹中蟹黃最豐腴的,因此身價也居高不下,相較於鋸緣青蟹絲毫不差,一斤以上的活蟹,單價要去到150。
像楚溪手上這隻大家夥,足足兩斤多,一隻就是三四百塊錢。
“螃蟹一般都是群居的,快翻翻看還有沒有。”
孫慶軍說著,已經迫不及待地自己上手翻找起來了。
幾分鐘後,他也從沙堆中拎出了一隻麵包蟹,比楚溪那隻小一些,但也有一斤出頭。
其餘幾塊石頭很也很快被掀開,這個生活在水坑中的麵包蟹家族遭受了毀滅性打擊,族譜上的成員一個不留,都進了三人的網兜。
最後一清點,大大小小的麵包蟹加起來竟然足有十一隻,光一斤以上個頭的就有五六隻。
“咱們今天這是搗了魚窩螃蟹窩了啊。”
孫慶軍喜滋滋地說道,臉上滿是笑意。
這一個坑的收獲,少說小一萬,賺錢容易的和做夢一樣。
楚洋倒是淡定,除了解鎖麵包蟹這個新品種,這坑的收獲也就‘一般’吧。
上次那坑也是刷的黑鐵寶箱,光是那條魔鬼魚就賣了3呢。
“你就知足吧,上次那魔鬼魚市場上其實也就值個大幾千,要不是碰到朱教授那個好人……”
說著孫慶軍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你想說他冤大頭就明說,他人又不在,不用這麼委婉。”
兩人扯了會閒天,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拍拍屁股爬起來,騎上三輪車往家裡趕。
“喲,大軍、阿洋,又去抽水坑,搞到啥好貨了?”
路上不斷有相識的村民好奇滴湊上來,打聽收成。
但一向奉行低調原則的楚洋,又豈會乾那種令人眼紅的事。
“沒啥,就是一點雜魚。”他一路隨口應付道。
幾個沒能得到自己想要消息的老娘們自然少不了嘟囔幾句‘裝什麼裝’‘不過是狗屎運’‘沒眼力見的死小孩’之類的酸話。
不過楚洋會在乎嗎?
彆逗了,就村裡這些虎逼娘們,你和她們說再多好話,該編排還是會編排你。
騎車回到村裡,快到章嬸家的時候,楚洋突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乒鈴乓啷的聲音,還夾雜著‘塞林木’‘恰狗賽’的對罵聲。
再往前走點,看到一群人圍在她的院門口,裡三層外三層,把路都占了一半,那叫一個熱鬨。
孫子昂竟然也在圍觀,不過他小屁孩擠不過一群閒漢子老娘們,正站在最外邊踮著腳探著腦袋往裡頭瞅呢。
楚洋跳下車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
“看啥熱鬨呢,這麼多人。”
孫子昂本來想發飆,但回頭一看是好大哥來了,趕緊換上笑臉,滿臉興奮地回道
“打起來了。”
楚洋眉梢一挑,“什麼打起來了?”
“章嬸和你大妗打起來了。”
泉城這帶舅媽一般稱呼妗的,大妗就是大舅媽,也就是劉翠仙。
“她?”楚洋頓時來興趣了,“她兩咋打起來了。”
孫子昂眉飛色舞地說道“章嬸背地在村裡說何揚帆是變態,光著屁股蛋子在沙灘上果奔,還想弄她,結果被你大妗知道了,就跑到她院子裡罵她臭不要臉的騷貨,然後兩人就乾起來了。”
“那難怪。”
楚洋笑了,說起來這場熱鬨還有他三分功勞。
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