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村委會門口的村民本來就不多了,何進根一撤,又帶走了幾個何家自家人。
其他還在搖擺的一看,人家姓何的都走了,自己還留著乾嘛,索性溜了個精光。
“塞林木,草基賣的找事是吧。”
何進東死死地盯著楚洋,兩邊太陽穴被氣的直突突。
他拎著扁擔,氣勢洶洶,大步朝楚洋走來。
楚洋不慌不忙,俯身從地上撿起半塊磚頭,掂了掂,然後拿在手裡上下拋動著,笑眯眯地站在原地。
他這一笑,何進東反而有點毛了。
老話不是說的好嗎,舍得一生剮,能把皇帝拉下馬。
那些真正犯大事的,一般都不是那些平時咋咋呼呼的所謂‘強人’,很多都是蔫不拉幾的老實人。
楚洋不是老實人,但楚洋是莽子愣頭青,靈堂蹦迪,打小孩、弄寡婦,這種人比老實人還更嚇人。
楚洋喂喂喂,你這樣說我就要告你誹謗了哈,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弄寡婦了。
農村打架這種事,講究的就是個一鼓作氣,看誰敢狠到底。
何進東這一頓,氣已經泄了大半。
而且他注意到,孫慶軍孫慶雷孫慶雲三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楚洋身後。
再想到現在村裡七八成的老少爺們小娘們都在楚洋的收購站賣魚。
真動起手來,彆看他們何家在村子裡是第一大姓,還真不一定能討的了好。
乾吃力不討好的事,誰和你是本家啊?
正當他有些進退兩難時,蜀黍出來給他解難了。
“你想乾嗎,當著警察的麵持械傷人?”
劉警官推開門走了出來,眼神不善地盯著何進東。
剛才就是這小子挑的頭,帶人堵門。
現在人散的差不多了,他總算找到了機會。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滋要何進東敢動手,他一定帶他回局子,讓他嘗嘗什麼叫專政鐵拳。
什麼蘇秦背劍、鴨子浮水、金雞獨立,再不行還可以向香江那邊的同行取取經,借鑒一下他們加了料的絲襪奶茶,保證半個傷口都驗不出來。
“沒有沒有,我和楚洋鬨著玩呢。”何進東察覺到蜀黍眼中的陰霾,連忙丟掉扁擔,訕笑著擺手道。
既然事不可為,還是算了吧。
老子歸老子,反正也就兩年的事,說不準蹲兩年出來三高都好了,還省了藥錢。
“哼!”
劉警官冷哼一聲,然後轉頭望向楚洋,微笑著頷首道
“楚洋同誌,今天多謝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警民一家親嘛,再說我不出聲他們也未必敢怎麼樣,基本都是看熱鬨的,也就幾個姓何的蹦的歡。”
楚洋笑嗬嗬地回道,還不忘點名表揚一下幾個帶頭大哥。
劉警官點點頭,眼神在何進東幾人的臉上掃過。
“塞林木……”
“草基賣……”
“我丟……”
聽到楚洋的話,幾個姓何的心裡頓時破口大罵。
但被劉警官的目光一照,又趕緊縮著脖子,退到何進東身後。
何保國又不是他們老子,憑啥跟著何進東一起受記恨啊。
切~一群烏合之眾!
楚洋不屑地嗤笑道。
現在不是十年前了,動不動就敢大規模械鬥,大家都有房有產有票子,誰願意進牢蹲著啊,免費的飯可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