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鵬飛他們也是作死,三人都是地道的泉州人,平時一年家裡加起來都吃不到二兩辣椒,還是那種菜椒。
用後世網上流行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康師傅紅燒牛肉麵在他們那都算辣的。
這會直接上泡椒,結果就是蔡呦一覺眯醒的時候,發現對麵下鋪三嘴巴直接腫起來了,邊‘斯哈斯哈’邊擤鼻涕擦眼淚。
反觀楚洋,雖然嘴巴邊一圈也有點紅,但整體狀態還不錯,畢竟受前世的口味影響,他還是能吃一點辣。
“不玩了,媽呀我的舌頭。”
又一局開始,還沒打完,白鵬飛把手裡的牌往桌麵上一蓋,衝出包廂朝廁所跑去。
黃有明也扔掉牌,跟了上去。
楚洋把牌堆上麵的牌掀開,一溜的‘3、4、5、6、7’。
“這兩個吊毛。”他笑罵道。
“算了,我也吃不消了。”藍麓吹著舌頭道。
他這把和楚洋一邊,牌倒是不錯,但誰能保證下一把也有好牌。
這小米椒嚼下去,感覺就和鞭炮在肚子裡炸開了一樣,火燒火燎的。
好一會,三人才一臉濕淋淋地從廁所走回來,剛好火車上響起廣播。
“前方即將到站,福州站,需要下車的旅客請提前做好準備……”
廣播連續響了好幾聲,火車速度也慢慢降下來。
五分鐘後,一座略顯老舊的火車站台就出現在了楚洋的視野中。
“哇,阿哥快看,到站了!”
楚溪跳著指向窗外,歡呼道。
楚洋微微一笑,“走,帶你們下去玩會。”
福州站作為省會城市的火車站,火車要在這裡將足足停留15分鐘,足夠他帶著蔡呦小阿妹在站台上逛一圈了。
既然出來玩了,就玩個徹底,剛好他自己也好久沒體驗過這種老式火車站的感覺了。
“你們去不?”
“算了,我不想動。”白鵬飛癱在軟臥墊子上道。
另外兩隻跟著搖搖頭。
楚洋也不勉強,剛好他們在車上可以看著行李。
這樣他帶著蔡呦和楚溪,兩人下了車。
來到站台上,看到來來往往的旅客,楚溪還是有點緊張的,用力握著楚洋的手。
還時不時回頭看火車一眼,生怕它落下自己跑掉。
“放心吧,火車沒那麼快啟動,關門前列車員會吹哨子通知我們的。”
楚洋笑著道,然後拉著她朝旁邊的一排推車走去。
這年代的特點,站台上除了旅客和列車員外,還有很多推車。
這些推車分成兩種,一種是三輪車或者直接木頭手推車改裝,車廂貨架上放著花生瓜子八寶粥、泡麵汽水火腿腸等零食,還有各種當地的特色小吃。月台上的小推車這種是‘個體戶’,向火車站管理部門交‘攤位費’後就能上月台售賣東西。
個體戶都是比較積極的,有的火車還沒停穩,就會推著三輪車跟著火車小跑,在窗戶邊兜售貨物。
另一種則是專業的鐵皮推車,上麵還‘帶編’的,由火車站工作人員負責售賣。‘帶編’的月台推車,還有營業執照的這種就比較‘高冷’了,一般都等著客戶主動上門,而且品種也比較單一,一般都是包裝罐裝的食品飲料。
彆小瞧這種推車,在那些人流量大的火車站,一輛推車一年的流水可能就是大幾十上百萬,銷售員月入過萬都是尋常不過的事,沒有過硬的關係,想都不要去想。
可能隨便一個其貌不揚的賣泡麵大嬸,就是站長的親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