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等人聽到謝君之的話,都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他們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疑惑。
倒不是他說的話有什麼錯處,隻是這說話的語氣,著實讓人覺得彆扭。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都覺得謝君之是不是被人掉包了,不然怎麼會如此的溫和呢?
這可太不像他平日裡的作風了。
謝君之察覺到眾人將視線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再次看向卿雲夷,緩聲道“卿老板,是有什麼不方便之處嗎?”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手指輕輕地在桌上敲擊著。
卿雲夷連忙擺擺手,說道“不不不,並非有什麼不方便,隻是關於顏梧……唉,這說來話長啊。”
“說來話長,那就長話短說。”容景不耐煩的催促道。
卿雲夷輕歎了一口氣,神色間有些猶豫。
思索片刻後,終是將他與這顏梧的事情緩緩道來。
原來這顏梧本是費縣一個小小的茶館老板,每日裡過著猶如閒雲野鶴般自在的日子。
卿雲夷向來喜愛四處闖蕩,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與這顏梧得以相識。
後來隻因兩人脾性極其相投,進而變成了知己好友。
卿雲夷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去費縣找他玩耍一番。
大概在半年之前,卿雲夷又如往常一般前往費縣找他,然而到了地方卻驚訝地發現他竟然已經將茶館關閉了。
卿雲夷心中滿是疑惑。
在他看來,這顏梧絕不會一聲不吭、一點消息都不向他透露就直接將茶館關掉的呀。
等卿雲夷焦急地詢問了周圍的鄰居,那些鄰居皆紛紛搖頭,直說已經許久未見他,更是壓根不知道他去向何處。
卿雲夷越想越覺得顏梧定然是遭遇了什麼麻煩。
於是乎,他找了他大半年,可是卻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一直到今日,當他看到這封信時,他這才終於知曉了有關顏梧的一些消息。
卿雲夷雙手緊緊地握著那封信,激動的情緒難以自抑。
他抬起頭來,看著容景和謝君之,聲音有些激動地說道“如若不是二位,我還不知何時才能得知他的消息。”
說罷,他朝容景和謝君之深深地鞠了一躬。
此時,一旁的謝君之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那封信上停留了片刻。
然後看似不經意地開口道“卿老板,這信裡除了問候你之外,可還有其他什麼特彆的意思?”
卿雲夷聞言,一怔,隨後又仔細地看了看信,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呀,隻是說了他現在的情況。”
容景這時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勸你還是有什麼話直接明說吧,據我們所了解到的,你這位朋友可是大皇子容洵的男寵?”
卿雲夷的臉色在瞬間微微一變,不過很快他就強行讓自己恢複了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