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借著燈籠光離近了仔細一看,“哦,原來是李掌櫃的。”
在曆城縣,有一家客棧叫來投客棧。這客棧前麵是酒家,後麵有住房。在曆城縣,還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客棧。按現在來說,也已經達到了四星級吧。掌櫃的姓李,跟秦瓊認識多年了。秦瓊一瞅,“這不是李掌櫃嗎?”再看那倆小夥計,也都麵熟,這都是來投客棧的倆小夥計。再往門板上一瞅,哎喲!這門板上躺著一個小夥子。這小夥子臉色特彆難看,跟死人一般不二,都發紫了,臉都脫了相了。
秦瓊用手一指,“這怎麼回事兒啊?這是什麼人?你們要乾什麼?還不從實給我說來!”
“哎喲,秦爺!”李掌櫃的直拱手啊,“秦爺,這這這這,嗨,怎麼說呢?”
“怎麼?你深更半夜埋人,這人怎麼回事兒,怎麼死的?”
“不是,他,他也不是我害的呀,他,他,另外,他也沒死。”
“啊?什麼?沒死!那也就是說,他是個活人?大活人,你們怎麼敢埋呢?你們這是謀財害命!”
好家夥,掌櫃一聽,我這罪過越來越大了,“呃……秦爺,我跟你說實話吧,是這麼回事兒。這年輕人,說這話,半個月前,就住在我們家客棧了。說從山西並州那邊來的。說姓王,叫王當,就住在我們酒店了。開始這小夥子長得挺精神的,我們一看,就是個練武之人,那身上帶著那個範兒呢。日進鬥米,能吃得很。在我的店裡住了也就是四五天吧。反正有一天晚上才回來,挺晚的,我看他氣色就不算太好。我還跟他打招呼呢,我說‘王爺,怎麼著啊,我看這氣色不太對呀,是不是感冒了?’我就發現他一腦門子都是汗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他也沒搭理我,就到自己房間,‘咣當’把門關上了。我一看這年輕人,那指不定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彆招惹人家,就沒管這個事兒。哪知道第二天,他就沒開門。一直到第二天晚上,門還沒開。我們給送飯送了一天了,沒開門。我當時,就覺得不太好,我說彆再有什麼病,再死裡頭,那可就麻煩了。我們當時就過去了,就說‘王爺,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們可往裡闖了。我們這闖不是彆的意思,是怕您出事兒。’於是,我們就把門踹開了。到屋裡一看,哎喲。這小夥子就躺在床上,光往外出的氣兒,沒往裡進的氣兒了。我一看,趕緊請大夫吧。把大夫請來,一號脈,說這小夥子急症,可能是涼了汗了,也不知道怎麼驚了風,另外,肚子還有點氣。呃,這個思慮上啊,還挺重。也不知道這小夥子到底得什麼病,調調看吧,開了藥方,調了五六天不見好。這小夥子就下不了炕了。一天到晚就在床上躺著,隻有往外出的氣兒,沒往裡進的氣兒,連吃喝拉撒都得我們伺候著。請大夫花的錢怎麼辦呀?我們看有包裹,我們請示他了‘小夥子。把包裹給你打開啊,有錢我們先用著,行不行?’這小夥子也點頭也應允,但說不出話來了。我們就拿他的錢,給他請大夫什麼的。但是,小夥子帶的錢太少了。打開包裹,裡麵才有三兩紋銀。這幾天光請大夫花的錢,哎呀,秦爺,就已然花了五十兩啊。咱山東人都厚道,他有三兩,剩下的四十多兩都是我掏的呀。咱不能看著眼睜睜死在咱們店不是?但是請來大夫,醫藥枉效。這人一天不如一天,一時不如一時。這不,昨天又請大夫了。大夫號號脈,說‘是絕脈了,這人救不活了,你們準備後事吧。’然後人大夫連方都沒開,人家走了。秦爺,您說讓我們怎麼辦?這個人到底家鄉何處,我們不知道啊。光說山西並州,那也太大了,沒地方找他的家人去。這要是死在我的來投客棧,那誰還來投啊?我們客棧死過人,沒人來住了。我一琢磨,我對他也算仁至義儘了。大夫都說這小夥子活不了了,乾脆,我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就得了。我還跪在觀世音菩薩麵前禱告呢,我說‘我再給他一天時間,如果明天有緩,這,這就,就算了,我再給他請大夫。如果明天再不見緩,又重了,那菩薩,您也不能怨我了,我實在沒轍了。’所以呢,我就等了一天,結果上午都差點沒斷氣兒啊,是我掐人中給他掐回來的。我一看,再這樣下去,非得死在我客棧不可。到了晚上,我一咬牙,這事兒不能再拖了。就叫了我這兩個心腹小夥子,用門板抬著,我們就準備抬在這亂墳崗子裡,找個地兒,把他一埋就得了。沒想到,在這裡碰上秦爺您了。這這這事兒啊,這真不願我們呐。秦爺,您,您大人大量,您您高抬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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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一聽這氣,用手點指李掌櫃的“李掌櫃,李掌櫃,你做這事太缺德了!人都沒死,你哪能夠把人給扔到溝裡埋了呀?你埋活人呢?把人埋死了,你這叫殺人害命,你不懂嗎?你怎麼那麼糊塗!”
“秦爺,您這麼一說呀,我我,我覺得我這事兒辦的確實不好啊。”
“唉,難怪人都說呀,車船店腳牙,無罪也當殺!有時候,乾你們這買賣的人真是太缺德了!這人沒死,趕緊給我抬回去!否則的話,彆怪秦某翻臉無情,我要拿你們三個人到衙門投案打官司!”
“哎,秦爺,秦爺饒命,秦爺饒命,我們立刻就抬,抬起來吧!”
倆小夥就把嘴都撅起來了,“掌櫃的,我們就說了,剛才,路邊兒上這麼一扔就得了,你非得往這裡麵抬,得!遇到秦爺了不是?”
“嗯?”秦瓊一聽,“還這麼說呢?”
“嗯,我,我們說漏嘴了,說漏嘴了,抬!趕緊的!”倆小夥計連鏟子都不要了,又把這人重新抬起來。往哪走啊?
秦瓊說“把這人抬到我家去。抬到你店裡,我不放心!直接抬到我家,我給他找先生醫治。你們不是怕死在你們店裡嗎?我秦某不怕!抬!”
“哎,好,抬!走走……”
就這麼著,秦瓊押著李掌櫃和倆小夥計抬著這個病人,就抬回了自己的家中。
秦瓊家現在也大了,原來三間大房。現在,把旁邊的鄰居家也給買下來了,中間的牆打通了,基本上分三出。秦母寧氏一出,秦瓊跟夫人賈氏和剛出生的孩子秦懷玉他們一家三口一出,老哥哥秦安一出,另外還有一間大的待客廳,三間客房,秦瓊朋友也多,平常多有朋友串門兒,吃喝晚了就直接住客房。所以,秦瓊到家,吩咐一聲“就抬進一間客房內。”就把這人抬進客房。
秦瓊就問“你們找的哪個大夫?”
“我們就找這西關的內延壽堂的劉大夫。”
秦瓊說“你們彆找劉大夫。你們找北關外賽華佗的孫大夫啊。”
“孫大夫,那不是收費太高了,咱曆城縣有名的郎中啊,達官貴人才能請得起呀。就這我們還花了四十多兩銀子呢。要是請孫郎中、孫大夫,我們更花不起了。”
秦瓊說“有的時候,這鋼得用在刀刃上。救人命的事兒啊!那劉大夫拿手的是婦產科,他看著內科,他不行的。”
“我覺得也差不多。”
“趕緊的,把那孫大夫給我請來,錢我出,你們不用管,你們就給我跑腿兒,也算做對你們的懲罰啊,趕緊去!”
“哎,好好,快快快,你們倆趕緊去!”
小夥計一撅嘴,領導一張嘴,我們倆就累斷腿,那怎麼辦?趕緊的吧!倆小夥計到北關把孫大夫給請來了。
秦瓊趕緊讓孫大夫給這病人醫治,孫大夫這麼一號脈,眉頭一皺“嗯,這病人確實病得挺重,這玩意是夾氣傷寒呢啊。堵了一口氣,憋著呢,思慮很重。另外,可能涼著汗了,驚著風了。再加上後來,用藥調理的不當。用的什麼方子呀?”
“呃……用的什麼方子,我們也記不住啊,反正是我記得裡麵有有有這種藥、那種藥的……”掌櫃的把裡麵的藥說那麼幾樣出來。
孫大夫一皺眉,“呀,這藥不對路啊,我要趕緊開藥,你到我藥房趕緊去抓藥,得趕緊給客人服下,這人還有救。為什麼有救呢?你摸摸,他的胃氣還在,還有元氣。就這小夥子,先天比較足,後天應該是個練武之人,身體比較強壯。這要是老頭兒,就完了!你彆看表麵不行了,沒關係,我能夠把他給救活。”
您看,神仙一把抓呀,庸醫和良醫差距就在這裡。簡短截說,按方拿藥煎了藥給小夥子灌下去,第二天見好。
秦瓊高興啊,繼續讓孫大夫給這小夥子看病。平常秦瓊就在家裡服侍這個小夥子。但秦瓊可不知道,他救了一個要殺他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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