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杜文忠講述辛酸史
杜叉杜文忠講述自己的苦難經曆。在齊州曆城縣的時候,生著病給彆人扛一口荷花大缸。結果,體力不支,頭暈目眩,眼前一黑、腳下一沒根,“撲騰!”就趴那兒了。背上背著的荷花大缸,由打背上滑落在地,“窟嚓!”一聲,摔成好幾瓣,碎了!
掌櫃的一看,嚇壞了,趕緊跑過來,“哎呀!這可怎麼辦呢?哎呀呀……你,你這是怎麼背的呀?怎麼能把它給摔壞了呢,你怎麼不摔死了啊你!”這掌櫃的,嘴就沒把門的了,指著地上的杜叉破口大罵。
現在杜叉眼前一片黑,還沒過去,趴在地上都起不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那位買主過來,趕緊把掌櫃給攔住了。“彆,掌櫃的,要留口德。我看這兄弟是不是有毛病了?”這人趕緊一哈腰把杜叉由打地上扶起了,“這位小兄弟,你怎麼樣了?小兄弟醒來,小兄弟醒來!”直拍打杜叉的後背。
拍了一會兒,杜叉緩緩地蘇醒。睜開眼一看,那缸碎了,沒把杜叉給嚇死。本來就沒錢,這下子摔壞彆人的荷花缸。這是最好的荷花缸。就這大缸,二兩多銀子呢。這怎麼能夠賠得起?嚇得杜叉一翻身就給這買主跪下了,“邦邦邦!”直磕頭啊。
“大爺,對不起啊,大爺!對不起呀!都是我的錯呀!我把您的缸給摔碎了,大爺打得、罵也罵得。就千萬彆讓我賠缸啊,我沒錢呢……”
他這麼一哭,掌櫃的氣壞了,“哎呀,我怎麼用了你了!你把客人的東西給摔碎了,你不賠誰賠!”
這買主趕緊又把掌櫃攔住了,“掌櫃的,彆說這話。我看這小兄弟可能有病。”伸手又把杜叉由打地上攙扶起來。用手一摸杜叉的腦袋,冰涼冰涼的。一看這衣服又單薄又破舊。再看看這臉色……這買主就問了“小兄弟,你先彆著急。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我得了病,所有錢都花完了。所以,我不是不陪您,我現在實在沒錢。您,您等我病好了,等我病好了,賺了錢,我一定賠您的缸。”
這為買主擺擺手,“哎,這一口荷花缸不算什麼。剛才我看你摔得不輕。這麼口大缸把你壓底下,沒有摔著吧?”
“我,我沒事兒,我沒事兒。”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掀起小夥子的衣服一看,好家夥,這後腰、屁股上那塊都紫了,有一塊劃一大口子,雖然不深,這血也出來了。“哎呀!”買主一看,“這不行啊,這得治啊。”
“啊,不用,不用,我這皮糙肉厚的,兩三天就好了。”
“不行,不行。你這已然病了,不能讓病上再加病啊。這麼著吧,你跟我來吧。”
“呃……”杜叉不知道買主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當時愣那兒了。
掌櫃的一看“秦爺,這這,您看這……”
“啊,這算是一次意外,行不行?你也彆難為這小夥子了,他真的有病。這樣吧,你再給我挑一口跟剛才一模一樣的大缸,我照樣付錢。派另外一個人把那缸給我扛回家去。這口被摔碎的缸也算我的,就不要難為這小兄弟了。”
“哎呦,秦爺!要麼說您是最仁義的呢!那我替這小夥子就謝謝您了!還不趕緊地謝謝秦爺!”
“呃……這……”
“哎呦,還愣著乾嗎呀!秦爺說了,不讓你賠缸了!”
杜叉當時“噗嗵”就給秦爺跪下了,“謝謝秦爺!我謝謝您,謝謝您。”
這位秦爺又把杜叉給拽起來“跟我來。”
“上哪兒去呀?”
“你跟我來就行了。”
就這著秦爺帶著杜叉就找到附近的一家藥鋪,讓坐堂先生給杜叉號號脈、看看病。另外,再看看傷。
先生一號“身上這病沒有痊愈,隻是硬扛,但是這病根還沒有去除。”
秦爺說“既然沒去除,那就趕緊開方拿藥吧。”
“不不不……”杜叉一聽,“秦爺,您早上給我看病就不錯了,這藥我吃不起呀。”
這位秦爺一擺手“小兄弟,你放心。今天所有的醫藥費,我來付了。咱倆相見就是緣,你不能再帶病去乾活了,否則的話病越來越重,你的活也乾不好,回頭再落一身治不好的病,這又何必呢?所有的錢,我包了。你就安心看病。大夫,給拿藥!”
“哎,好嘞!”
哎呦!把杜叉感動得無可無不可,不知道怎麼感謝人家。把這藥啊就拿了。另外,大夫把身上劃破的傷口給消了毒,包紮好了。再給一些活血的藥。這也拿了。
這秦爺又問“你吃東西沒有啊?”
“沒有啊,這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
“那哪兒成啊,跟我來。”這位秦爺,又帶著杜叉來到旁邊的酒館給杜叉點了幾樣飯菜,說“你吃吧。”
杜叉一看,眼淚都下來了“秦爺,您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在旁邊的酒保笑了“小夥子。你不知道你麵前這位秦爺是誰嗎?”
“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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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我們這一帶有名的大善人!這就是‘馬踏黃河兩岸,鐧打齊魯大地,威震山東半邊天,交友似孟常’的。秦瓊秦叔寶。秦爺他不是光對你好啊。那一向是樂善好施,惜老憐貧。你遇到了秦爺,是你的幸運!”
“哦……”杜叉一聽,“您,您就是秦爺?”
秦瓊笑了,“你這一路之上沒少叫我。”
“哎呦,我還以為秦爺秦爺的,得多大年紀呢,沒想到,您跟我這歲數也差不多少啊。”
秦瓊說“是啊。咱仿上仿下,肩膀頭齊就是弟兄,你不必感謝,趕緊吃飯。”
杜叉感動壞了,也感激壞了,狼吞虎咽把這頓飯給吃了。秦瓊又從懷裡摸出了五兩銀子交給杜叉說“這銀子你先拿著。如果這一次吃完藥,病不見好,你再去看病。那麼這幾天呢,你就彆出去打工了。因為你病體未愈,不宜勞作,應該多多地休息。你一日三餐,餓了就來這個酒館。我已然跟酒館掌櫃的說好了。你來了,隨便點飯菜。吃完了,你站起身就走,不用管錢。這錢,我早已候下了。“
“那哪行啊……”
“行了,彆說彆的了,就這麼定了。我家裡還有些事兒。就不陪你了。錢收好嘍。”秦瓊說著站起身來,衝著杜叉一拱手,人家扭頭走了。
杜叉看著秦瓊的背影,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流啊。異國他鄉,素昧平生,遇到這麼一個好人,那能不感動嗎?有心不要人家的幫助。但現在確實是自己走背字的時候,正需要幫忙的時候。隻得把這五兩紋銀揣起來了。
就這麼著,杜叉還真聽話,在住處一待,架起藥鍋子熬藥、喝藥,將養身體。如此,又將養了幾日。本身杜叉小夥子身體就棒,原來這病也好得差不離了,再一將養,去飯店吃飯,營養又跟得上。所以,沒過幾天。身體複原如初,又成一個活蹦亂跳的大小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