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回曆城縣傻子找兄長
秦叔寶大戰來護爾。直到現在,秦瓊還不明白呢,為什麼這個來呼爾對自己那麼大脾氣呢?那麼大怨恨呢?那是招招致命啊!最要命的是,秦瓊的力氣不如來護爾啊,比來護爾差得多,隻能靠拳腳巧妙跟來護爾周旋。但是,來護爾的拳腳也是受過名人指點、高人指教的。所以,秦瓊在來護爾麵前根本占不了便宜。
哎呀!秦瓊心說話“我怎麼那麼倒黴呀?自打我上次出差,這一路之上,基本上就沒順過。遇到對手,那也是一個比一個強啊。先是遇到了夏逢春,後來遇到雙槍乎爾複,再後來遇到突厥的大都督紅海,那一個比一個厲害呀!原來,我可能大部分時間都在山東轉悠,接觸的人的層次也比較低,所以沒顯出來。等我接觸人的層次越來越高了,這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高人多的是啊!看來以後還得勤學苦練呢!”
秦瓊這麼一溜號,壞了!本來就不是人家對手,腦袋再這麼一走,一個沒留神,“砰!”被來護爾左手一把正掏到自己腰帶上。“啪!”一下子,來護爾那手就像鋼抓似的給秦瓊的腰帶就抓上了。秦瓊想掙脫,掙脫不了了。而且,來護爾是特彆迅速。左手抓著腰帶,來護爾心中一喜,“嗨!”單臂往上一舉秦瓊,“呼……”就把秦瓊舉到頭頂了。來護爾那力氣多足啊,彆說秦瓊了,就是一頭石獅子照樣舉起來,把秦瓊往天上一舉,秦瓊想掙脫,沒等掙脫呢,“啪!”這位把右手往上一舉,“噗!”一下子把秦瓊的腰眼給頂著了。來護爾那手指頭在秦瓊腰眼上一點,“啊!”秦瓊就覺得鑽心疼,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哎呀!”唐弼一看,出一身冷汗,哎呀。
唐弼心說話“沒想到來護爾的武藝居然這麼高啊。平常也沒見他顯露出來。沒想到,秦叔寶居然不是他的對手。完了!這下被他抓住了,要是傷了秦瓊,我怎麼向我恩師交代呀?”“哎呀!司馬手下留情!”唐弼喊了這麼一嗓子。
來護爾托著秦瓊本來想把秦瓊往旁邊牆上或者地上那麼一摔,摔個骨斷筋折。但是,來護爾又一琢磨“不行。我如果現在真的把這秦瓊給摔死了,我不好說話呀。雖然我懷疑我兄弟那個案子就是秦瓊從中搗的鬼。但是,懷疑歸懷疑,懷疑不能夠當真呢。即便是當真,那也得打官司,那也得由國家裁決呀。我不能說任意把人摔死,那這要傷了人命,唐弼肯定跟我不依不饒啊。剛才說了,這秦瓊跟他恩師那燕王羅藝好像還有點關係。我要是把秦瓊廢了,唐弼不樂意,燕王更不樂意呀。如果他倆都咬我,就算靠山王楊林要保我,也夠嗆啊,畢竟我傷了人命了,那麼我未來的前途就沒了。怎麼辦呢?哼!乾脆留他一條狗命,以後再找他算賬!”想到這裡,就沒往牆上摔,也沒往地上摔。他一看,兩個人現在離著衙門的東院牆挺近的。來護爾個子又高,像半截黑塔似的,再往上一舉胳膊,加上胳膊的長度,幾乎就跟這牆的高度差不多少了。來護爾一看這牆,來護爾兒心裡有數了“哼哼哼……秦瓊秦叔寶,你這武藝不精啊,還短練啊!你彆在齊州刺史府待著了,做什麼旗牌長了,還是回家,好好地去鍛煉鍛煉吧!估計這刺史府大門你也沒有臉麵再走了!我呀,送你一程,給你走個小道,由打牆上把你扔出去就得了!嗨!走你!”
來護爾多損,雙臂一晃,“嗚……”一下子把秦瓊由打牆上麵給扔到牆外頭去了。
“啊!”唐弼一看,“完嘍!這到牆外頭,一腦袋撞地上,還不得撞死?哎呀呀呀呀呀……”想攔,人已經飛出去了。把眼一閉,就等待那邊一聲慘叫呢,一閉眼,“嗯?外麵怎麼沒動靜啊?”唐弼把眼睛睜開了。
彆說他納悶了,來護爾也納悶兒啊。來護爾把秦瓊順出去之後,他在裡麵也等著聽那一聲響呢。來護爾心裡有底“我扔秦瓊這個弧度比較大,往地上一鏟,人絕對摔不死。但是這個臉呐,嗨,就甭要了,估計這鼻子就得搶沒有,能夠把麵部給他毀容了,以後讓他沒臉再進齊州刺史府,也給我出了心頭之恨了!嘿嘿,這下子秦瓊非得慘叫一聲不可呀!嗯……”把耳朵一栽,就想聽那一聲慘叫,“嗯……嗯?”聽了半天沒動靜,“哎?怎麼回事兒?難道說真的把秦瓊腦袋瓜子給摔碎了?搶到地上給拍化了,沒聲音了?那也不行啊。即便那樣,身體落到地上總歸得有動靜吧?哎,這怎麼回事呢?”
就在來護爾跟唐弼全在這裡麵納悶之時,“欻……”就聽見一陣風響,由打牆外頭,一個黑影又飛進來了。
來護爾身為大將,反應非常機敏,眼前一黑,“不好!”身形一閃,“啪!”一下子跳出兩丈開外。他個子也高,腿也長,一下子邁出兩丈去,“怎麼回事兒?!”
這個時候,就見黑影在天空當中打了一個雲裡翻,“砰!”雙腳落地,穩穩當當地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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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弼也傻了,怎麼回事啊?定睛一看,哎喲!唐弼是又驚又喜。鬨了半天,跳進院裡的非是旁人,正是秦瓊秦叔寶。
“哎?”來護爾當時揉揉眼睛,心說“我眼花了嗎?這秦瓊不是被我剛扔出去嗎?怎麼他又回來了呢?哎……”仔細一看,一點不假,正是秦瓊。
但再看秦瓊臉色鐵青,一腦門子冷汗。看那意思,秦瓊也嚇得驚魂未定。
唐弼一看是秦瓊,高興了,看來叔寶無恙啊。趕緊一撩袍帶,想過去問一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個時候,可了不得了!就見那東山牆,“呼……呼……”直搖晃。
“啊!”唐弼、來護爾都吃一驚啊,怎麼回事兒?鬨地震了?沒有啊。其他地方都沒動彈呢,就東山牆呼呼地直在那搖晃。這也就是刺史府啊,牆高又厚。這要是一般人家的土牆,早就塌了!這全是磨磚對縫的青磚牆啊。但就這樣,“呼閃……呼閃……呼閃……呼閃……”有那麼五六下,“轟!”一扇牆,“啪!”就拍地上了,“噗!”暴土狼煙四起。就在這塵土當中,閃現出一尊黑金剛來。
來護爾瞪怪眼這麼一看,哎喲!都說自己個子高,這位的個子一點不次於自己。這個坨兒、這個塊兒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禿腦袋沒有幾根毛,上麵稀不楞登的幾根頭發擰在一起,彆了一根棍兒。你彆看寒冬季節,唐弼都穿著襖了,但人家上身就穿著坎肩,露著倆大胳膊,跟那房梁差不多少。下身穿一條七分褲,露半截小腿,腳上蹬著一雙單鞋。哎喲,這不見到一怪物嗎?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單薄。
就見這位一臉怒氣,邁大步,“砰!砰!砰……”就走進院中了。
“我說你們誰把我黃雀兒哥扔出去的啊?給我站出來!”
哎喲!唐弼嚇一跳啊,這誰呀?說話怎麼這味兒啊?甕聲甕氣的。
這時,秦瓊終於從夢中醒來了。怎麼秦瓊做夢了呢?啊,剛才,他簡直如同做夢一樣呢。說“來的是誰呀?”咱不用介紹啊,您一聽這位喊“黃雀兒哥”您肯定就明白了,來的正是秦瓊的傻兄弟,那位傻英雄羅士信!
說“羅士信怎麼來了呢?”
羅士信每天在老秦家沒什麼事兒乾,就挑水呀。秦瓊給他準備了二十口大缸,說“把這二十口大缸挑滿十缸水,然後由打這十缸倒到那十缸,來回倒多少趟,你這一天才算結束。除此之外,打掃打掃院子呀,陪老娘嘮嘮嗑呀,不要亂跑。”
“哎!”
其實打水的任務對羅士信來說太小兒科了。一會兒工夫,這任務就完成了。任務完成之後,幫著打掃院子。打掃院子更小兒科了。一會兒的工夫,又打掃完了。
平常秦瓊在家,羅士信就一直跟著秦瓊,真把秦瓊當自己親哥哥了。秦瓊對羅士信也好,也愛羅士信,也照顧他。你彆看羅士信傻,沒傻透氣兒。傻,心裡也知道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時間一長了,那羅士信就把秦瓊當最親之人了。恨不能一會兒見不到秦瓊,他就想得慌,見到秦安就叫喚“哎……哎……黃雀兒哥又跑哪去了呀?黃雀兒哥呢?”
秦安說“黃雀兒哥呀?黃雀兒哥上廁所了!”
“嗯,那我也去……”他恨不能得跟秦瓊一起上廁所,就這麼親。
那麼今天呢?乾完活之後他又出來了,“哎……黃雀兒哥呢?黃雀兒哥又上廁所了吧?”
“哦,”秦安說“你黃雀兒哥呀,今天有事,出去了。在家好好等他。”
“啊?出去了?嗯……怎麼不叫著我呀?那平常出去都叫著我呀……呃……是不是又到那個什麼樓找那個小班鳩去了?”
小班鳩是誰呀?小班鳩,賈雲甫啊。賈雲甫怎麼落一“小斑鳩”啊?那還不是,秦瓊帶著羅士信第一次見賈雲甫,得介紹啊,說“這位是我的內弟,叫賈雲甫,你也得叫哥哥啊。”
“啥?什麼玩意?叫內弟?”
“哎,”秦瓊心說“是啊,內弟他可能不了解。嗯……呃,就是我的小舅子。”
“小,小舅,小小舅舅。”
“啊,小舅子!小舅舅呢?呃,那是懷玉喊他的,懷玉就喊他舅舅啊。”
“啊……那那那我就叫他小班鳩就行了唄。”
“小班鳩?”賈雲甫一聽,“什麼名啊?怎麼叫我一個鳥名啊?”
“哎,”秦瓊給做解釋“在他眼裡,所有人那都是鳥啊。所以,你也甭見怪。他叫我黃雀兒,叫你小斑鳩。小斑鳩就小班鳩吧。他知道小斑鳩是他的親人就行了。”
“那好吧。哎呀……”賈雲甫說“我活半輩子了,落一小斑鳩,這傳揚出去,我在江湖上怎麼混呢?”
“嗨!”秦瓊說“我不還落一個黃雀兒嗎?以後人家再說我秦瓊就是‘馬踏黃河兩岸,鐧打齊魯大地,威震山東黃雀兒哥’了。誰跟他一般見識啊?叫你什麼,你就聽著完了。”
“好,好……”賈雲甫說“從現在開始,那我就是士信的小班鳩。嗯,你就這麼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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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秦瓊沒有差事了,出門最遠的就是去這賈柳樓。要麼,看一看曆城縣自己的買賣。那都會帶著羅士信過去。
所以,今天這羅士信一看黃雀兒哥出去居然沒帶自己,這才問秦安“我說黃雀兒哥是不是去小班鳩那兒了?”
“啊,”秦安告訴他“沒去。你黃雀兒哥呀,有事兒。你在家裡等他一下,他一會兒就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