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回眾人前二道揪一絕
正說到“一猛分雙傑、外帶扔一絕”!怎麼講呢?“一猛”指的是今世孟賁羅士信,在本套書中是四猛當中的頭一猛。“雙傑”指的是羅成和單雄信,分彆是十八傑,又叫十八條好漢當中第七傑和第十五傑。兩個人打得是難解難分,雙臂齊扣,誰也分不開。誰也分不開呀?但擋不住今世孟賁!羅士信那多大力氣呀?“邦!”一下子給分開了!說“外帶扔一絕呢?”程咬金過來要攔,結果被這羅士信抓著肩膀頭給扔到院裡去了,好懸沒把老程的骨頭給摔折了。所以,這叫“一猛分雙傑、外帶扔一絕”!
說分開了就完了唄?不!這羅成不服不忿,過來還要打單雄信。那今世孟賁羅士信不乾了“嗯!嗯……你這白玉鳥兒……呃……怎麼還要打呢?哎!”一伸手,抓住羅成的拳頭,他就擰啊。
他這力氣,彆說人的胳膊了,就是棵大樹都能擰成麻花呀。所以,這麼一擰,“哎呦!不好!”羅成當時就感覺到這個力度了。他想抽拳是根本不可能啊。怎麼辦呢?得化解這個力度!怎麼化解?那他就得順著這個力打個側空翻。
羅士信一擰,“啪!”羅成打一側空側翻。又一擰,“啪!”又一個側空翻。“吧啦!”“吧啦!”“吧啦!”“吧啦……”羅士信擰起來沒完了。再看羅成,“啪!啪!啪!啪……”好家夥!成風軲轆了。
哎呦!群雄一看,趕緊過去,有認識羅士信的,像王君廓就認識啊,“士信住手!住手……”王君廓知道,稍有不慎,羅成一個側空翻沒打過來,那胳膊就得被擰折了,這還了得呀?“啊住手!”
但他說不管用啊,羅士信根本就不聽他的。“嗯……嗯……這個小白玉鳥兒啊,挺靈巧的!哎……這挺好玩兒……挺好玩……”“吧啦!”“吧啦!”“吧啦——”“啪!啪!啪……”羅士信傻呀,他哪有分寸了?就覺得好玩。一個勁地擰。羅成倒黴了,一個勁地打呀。
就在這危急關頭,秦瓊趕到了!秦瓊怎麼來那麼快呢?其實,那賈雲甫在半道之上就碰到秦瓊了。這時什麼時候了?按現在鐘表來說,現在已然是下午兩三點鐘了。秦瓊上午是陪唐弼那些官員去了,在金昌客棧設的酒宴,秦瓊不能不去。雖然說秦瓊現在是靠山王楊林的十三太保,是王駕千歲麵前的偏將。但是,畢竟跟唐弼、跟那徐有德曾經有那麼一層上下級關係,人家兩位對自己也不錯,這些官員也拿秦瓊特彆親,秦瓊不能不陪。這邊朋友好說,都是自家人。那官府這邊是場麵的事兒,必須由秦瓊親自打理。所以,秦瓊陪著他們在金昌客棧飲宴。
官府之人吃飯飲宴,就跟綠林不一樣了。綠林大呼小叫。人家官府之人怎麼著也文質彬彬的,也不失儀態。而且,人家這宴飲吃不太大會兒,那不像這些草莽英雄能夠由打晌午頭兒一直喝到深夜,人家還有公務。這壽宴也不是私家宴席,也不能吃太長時間了。所以,吃了一會兒,這些官員陸陸續續地就告辭了,就剩下跟秦瓊關係比較好的唐弼、徐有德這些官員了。
又吃到了兩點來鐘,唐弼、徐有德也起身告辭了,說“叔寶,我聽說了,你來了不少朋友。你呀,趕緊去應酬吧。咱們來日方長啊!回頭咱再聚!”
就這麼著,秦瓊把兩位大人給送走了。然後,趕緊地又梳洗梳洗,大踏步遘奔賈柳樓。秦瓊現在特彆想跟眾弟兄見麵。
不過,秦瓊現在也喝得差不多了。您想想,這麼多官員,能少喝嗎?他作為東道主得感謝大家呀,得替母親喝大家敬的酒。所以,秦瓊也喝了不少。
大踏步往這一來,半道之上就撞見了自己的小舅子賈雲甫了。秦瓊一看賈雲甫氣色不對,慌裡慌張的,“雲甫,怎麼了?”
“哎呦!我的姐夫啊!快!快!快快快……快去吧!打起來了!”
“啊?”秦瓊問“誰打起來了?”
“哎呀!羅成和單員外兩人打起來了!”
“哎呀!”秦瓊當時腦袋“嗡”的一下子,怕什麼來什麼!“他們倆怎麼打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什麼原因,哎呦,打得可厲害了,趕緊去吧!”
“哎呀……”秦瓊趕緊“噔噔噔……”那就不能邁步走了,一溜小跑跑到賈柳樓。
一看,這個地方圍得裡三層外三層,那廚師傅、幫工全在這兒看著。
秦瓊說“都閃開!都閃開!”
秦瓊這麼一吩咐,眾人一看,“哎呦!秦爺來了!秦爺來了!”“嗡——”往旁邊一閃,秦瓊這才進來。
一看,好家夥!傻兄弟羅士信正在那裡拿著羅成當風車呢。秦瓊大吼一聲“士信!給我住手!”
他這一喊比什麼都靈。羅士信還美呢“好玩兒!好玩兒呀……哎?”突然間聽到自己的黃雀兒哥一聲吼,那對於羅士信再熟悉不過了,“呃……”“嘎吧!”他就停住了,手也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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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羅成,“啪!啪!啪……”怎麼?還在那兒翻呢?
哎呦!張公瑾、史大奈趕緊上去,摟住羅成。再瞧羅成,鬥雞眼兒了!怎麼?天旋地轉呀!您想想,在那兒打了多少個側空翻呢?羅成把嘴一張,“哇——”那再也忍不住了,這一肚子酒全倒出來了。
“哎呀!趕緊地拿桶!”
有人趕緊拿桶來,又收拾。
秦瓊過來看著羅士信“士信!這是怎麼回事,嗯?!”
“嗯……這……呃……這是……呃……白玉鳥兒……呃……和這藍點頦兩個人打架,我怎麼勸啊,他們也不……也不……也不讓開。呃……我、我說你再不讓開……呃……呃,扣了你們的眼珠子!呃……後來我就把他倆……呃……呃……呃……給……給撥拉開來了。呃……可這個白玉鳥兒呢,他又要過來打……呃……呃……我……呃……給……就給他抓住了。呃……結果呢,他會打這車軲轆,我一看好玩,呃……我就跟他……呃……玩開了……”
“哎呀……退在一旁!”
“哎,好,好……”羅士信也知道眉眼高低,一看秦瓊信渾身發抖,那胡子“唄唄”亂蹦,羅士信也不敢言語了,趕緊地往旁邊一出。然後,身子一縮,在那裡一吭不吭了。
再說秦瓊,看了看單雄信。單雄信這個時候這酒多少有點醒了。哎呀……就覺得這件事情做得很慚愧。於是,單雄信把頭一低一句話不吭。秦瓊一看,那不能問單雄信呢,怎麼著,單雄信屬於客人呐,那就得問羅成啊。
秦瓊一看羅成吐得差不離兒了,酒一出來,這個精神為之一振,沒有剛才那麼迷糊了。羅成掏出手絹來擦擦嘴。秦瓊就來到羅成近前,一擺手,有人把那桶掂走了,有人趕緊拿過來鋸末、炭灰,打掃地板。秦瓊伸手一抓羅成,就給拽在一旁了。
秦瓊問羅成“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和雄信怎麼打起來了,啊?!”
羅成說“表哥呀,您彆問我呀!您問他呀!”
“我就問你!我不管彆人!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羅成挺委屈,心說話表哥,我拿你當自己人,你怎麼不拿我當自己人呢?怎麼關鍵時候,你老向那姓單的呀?但是,羅成現在不像前兩天那樣敢跟秦瓊頂撞了。怎麼?一看表哥渾身栗抖、體似篩糠。哎呀……真擔心表哥再吐血呀,這又給氣著了。羅成把腦袋一低“反正是……這事兒,我沒錯……”他來這麼一句。
“你!”秦瓊氣得伸手剛想打。
“啊!慢慢慢……”這個時候,單雄信過來了,“叔寶哥哥,您、您先彆動手。這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小弟我也有錯,我不該跟羅成動手啊。是我涵養不高,沒壓住火,我聽羅成一說,要把我讓官府抓起來,掐監入獄,然後讓我找哥哥您求情,您再跟他求情,他再跟燕王求情,燕王再去官府撈我……我一聽到這事兒,我就來氣呀。所以,是我沒壓住火……”
秦瓊一聽,看看羅成“羅成!這話是你說的?”
“我……”羅成心說我多咱說過這話呀?但是,羅成的脾氣就這樣,不願意解釋。“哼!表哥!你光聽他說我說的,那你怎麼不聽聽他是怎麼說的?他說要打折我的踝子骨!那意思要我離開山東之後得爬著回歸幽州!你問他是不是他說的?”
秦瓊沒好意思問。
這個時候,單雄信說話了“羅成,你這話聽誰說的?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你什麼時候說過?你難道沒說過要打折踝子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