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二回李如珪七鬥衛文通
空錘大將齊國遠六戰衛文通!他哪是衛文通的對手啊?也就仗著大錘唬人。結果沒躲開,被衛文通一刀把一柄錘給劃拉開來了。“嘎吧!”這錘頭分兩下了。那半拉錘頭裡麵全是白灰呀。齊國遠一看,“我給你吧!”他就順手把這柄錘給扔過去了。也該倒黴,衛文通拿刀,“欻!”這麼一砍。那裡麵有白灰呀,“噗!”往下一落。好,這柄錘已然一半兒了。在扔的過程中,這灰冒著煙兒,“嚕嚕……”灑了很多。他用刀這麼一劈,也不是正對著落下來的,但那玩意兒也受不了啊,有一部分還是撲到臉上了。“噗!”“呸呀——”衛文通一下子就看不見了。
“嘿!哎,回見!回見!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走嘍!駕!”空錘大將拎著一柄錘他跑了!眨麼眼工夫跑沒影了!
衛文通這個氣呀,多倒黴!一出潼關先用肉夾饃把我澆了一身;現在到了山東,又用白灰把我撲了一臉啊!什麼玩意兒?幸虧還真不是生石灰。因為最近打仗,齊國遠也沒時間炮製自己的那灰麵子,那也就是找點麵粉呀、白灰呀摻吧摻吧就放裡頭了。所以,雖然眯了眼了,但對身體無害。
衛文通吐了半天。這個時候,有人過來打開水葫蘆給衛文通澆上了。怎麼有水了呢?啊,這沿途有鎮店,在那買的。幸虧有這點水,給衛文通衝了衝眼睛。衛文通眨巴眨巴眼,這才看清楚。想要給衛文通再淨淨麵,衛文通一擺手,“就這麼的了!呃……趕緊追!”衛文通心說這哪兒來的響馬呀?一看打不過我跑了。跑了就跑了吧!我還是追秦瓊!率領眾人繼續追趕。
一看不錯,因為這裡是個一馬平川的地方,視野是非常開闊。秦瓊仍然在一望之地。“秦瓊啊!你往哪裡跑——”衛文通都不想喊了,不想喊也得喊呐。“啊,注意啊!籲籲——哎?”怎麼呢?衛文通又把馬勒住了。
為什麼又勒住了呢?由打旁邊樹林當中挑著一個擔子慢慢悠悠、顫顫巍巍走出一個砍柴的。說是砍柴的吧,喲!他這根扁擔卻挺長的,好家夥,得有兩丈多長,柴火挑在扁擔中間,這玩意兒擔著多沉呢?也不知這位怎麼擔的。那扁擔頭裡還拿布纏著包著,也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知道的是扁擔,不知道的,還以為一杆大槍呢。但誰會用這麼長的槍呢?這也太大了,使不了啊,這玩意兒配重也不對呀。但人家就擔著這麼個大長扁擔。出了路南的樹林往路北走。結果走到路當中,這位可能累了,“唉……”把扁擔往下一放,柴火往下一蹲。這位就往大扁擔上一坐,在那裡扇起風來了。“啊吧吧吧吧吧吧……”也不知什麼毛病,發出一種怪音兒來。您想想,這扁擔兩丈多長,這麼一攔,這條路就甭過去了,那是一道絆馬索呀,當時就橫這兒了。那衛文通能不把馬勒住嗎?
“哎?”衛文通一看,這、這連砍柴的樵夫都跟我對著乾啊!還要在路上擋我呀?衛文通在馬上用手一指“你這樵夫,趕緊給我閃開!挪塊地兒!快點!”
他喊完,這樵夫沒理他。
嗯?衛文通往前稍微一帶馬,“你這小子趕緊地、趕緊給我閃開!聽到沒有?”
這樵夫還沒搭理他。
呀!衛文通一看,壞了!昨天碰到一個聾老頭兒。今天碰到一個聾樵夫啊。他拿大刀往前杵了杵“哎!哎!說你呢!”
一杵樵夫,這樵夫才抬頭“啊,啊吧吧吧……吧吧吧……”
啊?衛文通一看,嘿!今天碰一啞巴!是啊,十聾九啞,肯定剛才自己跟他說的話,他根本就沒聽見。“哎!你的……你的挪一下的乾活!”好嘛,衛文通把鬼子話都說出來了。連說帶比劃呀,把這刀也掛起來了,急得衛文通滿頭大汗。
這啞巴眨巴眨巴眼兒,“啊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我是你爸爸……”
“嗯,啊?!”衛文通一聽,心說怎麼的?我耳朵岔了音兒了?他怎麼好像往外蹦字兒“我是你爸爸”呀?“我說你趕緊讓開!讓開!讓出道兒,我過去!”
“啊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我是你爸爸……”
“啊?還是我爸爸呀?!”哎呀!這可能也是個假啞巴呀。“咯楞!”他剛想摘刀……
就見這個啞巴把地上兩捆柴火“咵咵”由打這長扁擔上摘下來了,照著衛文通,“柔——”“柔——”就扔過來了。
哎呦!衛文通趕緊往旁邊這麼一擺頭。兩捆柴火就砸後頭去了,“哢!”“哢!”“哎呀,我的媽呀!”把後麵兩員騎兵給砸得眼冒金星啊。
這個時候,就見那個啞巴一伸手就把屁股底下坐著的那杆扁擔給綽起來了,“撲棱!”用手一褪扁擔頭。我們說了,用布纏著呢。果然這麼一褪,裡麵露出了鋒芒三棱錐呀!那是個大槍頭。就見他冷不丁地把槍往前一紮,“哎!”“噗!”
衛文通多倒黴,騎得這匹馬被他這麼一槍,“噗!”一下子,正紮到馬胸上。“噅溜溜……”“噗嗵!”這匹馬當時往下一倒。衛文通眼疾手快,“嗨!”“啪!”一個大騙腿由打馬上就折下來了。折下來是折下來了,但那馬帶著衛文通沒有綽到手的那刀可就壓在地上了。“噅嗚嗚……”這馬是一陣的慘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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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文通一看,“這、這也是個山賊!”
“嘿嘿!你才知道你爸爸我是山賊呀?知道晚了!著槍!”“嗚——”這位掄槍就砸呀。
衛文通嚇壞了,一看這條槍兩丈多長,渾鐵打成,這得多重啊。哎呦,這裡……怎麼?嗯?衛文通心說話不對!剛才來的那拿錘的,那錘比一般錘大,我用刀這麼一劃拉,把錘砍了半拉,。裡麵鬨了半天是空膛的。這位這大槍是不是也是空膛的呢?但甭管空不空膛了,人家大槍到了。嚇得衛文通趕緊往旁邊這麼一閃,“啪!”這一槍掃過去了。衛文通剛站穩。“嗚——”“哎呦!”這一槍又掃過來了。
衛文通說“你們愣著乾嘛?還不趕緊地給我擒拿賊人!”
衛文通一說擒拿,這些人催馬往前一擁。
這位把大槍杆一輪“橫掃千軍呶!”“柔——”“啪!”
您想想,這些人全騎馬,這麼一橫掃,“啪!”“噅溜溜……”“噗嗵!”“噗嗵……”一下子,把三匹馬給掃倒了。
這三匹馬一倒,“嘡!”“嘡!”“嘡!”把這位的大鐵槍啊也壓在底下了,壓得比較結實。耳輪中就聽見“哢吧”一聲。
“哎呦!”這位“哎呦”一聲“完了!完了!完了!嘿!把我的槍啊,壓紕了!”
“啊?”衛文通一聽,什麼?壓紕了?他仔細一看,嗬!這哪是大鐵槍啊?也是外麵包著那麼一層好像錫箔似的。看著是金屬,裡麵其實是竹子的。竹子兩丈長很正常啊,那玩意兒也沒多重啊,被馬這麼一壓,“哢吧!”給壓紕了。
哎呀!可把衛文通氣壞了。現在沒刀了,一伸手,由打旁邊一員鐵騎的馬上把他的刀給奪回來了,“我砍死你!”過來就砍啞巴樵夫。
啞巴樵夫一看“我……我是你爸爸,我趕緊跑了!”一扭頭,“噔噔噔……”這回跑得比兔子還快。怎麼?山賊嘛。人整天在少華山爬上爬下,那跑步那是人家的基本功啊。
說這人是誰呀?不是彆人,少華山的二寨主,長槍大將軍李如珪!跟齊國遠一對草包。您彆看草包,草包把這衛文通給戰了兩陣呢。人家跑了。
衛文通趕緊來到自己的馬前一看,這馬甭要了,“咕嚕咕嚕”直冒血,雖然沒死,這玩意兒也不能騎了。趕緊由打馬身下把大刀抽出來。然後一指“你!你給我下馬!把你的馬借給我!趕緊把這幾匹馬扶起來!”
剛才被打倒在地的幾匹馬扶起來了。除了第一匹馬給弄瘸了,騎他兩匹還能騎。
“能騎馬的上馬,不能騎馬的步行!給我追!”
這下十多個騎兵就剩下八九位了,跟著繼續追呀。因為秦瓊就在前麵呢,能夠看見,這沒被擋多長工夫。“給我追!”“追呀——”又往前追出去半個時辰。
正往前追著呢,哎,突然間,就見遠處的官道上來了一群出殯的,披麻戴孝,撒著紙錢,抬著一口棺材,哭哭啼啼地往這行走。
就見秦瓊由打著出殯旁邊就經過去了。人家抬棺材的主動給秦瓊讓道,秦瓊就走了。抬著棺材的人仍然往前走,滿滿噔噔就把這官道給擋住了。
衛文通走到這裡,這個膩歪呀,怎麼又來出殯的了?這個晦氣!趕緊把馬勒住一看,這官道給堵得嚴嚴實實的,繞都繞不開呀。
“哎!”衛文通在馬上一指,“出殯之人趕緊靠邊!本帥有要事要辦,有公務!趕緊閃開!”
後麵的鐵騎也跟著喊“閃開!閃開!趕緊閃開!”
一喊這個,前麵這個孝子不乾了,披麻掛孝,手裡拿著哭喪棒,走到衛文通近前“哎哎哎哎……我說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跟誰、誰、誰、誰、誰說話呢?”
啊?衛文通一看,我倒黴了!剛才遇到一個啞巴,現在遇到一個結巴。怎麼這奇怪的人都讓我碰到了呢?“我跟你說話呢!本帥有公務要辦,趕緊閃開道路!誤了公事,恐怕你吃罪不起!”
“哎、哎、哎呀!你……你、你說這、這、這、這這這這、這話就不講道、道、道理了。呃……哪、哪、哪有活、活、活人給、給、給給給給給、給死人讓道的啊?死、死、死者、者、者為大,你不知道嗎?你、你讀書當、當官吃、吃、吃皇糧的,讀、讀、讀讀讀讀、讀、讀過詩書吧?讀、讀詩書,連、連、連連連這點道理都、都、都、都不懂?你……”
“你彆說話了!”把衛文通給氣的!我哪有時間在這兒聽你說話呀?你一句話就得講半天呐!“我說,有沒有一個會說人話的人出來跟本帥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