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回四爺爭取後發製人
山東義軍連敗五陣,士氣低落。魏徵跟單雄信兩個人就商議是不是暫時退兵,然後等著秦瓊到來再戰乎爾複。
兩個人正商議著呢,突然間一聲霹靂。“好個狂徒!你有什麼能耐?待你家程爺爺來會會你!拿命來!哇呀呀呀……”程咬金出戰了!這是誰都萬萬沒想到的。連程咬金自己都沒有想到!
怎麼呢?程咬金開始沒想著出戰。老程自己掂量掂量,就自己的能耐,過去覺得不含糊啊,在東阿縣也好,在山東也好,販私鹽呀、打群架呀是一點兒不含糊。但是自從跟著這些兄弟們這麼一交談、這麼一接觸。程咬金發現自己這本事差得遠!人家一個個身懷絕技,那起碼的也經過正規的武術訓練呢。自己呢?就一點好,打起架來橫!打起架來愣!打起架來不要命!除了這個玩命的勁兒之外,那其他的沒啥長處啊。所以,最近大老程的自信心有點兒受打擊,有點兒不願出頭了。自己不行啊,為什麼強出頭啊?端著得了。所以,今天來到戰場,人家沒打算出頭——山東義軍有我不多,無我不少,抱打前敵者有他們。我呀,就在這看著吧。哎,不出幾仗,就能把這金提關給拿下!為什麼呢?昨天大家夥開會,一個個信心滿滿、摩拳擦掌!
可沒想到,遇到一個雙槍乎爾複!這家夥居然連勝四陣!打敗了其他人,程咬金不急。可第五陣把鐵麵判官尤俊達給勝了,這程咬金就有點著急了。尤其是老尤被人打落馬下,差一點沒給紮死,要不是有人射了一箭。誰射的呀?咱們書中交代——神射手謝映登。謝映登一看老尤上去了,他就把弓箭搭上了。怎麼?有前車之鑒呢。一看大刀王玄王君廓都不是雙槍乎爾複的對手。老尤這點能耐比王君廓還稍微差點兒。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弟兄啊。所以,謝映登在這裡搭著箭等候著,萬一有什麼不測,立時來救。雖說不光彩。但是,為救朋友也隻得如此。所以,一看老尤掉下馬來,乎爾複要下毒手。謝映登就不能再等了,“噌!”一箭射過去,這才救了尤俊達。但是老程是倍感丟臉啊!為什麼呢?我跟老尤我們倆比他們親呢!這一夥的人當中,除了我跟我二哥之外,那就得說我跟老尤了。而且這一次也是為了我們倆的事兒,人家挑起義旗。現在老尤都上場了。我焉能在這兒看著呀,啊?不就是一個雙槍乎爾複嗎?我上去劈幾斧子,哪怕是被他給紮一槍,我再敗回來,那也算我不孬種啊!否則的話,回頭我說不起話呀。人家會說“尤俊達都上去了,你大老程就不敢往上衝,眼瞅著自己兄弟被人打倒在馬下,你老程就當縮頭烏龜!”這玩意兒,好說不好聽啊,我可受不了!
老程就這樣。要說膽子小啊,哎呦,比芝麻粒兒還小。要不想去,那緊往後縮呢,他也不怕好看不好看,反正老程臉皮厚。但要說膽子大起來,那比誰的都大呀!
想到此處,一股子英雄豪氣“吱楞”一下子撞到頂梁門,腦袋一熱,程咬金那股子玩命的勁兒又上來了。這才“咯楞”一聲,摘下大斧子,“哇呀呀呀……”怪叫,催馬來到沙場。也不等單雄信吩咐,沒說嘛,現在這支隊伍還零散著呢,還沒有經過整編整治呢,眾人的紀律性特彆差啊。不等號令,程咬金腦袋一熱就來到了沙場之上。
“籲……”到了乎爾複馬前,程咬金把大肚子蟈蟈紅一勒,停住了。大斧子往馬鞍橋上一搭,就搭在自己的肚子前麵。“啊——呔!對麵的小白臉子可認得爺爺嗎?”
呀!又來一位。哎呦,!乎爾複這麼一看,好家夥,這哪是什麼山東義軍呢?這是開染料鋪的吧?我剛打跑了紅臉的、黑臉的,這又來了一個藍臉的,好不瘮人!那兩道朱砂眉,一對大環眼,獅子鼻子,方海闊口,滿臉的肌肉“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來回地直骨碌,五福捧壽的臉!絡腮濃密的大紅胡子,是一部虯髯,螺絲鑽兒的胡子。壓耳毫毛如抓筆相仿,擰著勁兒往上長啊!而且此人是一身戎裝。您看其他的人,那都是穿得短打衣靠,或者穿的便裝。可這位,頂盔貫甲!頭戴赤金盔,身披赤龍甲,腳踏朱雀靴,胯下大紅馬!哎呦,這馬也夠威風的。怎麼?那馬的肚子怎麼那麼大呀?這肚子快耷拉地上了。這是什麼馬呀?但是,馬上將領足夠威風!斜披紅戰袍,後麵大紅的披風。在馬上橫著一把車軲轆八卦開山宣花鉞。哎呀!就這位往沙場上一站,連王威、高君雅這樣大隋朝的正規將領都相形見拙、自慚形愧呀。怎麼?你看人家怎麼那麼威風啊?這、這響馬裡頭怎麼還有一位大將軍呢?
但是,雙槍乎爾複連勝五陣,現在對著山東義軍,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了。哼!一群烏合之眾!就那黑臉的、紅臉的還能在我馬前走幾個回合。其他的,我看也就如此了,上來就是送受死的唄。哼!乎爾複這下巴殼就翹起來了,眯著眼睛往下看程咬金。其實,乎爾複比程咬金還矮呢。但在馬上,離了遠,他這個角度是往下看的,往下撇著程咬金。“哼!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知道呢,嗯?你無非是山野當中的山賊草寇!野雞無名、草鞋無號啊。你就算給本將軍通名報姓也是汙了我的耳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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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一聽,好家夥,“嘿嘿!你這小白臉子還大言不慚呢,啊?汙了你的耳朵?啊,你聽著!!”
“哎喲喂!我天!”
也沒程咬金這樣的,好好說著說著猛地一咋呼,把這乎爾複嚇得一哆嗦。心說乾嘛呢?一驚一乍的?
再看程咬金是怒發衝冠,倆大眼珠子一瞪,“咣啷咣啷咣啷……”沒有鼻梁子擋著,“叮當!”就得撞出響來。程咬金一指“你不聽啊?你不聽,我非得告訴你!”
嗨……後麵的單雄信一聽啊,心說我這四哥,這、這怎麼那麼沒趣兒啊!人家都不聽,你告訴人家乾嘛呀,啊?你說多泄氣!多沒勁呢!“哎,趕緊篩鑼!把、把、把他給我喚回來!太丟人現眼了!”
“哎——”魏徵趕緊給攔住了,“老五,老五。老四上場,你先讓他打一陣子。他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啊。他是個好臉之人呐。這一定是覺得俊達出陣敗了,他才上去找臉呐。你就讓他鬥一陣子,然後再篩鑼把他喚回來。現在不打就把他喚回來,他回來也跟你沒完呢。他不依不饒啊,他會更加覺得臉上無光啊。讓他打一陣子吧。”
旁邊有一些人不服程咬金呀,認為程咬金就是個大草包。所以起哄“嗨!是啊!讓四哥打一陣子吧。人家劫過皇杠!五哥,你這還不信任人家嗎?”
單雄信一聽,他劫皇杠,那他是秒上的!碰上的!巧合呀!這在沙場上是真要玩命的呀!但沒辦法,大家都勸,那先看著吧。“映登!趕緊再把箭搭上!萬一四哥有危險,把他給我救回來!”
“是!”謝映登又把箭搭上了。
再說乎爾複,一聽程咬金非得告訴自己他叫名字?乎爾複也樂了耶,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人呢,啊?“哎呀……既然你想汙我的耳朵,那你就汙吧!我聽聽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哎!你呀,先把你的天靈蓋捂上!”
“嗯?”乎爾複聽不懂程咬金這句話,“為什麼要捂天靈?”
“嘿!我怕呀,我這大名一報出來,‘日——’嚇得你呀,天靈蓋飛了!把你小子由打馬上直接嚇死了,那你說我多缺德吧。”
嘿!乎爾複心說還來一個貧嘴的!這多氣人呢。“不至於!你要說便說,休得囉嗦!”
“哎,著什麼急呀?著什麼急呀?!兩軍作戰要有大將風度!就、就、就你這樣啊?在馬上晃晃蕩蕩、晃晃蕩蕩,急赤白臉的,哪有半分大將風度?你到哪兒,你也就是個馬前卒!”
“我……哎!”乎爾複一聽,怎麼教訓起我來了?“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你報名不報名?”
“我不報名怎麼了?我就不報名了,你能把我怎麼的?!”
“我……哎?”乎爾複說“剛才我不聽你叫什麼名字,你非得告訴我。現在我要聽了,你又不告訴我了。你這人是不是有點精神不正常呢?”
“你才精神不正常呢!你全家精神都不正常!剛才我想說你不聽。你不聽,我就非得讓你聽!現在你想聽啊?嘿嘿!程爺爺我就不說我叫程咬金!劫皇杠的就是某家!”他說出來了!
乎爾複氣個半死,這什麼人呢這是?!哦……這劫……喲!“你說什麼?!劫皇杠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