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回迦樓羅王要吃人肉
正說到周倉顯聖嚇走了麻叔謀。這麻叔謀本來就迷信,一看,由打關帝廟走出來的周倉跟傳說中的、跟年畫當中的周倉是一般不二啊——戴著範陽氈帽占地披著索甲,手裡捧著關老爺的青龍偃月刀,騎著大馬由打山坡上哇呀呀殺下山來。而且,山上濃煙滾滾,隱隱約約有無數兵馬,那肯定是陰兵啊。“哎呦!了不得了,周倉顯聖了!趕緊跑啊!跑慢了,周倉後麵還有關老爺呢!要是關老爺下來呀,一個也活不了啊!”這位嚇得亡魂皆冒,一踹馬是落荒而跑。
他這一跑,當兵也慌了。當時當兵的也迷信。有當兵的知道“哎呦!周倉、關老爺顯靈了!”一看主帥都跑了,“稀裡咕嚕……稀裡呼嚕……”“咵咵咵咵……”有的把刀槍全撂了,也是踹馬就跑。後麵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被前麵帶著,“嗚嗚嚕嚕……”也跟隨麻叔謀跑下去了。
這下子,解了伍雲召之圍了。伍雲召是大口地喘著粗氣,“哎哎哎……”看看懷裡的孩子,小孩兒睜著眼,那小嘴都乾裂了,“哇——”哭都沒音兒了。您想想,一晚上沒喝奶呀,孩子餓。伍雲召正想安慰孩子呢,“咵咵咵……”山坡上的周倉就下來了。跟著周倉下來的還有一匹馬。“哢!”就來到了伍雲召近前,把伍雲召也嚇一跳。這天蒙蒙亮,還看不清楚呢,伍雲召也發毛啊,趕緊把鳳翅鎏金鏜又提起來了,準備禦敵“你們是誰?!”
“籲——籲——王駕千歲,呃……是我!”
“嗯?”伍雲召一聽這聲音好熟悉呀,借著晨曦仔細一看,“哎呀!怎麼是你?”
就見對麵的“周倉”後麵有個騎馬之人甩鐙離鞍跳下馬來,“噔噔噔噔……”往前搶了幾步,來到伍雲召馬前,“噗嗵!”一聲就跪倒在那裡了“王駕千歲,我來晚了!王駕千歲,您是怎麼殺出來的呀?您看您怎麼渾身都是血呀……哎哎哎……”他哭了。
“唉!”伍雲召在馬上一點頭“伍保啊,快快起來,現在不是啼哭的時候。你是從陀螺寨來的嗎?”
“啊,我、我就是從陀螺寨來的。”這所跪之人正是伍保,他一邊掉著眼淚一邊站起身體。
伍雲召問“那伍天錫可帶兵來到?”
“王爺千歲,小的我沒見著咱家堂少爺呀。我一看日子耽誤的太久了,我放心不下,這才由打陀螺寨自己回來了。沒想到,到此遇到他了……”他用手一指身後的“周倉”。
伍雲召望著“周倉”,一看,吃了一驚,這真是周倉啊。那穿著打扮一般不二!就是手中的青龍偃月刀這玩意兒沒開刃兒。這要開了刃呢,還真就像關二爺的刀!
那位說了“這真的是周倉啊?”哪能啊!這要真是周倉,咱就成神話小說了,要不成穿越的魔幻小說了。周倉在漢代,咱說的是隋朝的事,周倉由漢代穿越過來了?沒那個!這不是周倉,隻不過這位是假冒的周倉。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呢?”說書的一張嘴表不了兩家話。
前文書咱們說了,伍保跟焦方分彆搬請救兵,伍保往陀螺寨去了,焦方往金頂太行山去了。可惜焦方死在剛才的亂軍之中了。伍保到了陀螺寨撲了一個空。陀羅寨是個空寨,大部分人馬跟隨陀螺寨寨主雙镋無敵伍天錫去跟淮河流域的悍匪杜伏威爭搶地盤去了,爭霸去了,按現在話來說,兩個黑社會火並去了。
那杜伏威威震淮河流域,那不是一個據點兒,也是神出鬼沒。伍天錫是到處追擊,向天發誓我這一次非得把杜伏威的勢力給滅了不可!以後,我就獨霸江淮呀!所以,伍天錫在外麵到處追趕杜伏威。這杜伏威真打不過伍天錫,被伍天錫接連奪了好幾個地盤兒。最後杜伏威一看,伍天錫太厲害了,打不過,那隻能棄寨而走,把這一大片地盤全讓給伍天錫了。
杜伏威帶著殘兵敗將投哪兒呢?他想到自己的一位好朋友叫金錢豹子小霸王翟讓占據瓦崗寨,“我呀,投奔瓦崗寨去吧!”這位立地閻羅杜伏威率領自己手下五千來人兒就投奔瓦崗寨去了。
他這一投奔瓦崗寨不要緊,那就給山東義軍就來了,無限的麻煩。咱馬上就說到他,現在呀暫時不表。
總之,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仗。雖然他奔瓦崗寨了,他手下的人還在抵抗伍天錫,他在瓦崗寨上麵還遙控指揮呢。弄得伍天錫是分身乏術,沒有回到自己的老巢。所以,伍保在陀羅寨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個月,也沒有把伍天錫伍少爺等來呀。
哎呀!把伍保急得呀,滿嘴燎泡,雙眼通紅,都上火了!問問這守寨子的“你們這兒有多少人呢?有多少算多少,能不能跟隨我趕奔南陽城,去救我家王爺呀?我想堂少爺回來也不會怪罪你們的,他們是兄弟啊,我家王爺眼看就不保了。各位兄弟,能不能行行好啊?”
人家守寨子的也為難呐,說“伍爺呀,不是我們不幫忙啊。我們寨規甚嚴!我家寨主讓我們守寨子,你讓我們私離寨子。我們跟你一走,陀螺寨不就成一座空寨了嗎?那萬一官府派兵來剿,再把陀螺寨丟了,我們沒辦法跟寨主爺交代呀。沒有寨主爺的命令,我們不敢私離寨子呀。伍爺您彆著急,您還得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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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等不了了!”
伍保一看,在這裡等伍天錫,指不定等到什麼時候呢。那年代也沒電話,也沒手機,不好聯係,歸期未定啊,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那麼現在南陽城到底成什麼模樣了?我不知道啊!我們家王爺是不是在南陽眼巴巴地盼著我回去呢?我也不給他一個信息,他怎麼決斷呢?哎,彆耽誤大事!最後,伍保思前想後就告訴守寨子的負責人了,說“我等不了了,我們家王爺那裡太著急了,我得回去看一看。這麼著吧,我把書信留下來。如果說堂少爺一旦歸來,希望你們把這書信立刻呈報給他,就告訴他,我來了,讓他趕緊發兵前去救援。早一天,我家王爺就有一天的生還希望。晚一天,可能就見不著他這位哥哥了!千千萬萬呢!”
“哎呦,伍爺,您現在回去不是飛蛾撲火嗎?於事無補啊。”
“無補也得回去!我就算死,也得死在南陽啊!”
守寨人一聽“這真乃義仆也!”
給伍保準備一些乾糧、水。把伍保送出陀羅寨。
那伍保歸心似箭,心急如焚,一路之上是打馬揚鞭趕奔南陽城。
他從盱眙山這個地方往西走奔南陽。但這一路之上都是河呀。如果趟河,多有不便。如果說要一路使馬,那就得稍微繞個道。古人行路都是如此,那不是說直來直去,跟現在不一樣。由盱眙(就是今天的淮安這一片)先奔西北走,哎,順著淮水先往西北走,走淮水岸邊兒就奔亳州這一帶。到了亳州之後,再往西奔許昌。然後由許昌往東南方向就奔南陽了。這麼走,路上的水路少。如果直接由盱臾往西穿,那路上水路多啊,一會兒得乘船、一會兒得乘船……那找尋船也麻煩呢。所以,伍保是馬不停蹄就先奔亳州了。
可萬沒想到,剛到亳州地界。這天傍晚,往前正行駛呢,突然間是馬失前蹄,“噗嗵!”一聲掉進人家挖好的陷馬坑了。“窟丘!”伍保由打馬上栽落塵埃。
“逮著了!逮住了!逮住一隻落單兒的孤雁兒!”
“噌!噌!噌噌噌!”跳上來好幾個賊,拿刀槍就把伍保給抵住了。
伍保摔得頭冒金星、腦袋發懵,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人家四馬倒攢蹄兒給捆了。拿著槍“欻!”中間一穿,兩個人一抬,把伍保就抬進了一座山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