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這個老頭一樂,“正是,正是,正是我的一個小徒弟呀。不過呢,她在我家學藝的時候,正巧你沒過來。等你過來呢,有的時候,她又不在家。有的時候呢,我也到她家裡去教她學藝,而且,也沒有教太多。故此,你可能不認得。哎呦,今天怎麼了?大水衝了龍王廟是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難道說線娘她惹了什麼禍了嗎?”
“哼!”金針尼冷笑一聲,“師叔,惹什麼禍了?你看看!這是我的弟子,被她用金彈子打成什麼模樣了?有的打得頭破血流,這還好說;有的連眼睛都打瞎了!你再看看我……”說著話,她用手指一指自己的左耳垂,“我的耳垂都給打沒了,血流我一脖子呀。師叔,你說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這……”莊正庭一聽,也是一皺眉,也沒想到線娘居然把禍闖這麼大呀。“哎呀……”莊正庭一轉身,用手一指“線娘啊,你把這禍惹太大了!你怎能把你師姐打成這樣呢?快還不趕緊地向你師姐賠禮認錯!趕緊道歉去!”
竇線娘把嘴一撅,“我不!我為什麼該給她道歉呢?師父,您教導過我呀——人活在天地之間,三條大路要走中央啊。咱學武為什麼?那就是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啊。這個金針尼,她哪是個尼姑啊?她分明是個女淫賊!倒采花的一個貨色……”
“哎呀!”旁邊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聽,“丫頭啊,你才多大呀!這話你不該說!趕緊地,聽你師父的話給你這位師姐道個歉!”
“爹,您知道她都乾了些什麼嗎?他把人家幽州的燕山公羅成用她的金針給暗算了,讓人家中了她的毒!她還不給人家完全治療好,讓人家留點勁兒。她呢,把人家衣服給扒了……”
“啊,啊?!哎呀……”這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聽,“你呀,你呀,彆說這話!姑娘家家的,什麼話都往外扔啊?!”
“我怕什麼呀?我從小就這樣,我看見什麼就說什麼。當然了,這衣服還沒有完全扒光,幸虧你女兒我趕到啊,這才用金彈子打了這淫尼的耳垂,救了那羅成將軍呢。您說我這是不是行俠仗義?行俠仗義還道哪門子歉呢?我不道,愛道你們道,反正是我道歉不符合俠義道的規矩!”
“哎呀呀呀……”金針尼一聽,“師叔啊,這就是你調教的徒弟,把我們傷成這樣,還血口噴人!在這裡不道歉,還牙尖嘴利。這還了得?!你也知道我的脾氣。師叔,這可不是我惹您,是您的徒弟惹到了我!今天這事兒怎麼辦、怎麼了?我讓師叔您說句話!”
“這……這……”莊正庭把手一攤,老頭子也發難了。看了看旁邊的三十多歲的男子。
三十多歲的男子一看,趕緊的往前邁一步,拱手深鞠一躬“呃,敢問這位師太怎麼稱呼啊?”
莊正庭趕緊介紹“這是我的一個師侄女啊,乃是我師兄五毒真人蓋全德的長女西留庵的庵主金針尼蓋世英啊……”
“哦……原來您就是西留庵的蓋世英呀。哎呀,在下有眼不識金鑲玉,剛才沒有認出來呀,還望多多擔待……”
“少來這一套!你是何人呢?剛才我聽這個竇線娘叫你爹,你叫什麼?是不是他爹啊?”
“是是是……這就是小女竇線娘啊。我確實是她的父親,我乃貝州竇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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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建德,隋末著名的起義者之一,未來割據群雄之一,也是後十八家反王之一,了不起的一位英雄人物!今天在本套書中頭一次出現。那他跟竇線娘什麼關係,怎麼會來到西留山?這個莊正庭又是什麼人?他們跟莊正庭又是什麼關係?咱們得在這裡給大家介紹一下。不然的話,老蓋著說,大家聽不明白了。竇建德又是個重要人物,所以咱們就得給他著點筆墨。
竇建德乃是貝州漳南人。您聽,他說了——貝州竇建德嘛。乃是農民出身,家境貧寒,不是那麼好。過去,有人說《隋唐》,說竇建德乃是李淵的大舅哥,是李淵那位竇夫人、未來的竇皇後的親哥哥,什麼李世民、李元霸的親舅舅……這是瞎掰。竇建德跟李淵沒半毛錢關係,跟那竇皇後也沒有關係,除了倆人都姓竇之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就是河北人,河北的一個農民。但是,非常仗義。這個人品德非常好,尤其是看重信諾。曾經,他有一個同鄉的父母死了,這個同鄉家裡頭比他家還窮呢,無力安葬。父母全在那裡晾著屍首也不行啊。當時也沒人管呢,都是窮哥們,都沒錢呢。竇建德正在田裡耕田呢,聽到這個消息“唉!”一跺腳,一歎氣呀,“咣當!”把鋤頭一扔,趕緊跑到自己家中,把自己家裡所有積蓄斂吧斂吧,主動送給了這位同鄉“趕緊去安葬父母!”“呃……這……這錢是你的……”“彆管了,先把父母入土為安。”把這同鄉感激地趴在地上直磕頭啊。
就這件事情深得鄉親們稱讚。所以,竇建德逐漸在貝州漳南一帶威信就高起來了。尤其在老百姓心目中拿竇建德當英雄了,都服竇建德管。竇建德因此後來還當上了當地的一個小小的裡長,就跟村長差不多少,就管這一片人,跟那《水滸傳》上的晁蓋似的,晁保正,就那個意思。
但,您彆看有了這個職務了,人家是一點兒不仗勢欺人。反倒是利用自己這個職務更加給貧苦百姓做主了。結果,自然就得罪了當地的土豪劣紳呐。後來這些人聯合起來找竇建德的麻煩。竇建德一時氣惱,“兵乓!”就跟他們打起來了。竇建德好武藝啊,而且身強體壯。一下子就打死了三個人。犯了法了。
竇建德一看,這裡待不住了,待下去死罪呀,趕緊跑吧!於是,逃亡在外。一直逃到那隋文帝大赦天下,就是程咬金被赦出來的那一次,當時是淨牢大赦,何況竇建德還不在牢裡呀。所以,他也得到赦免,這才敢回家。
回到家中不久,他爹就死了。怎麼?兒子一直在外,擔驚受怕呀。一看兒子回來了,一高興,這老頭兒心中的念想也沒了,一口氣一鬆,老頭死了。
老頭兒一死,光來給老頭兒送葬的當地老百姓就一千多人呐,這些都是受過竇建德恩惠的。您彆看竇建德沒多少錢。但是,也仗義疏財呀。隻要彆人有困難,能夠求到自己頭上的,或者自己知道的,竇建德一定想方設法去幫啊。也可以說,在貝州漳南一帶,竇建德跟秦瓊差不多少。人家一看竇建德的父親去世了,那能不來嗎?能不來還人情嗎?很多人掂著禮就送來了。但竇建德一律辭謝不收。
“哎呀……原來您幫過我……”
“幫過你是原來的事兒。這一次,任何人的禮不收。為什麼呢?都是窮哥們兒啊。收了你的禮,彆人怎麼辦呢?彆人也得拿你這個禮呀,對不對?人家拿不起。乾脆都不要!”
“哎呀……”大家挑大拇哥呀,“竇建德真仁義呀!”
所以,竇建德在河北貝州漳南這一帶頗有群眾基礎。
另外,竇建德結婚早,娶了個媳婦兒——曹氏夫人,賢惠呀!可以說是竇建德的賢內助。丈夫幫助百姓,人家雙手讚成啊。有的時候,給丈夫分憂解難,給丈夫出謀劃策,夫妻倆恩恩愛愛、夫唱婦隨十分融洽。竇建德十七結的婚,當時曹氏夫人才十六,十九歲就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叫竇線娘,就是這使金弓的小姑娘。說“十九歲就生孩子?”啊,那時就算晚了。要麼現在竇建娘十三、四了,這竇建德也就三十剛出頭啊。那年代十五歲一代人很正常啊。
竇建德對這個女兒愛若掌上明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中怕飛了。雖說家境比較貧寒,但是也非常寵愛。自打孩子會跑了,就開始調教這孩子武術,給她偎腰壓腿,指導這孩子打基本功。一直到孩子長大,教這孩子練武,練到六歲。
孩子一大了,竇建德覺得自己作為父母再教啊,就不好教了,因為不忍心懲罰了。像這練武啊、練功啊,你要不打不罵不懲罰,練不出來。你說“好好地教育,苦口婆心……”白搭!親生父母就不忍心懲罰孩子,怎麼辦呢?跟曹氏夫人一商量——
曹氏夫人說“這麼著吧。我堂姐嫁給了隱士妙手先生莊正庭,武藝好啊。不如把咱姑娘就送到我堂姐那裡,讓我堂姐夫教她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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