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三回竇線娘親戚救親戚
貝州州衙都頭雙刀文三喜是一個狠毒的角色。一看竇線娘非武力可以征服。於是,這文三喜就開始挾持人質了,把刀就架在了竇線娘舅舅的頸嗓咽喉“我數三個數,如果你還不放下兵器,我就把人給殺了!一——二——三!”這文三喜數的速度還挺快的,三個數一數完——
竇線娘她沒有經過這事兒呢。什麼時候碰見過自己親屬被彆人刀壓頸嗓咽喉來要挾自己?所以,竇線娘一時一愣,沒有把掌中方天畫戟扔掉。
文三喜冷笑一聲,既然如此,彆怪我手黑心毒!“噗!”刀一剌就把竇線娘的舅舅割了喉了,血噴出多遠去。“噗嗵!”腦袋一偏,當時就死在了囚籠之中。
“啊!”這下子可把竇線娘的妗子給疼壞了呀,往死屍上一撲,當時放聲痛哭“當家的呀——當家的……”
“哼!”文三喜把手中這把刀往旁邊囚籠上一擱,伸手又從旁邊一個土兵手裡拿過來一杆長矛,然後往籠子裡竇線娘的妗子身上一指,“竇線娘,我再給你仨數,趕快放下你的兵器,不然的話,你這妗子也得死在我槍下!一——二——”
哎呀!竇線娘一看舅舅死了,心如刀絞。舅舅對自己太好了,可以說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沒想到慘死在自己眼前。“舅舅——”“噗!”“噗!”一晃掌中方天畫戟連斬兩人。
文三喜一看,“呀!還不放下兵器?!哎,行!三!”“噗!”往這籠子裡一捅,大槍一下子把竇線娘的妗子給刺死在她舅父身邊呢,這兩口子盛一個籠子,一下子給紮死了。
“哎呀——”這一下子,可把竇線娘的姥爺、姥娘老娘給疼壞了,“哎呀,兒呀——兒媳呀——”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老兩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兒子死了,老兩口傻那兒了。等兒媳婦死了,老兩口這才反應過來呢,在這籠中是放聲痛哭啊。“兒啊——兒媳啊——”
曹氏夫人眼前一黑呀,一咬牙“線娘,趕緊走!彆管我們,趕緊走!”
“嗯?”文三喜一看,“老家夥!”他“噌”一下子拿著槍又竄到兩位老人的籠子前。“竇線娘,我再給你仨數,你放不放兵器?不放兵器,這兩個老家夥也甭想活!一——二——三!”
“啊——我不放……”
“噗!”“噗!”竇線娘又劈死幾個當差的。
“呀!”文三喜一咬牙,“行嘞!”“噗!噗!”“啊——”兩槍,竇線娘的姥爺、姥娘雙雙死在囚籠之中。
“姥爺——”竇線娘眼前一黑,搖三搖、晃三晃,差一點沒從馬上栽下來呀。
“喲!”文三喜一看,“好狠的妮子呀。既然這樣,好,我再給你一點疼!把那倆孩子給我拎來!”
“是!”
手下有當兵的,過去由打倆奶媽手裡把竇建德那一對炮聲、就孿生的那一對兒子給奪到了手中。奶媽不給。不給不行啊,硬搶!“去你媽的!”把奶媽蹬倒在地,奪過來就遞給這文三喜了。
文三喜一手一個,他把大槍也放下了,抓起倆孩子舉起來了,孩子哇哇大哭,受了驚嚇。
曹氏一個人站在一囚籠之中,這倆孩子由於未出繈褓,一生子不到呢,所以沒法關木籠。隻能讓倆奶媽給抱著。
曹氏一看“姓文的,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做事這麼絕呀?!你放了我的孩子,放了我的孩子!”
竇線娘在馬上一看,“哎呀!”一聲,“文三喜,你把我弟弟放下!你把我弟弟放下!”
文三喜那真有點兒變態呀,把這孩子舉起來,“竇線娘,我告訴你,你再不放下你的兵器,這倆孩子保不住,你信不信,嗯?我數三個數,你放不放兵器,就看你的了!一——二——三!”
“嘡啷啷啷……”這一次,竇線娘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看出來了,文三喜是個滅絕人性之人呐,真的是心黑手毒,說得出、辦得到啊。竇線娘一看自己弟弟又被舉起來了。您說說,對這個剛剛成人的小姑娘,她見過多大世麵?當時,一下子,也失智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了。你剛才聽你娘的話,趕緊跑多好。可現在隻能聽人家的吩咐了。竇線娘把大戟一扔,“彆!彆傷害我弟弟!把他們放了,我、我跟你們走!”
“早這麼說,多好!綁起來!”
一聲令下,削刀手呂四指揮手下的兵拿著長矛抵住了竇線娘,把竇線娘由打馬上拽下來,抹肩頭、攏二臂,就用繩把竇線娘給捆了。
文三喜獰笑著吩咐一聲“把這舅舅和這妗子那籠子打開,把這兩具屍體扔後邊馬上去。把這小妮子給我關在這籠子當中!”
當兵的把竇線娘推推搡搡就推到這籠子旁邊了。籠子打開了,把竇線娘的舅舅、妗子由打裡麵拎出來,扔到後麵一匹馬上了。好慘呢,還往下滴著血呢。竇線娘現在已然泣不成聲啊。人家推著她,想把她裝到籠子裡頭。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聽到遠處又響起了馬掛鑾鈴聲響,“啵啷啷啷……”“住手!住手——”“咵咵咵咵……”飛馳過來十餘匹馬,眨眼之間就到達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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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時,這文三喜手中還拎著竇建德倆兒子呢,小孩子哇哇大哭,還沒有等放下呢。一看又有人來了,文三喜又囑咐“趕緊拉開陣勢禦敵!”
這些當差的又把陣仗拉開了。
曹氏夫人忍著傷痛,把發髻一甩,使勁地扭過腦袋來一看,哎呀!就見的為首的一匹大黑馬,馬鞍橋坐著一人,那非是彆人,正是竇建德!竇建德身後帶著十來匹馬,那都是他的手下親隨。
咱沒說嗎?竇建德去外地辦事兒呢,事情辦得很順利。辦完了,竇建德早早往家趕。趕到家裡,也跟竇線娘一樣,大吃一驚,一看家被焚毀了。一問村民,村民告訴他了“你們全家被州衙的當差的給關到木籠子裡帶跑了。線娘來了,在後麵追,剛走了啊。”竇建德一聽是又急又怕,那來不及多想,趕緊帶著手下這十來餘騎在後麵就追,拚命追趕,追到此地。離多遠,就看到文三喜手下的當兵的推搡著一個小姑娘。那當爹的能不認得自己女兒背影嗎?一看就知道不好啊,“住手——”他一邊喊一邊催馬來到近前。
到這裡一看,那籠子當中死倆,是自己的嶽父嶽母;馬背上馱著兩具屍體,是自己的內弟內弟媳呀;文三喜手中還拎著倆孩子,哇哇大哭,正是自己的孩子;那推搡的正是自己的姑娘竇線娘呢。“你!”這時,竇建德把掌中大刀往前一舉指著文三喜“你趕緊把我的孩子放了!這是何意?我竇建德到底犯了什麼法?犯了哪律哪條?即便是我犯了法,我的家人也罪不該死。即便是他們罪該萬死,那也不該死在你手裡。你一個小小都頭,有什麼權力在這裡濫殺無辜啊?”
“哈哈哈哈……”文三喜一看,“哎呀,竇建德呀,太好了。本來,我們想的是將你們全家一網打儘。但是,也考慮你這個人稍微還有點能耐。就趁著你不在家,我們先把你家人給抓住。然後,再說抓你的事兒。可沒想到啊,抓你這時間提前了,你自己送上門來了!至於你法犯哪條、罪犯哪律?這一點我不知道,你跟著我到郡衙見郡守大人,郡守自然會告訴你。我是個抓差辦案的,隻管把你帶過去。如果你現在放下兵器,你不難為我,我也絕對不會難為你,我派人把你綁了。你身後這些人呢?我也可以不過問他們,該走走,因為他們不是你的親屬。但如果,你就像你姑娘竇線娘開始那樣,非但不伏綁,而且武力拒捕,傷了這麼多的差官,傷了這麼多的兵士。那講不了,說不清,上峰給我傳達的,我可擁有先斬後奏之權!到那時,彆怪我心狠手黑呀!竇建德,下馬受縛吧!把兵器放下吧。我也給你數仨數。看見沒?你的一對兒子在我手裡。如果三個數數完,你還不下馬受降?休怪我了,你這一對炮聲估計要比你早一步到陰曹地府報到啊。聽明白沒?!”
您看這招多損呢,威脅完了竇線娘,來威脅竇建德呀。曹氏夫人一聽,曹氏在這囚籠當中就喊上了“相公啊,你趕緊走!你不在這裡,他什麼招也使不出來呀。彆管我們娘們,趕緊走!”
那竇建德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哪能舍棄家人呢?“夫人!你不要害怕!為夫我馬上救你出來!狗賊呀,趕緊把我兒女夫人放了!否則的話,我姓竇的要把你碎屍萬段!”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