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之中已經徹底布置起來了,傭人們燒紙燒到了半夜,卻還不見任老太爺被送來。
“奇怪!已經四更天了,吉時已過,怎麼還不見人把老太爺送來呢?”
“喂,聾伯啊,到底是初六還是初七啊!”
任福忍不住詢問管家聾伯。
“巡城馬跟我說,初七把老太爺送到這裡的嘛!”
“你說初七!”
“是啊!”
任福人要崩潰了。
“今天是初六的嘛!明天才是初七啊!”
任福沒好氣的說道,卻也沒辦法,誰讓聾伯已經老了,真是不適合當家裡的管家了。
“不會吧!明天才是初七?”聾伯還一臉懵逼。
“聾伯啊聾伯,你真是老糊塗了!”
“哎哎哎,大家都彆弄了!原來是聾伯搞錯了日子,老太爺是明天才來,今天就到這兒了,收拾一下,都回去休息吧!”
“小心火燭啊!”
任福無奈的說著,眾人也都不敢多說什麼,一個是家裡的老爺,一個是老管家,他們這些手下人又能怎麼樣嘞。
任府的家眷隨即回屋去休息,任福又拉住了聾伯交代起來。
“聾伯啊,莫要再搞錯了,小心火燭啊!今天晚上都白搞了。”
聾伯一臉窘迫,連連點頭稱是。
他在任家兢兢業業了這麼多年,從來沒出過大的差錯,結果臨到現在,任老太爺這麼大的事情,他把日子搞錯了。
老馬失蹄,聾伯心裡那叫一個難受!
……
第二天一早,晴空萬裡!
任家鎮外的山林中,麻麻地帶著另一個徒弟阿強正在尋找阿豪。
一邊找,麻麻地一邊抱怨。
“阿豪這個衰仔,彆讓我找到他,我要是找到他,非抽死這個小畜生!”
“讓他運個屍,他能把自己運丟了,真是給我丟臉!”
前天晚上,他讓阿豪送任天堂去任家鎮,他去送彆的屍,約定第二天晚上在任家鎮外會合!
他就偷懶少跑了一段路,徒弟丟了!
徒弟丟了是小事,彆千萬把他的客戶也給丟了啊!
那可就出大事了!
招牌砸了不說,任天堂要是屍變出了事,他也難辭其咎的!
“師父,你快看,阿豪啊!”
阿強突然指著前麵的樹林中慌亂的喊道。
“在哪!那個小畜生在哪呢?”
麻麻地凶巴巴的順著阿強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前麵的林子裡有個人被吊在樹上!
Σ⊙▽⊙\"?
“啊呀!還真是那個小畜生,快過去看看!”
麻麻地嚇了一跳,心裡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這臭小子怎麼是掛在樹上的!
我的客戶呢!
麻麻地這就是個大坑貨,本事沒多少,脾氣一大堆。
他的徒弟更是巨坑,為了泡妞差點把師父坑死!
電影裡兩個徒弟直接拐了小富婆珠珠,師父都不要就跑路了。
說是去國外淘金去!
就這倆坑貨的腦子,去了國外也是挖礦的份,還挖金子。
阿豪被放了下來,臉上血肉模糊,看著挺嚇人。
麻麻地掏出酒葫蘆給他衝了衝傷口。
還好隻是破了相,臉腫的像豬頭,問題不大,最起碼人還活著!
酒一蜇傷口,阿豪頓時就疼醒了,痛苦中猛地揮拳。
“是哪個王八蛋偷襲我!丟雷老母啊!”
砰!
哎呦!
麻麻地痛叫一聲,被錘的摔了個屁股墩,眼眶烏青,眼前金星亂冒。
“好小子,打師父!”
“阿強,給我按住他!”
麻麻地氣怒攻心,沒好氣道。
“哦!”
阿強一臉的激動興奮,按住了阿豪。
臭小子,你可彆怪我啊,我其實不想的,這都是師父讓我做的,嘿嘿!
阿豪此時已經清醒了過來,見師父黑著臉衝自己來了,趕忙求饒。
“不要啊師父,我不是故意的,饒了我吧!”
“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有意的嘍!”
“你個小畜生,饒你老母!”
愛徒如子的麻麻地,抽出隨身攜帶的桃木劍當做藤條,對著阿豪的屁股就是一頓猛抽。
啪啪啪!
嗷嗷~嗷嗷~嗷嗷嗷~
這叫聲,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
阿強難過的眼淚都出來了,一邊難過的笑還一邊給阿豪求饒。
“師父,不要,停啊,不要,停啊!”
麻麻地也是聽話,真就不停,又抽了幾十下,這才出了口氣。
“你個叼毛衰仔,小畜生,我的客戶呢!”
麻麻地杵著桃木劍,呼哧呼哧的大喘著粗氣問道。
阿豪趴在地上,涕淚橫流,一副被搞壞掉了的樣子。
“師父,昨天晚上有幾個王八蛋趁天黑陰我,給我打暈過去了,客戶被搶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