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龍給了九叔一個白眼。
“行了吧你,一眉,跟我們在這裡說反話是吧!”
紀春道長也撇嘴。
“就是,有個這麼好的徒弟你還嫌棄不滿意!要不考慮一下給我?”
“我用四個徒弟跟你換!”
九叔一瞪眼,“想都彆想,那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怎麼可能給你!”
石堅嘴裡鼓囊囊的,無語的看著九叔,好一會才咽了下去。
“一眉你夠了啊,這兒吃飯呢!”
九叔哈哈一笑,將手裡的酒葫蘆遞給了石堅。
“大師兄喝酒!”
石堅接過來灌了兩口,然後扔給了紀春道長。
紀春也是個煙酒大戶,接過來後噸噸噸就灌了好幾口。
今天沒了好幾個小徒弟,心裡正愁悶著,這會兒喝點酒,解解愁。
“一眉你彆不知足,阿洛是真不錯了!”
“不像我徒弟,臭小子就會給我惹禍,惹我生氣。”
“關鍵犯了錯還不改,最近是越來越囂張了,連給我錯了都不願意說!”
石堅說著,鼻子又歪了。
一說起這臭小子就生氣,手就癢癢!
九叔剛要說話,紀春道長一挑眉,放下了酒葫蘆。
他是個光頭,眉毛幾乎都看不見,所以看著很凶的樣子。
明明是正道大法師,卻給人一種魔道巨擘,血刀老祖的感覺。
紀春道長認真的說道。
“那不行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徒弟就得揍,我那些徒弟都是打出來!”
九叔眨了眨眼,剛要開口,敖天龍又說話了。
“沒錯,我乾兒子運高,以前被他爹媽寵壞了!”
“身為我奇幻門三代弟子,竟然隻是個通炁三關的小學徒!根基不穩,功夫還弱!這就算了,我教他之前,他竟然喊著要去研究什麼洋人的科學!”
“要不是我接手過來一通狠心教育,現在他也不能突破到四關。”
敖天龍說完,九叔和紀春道長的表情都是一變。
身為茅山弟子,不學茅山道術,不整修玄學,想要搞科學。
你是要造反啊!
石堅頓時想到自己剛去一眉居時,敖天龍身後那幫小徒弟身上的傷痕累累。
“沒錯,徒弟不聽話,就是得揍!”
石堅堅定的說道。
九叔嘴角一抽,放棄了說話的想法,埋頭繼續啃起了燒餅。
少堅啊,師叔救不了你啦,想替你說好話都沒機會,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九叔心中搖頭感慨,又想到了林洛。
就是不知道阿洛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
“嗯~得勁兒!”
林洛哼唧一聲,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翻了個身,吧唧了一下嘴,睡得更香了。
彆看枕頭不大,但她是真香啊!
唐珊的睡得很輕,被這麼一拱,頓時就驚醒了。
架子床內,光線昏暗,看不太真切,唐珊隻能憑借感知感受到林洛還在,並且睡得很香。
這個小家夥,睡覺怎麼這麼不老實啊!
唐珊想到就是這個小家夥將要帶著自己離開這個恐怖的苦海,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吧唧!
唐珊偷偷親了林洛一口,然後閉上了眼睛,又緩緩地睡了過去。
……
薑家某處,昏暗的房間裡,薑家老爺正熟練的製作著臘屍。
被製作的對象就是他的兒子。
對於薑家人來說,死並不是結束,而是會被變成另外一種“形式”在薑家存在。
這麼多年,薑家老爺沒有再娶,一直守著自己夫人的臘屍,想她了就搬出來看看。
這不變成神經病可能嗎?
“兒子,你放心,害死你的人,爹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至於給你娶的媳婦,我們薑家一定要有人傳宗接代,有關臉麵,不能讓人笑話,爹隻好犧牲一下了。”
臘屍薑家少爺……
薑家老爺沒看到,已經被風乾的兒子的指甲正在以一種奇怪的速度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