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東雖然心裡犯嘀咕,但嘴上卻不認慫,瞪著陳成罵道“艸尼瑪!我等著你!你要是不來剁我耳朵,你他媽就是狗揍的!!”(狗揍就是後生出來的意思。)
說完便捂著腮幫子,帶著自己的兄弟走出了包廂。
樓上這麼大的動靜,樓下早就聽見了,剛才在門口攔陳成的小夥計,此時正站在二樓的大廳裡呆呆地看著從包廂裡走出的大東幾人。
“你瞅個幾巴!”大東罵了小夥計一句,就快步下了樓。
見大東他們下樓了,小夥計這才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推開了包廂的大門。
小夥計一推開包廂的門,就看見了腿上還插著把刀子,正扶著椅子想要起身的陳成,被嚇了一大跳。
“你……你沒事兒吧?是是你把大東給紮成那樣的?”小夥計驚訝地開口問道。
大東的名頭很響,在火車站附近做生意的人,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陳成看了一眼小夥計沒搭話,依舊用力地拉著椅子想要站起來。
小夥計見狀趕忙上前把陳成扶了起來。
“謝謝你啊。”陳成看著小夥計笑了笑。
“大哥,你真牛逼啊!大東都讓你給乾了!”小夥計看著陳成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陳成沒說話,而是突然一隻手用力地抓緊了一夥計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是握緊了插在大腿上的軍匕,用力一拔!
“哐啷!”一聲!一隻沾滿血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血也順著傷口處大股大股地湧了出來。
“唉呀媽呀!”小夥計被嚇傻了,本能地就想要掉頭逃走,抓著他肩膀的陳成都險些被他給帶的摔倒了。
“彆彆害怕!扶我下樓,再幫我找根兒繩子。”
小夥計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被嚇的大氣兒都不敢喘,趕忙扶著陳成下了樓。
這會兒樓下吃飯的客人已經沒幾桌了,老板和幾個服務員看見渾身是血的陳成也都被嚇了一跳。
小夥計把陳成扶到座位上,就去廚房給陳成找繩子去了。
飯店的老板是個四十歲出頭兒的中年人,他看著陳成皺眉說道“兄弟我沒得罪過你吧?為啥要來禍害我啊?”
陳成擺了擺手說道‘’對不起了老板,我是衝大東來的,樓上打壞的東西,你算算多少錢,等我發了工資,給你送來!”
老板見陳成雖然穿的邋裡邋遢,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英氣,並不像是街頭的那些專門偷雞摸狗的小流氓。
“小兄弟,你為什麼要找大東啊?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得罪了他,你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他把我弟弟給耳朵給打壞了,我弟弟才上初中,你說我能不收拾他嗎?”
老板歎了口氣說道“哎算我倒黴,東西不用賠了,你趕緊走吧!省得大東他們一會兒再帶人回來!”
八十年代後期能乾上這麼個兩層小樓私營飯店的老板都不是一般人,摔壞的那兩個碟子碗在人家眼裡根本就不叫錢,彆惹上麻煩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