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刺耳的磨刀聲,田貴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成成哥你昨天不是說,今天找我有事兒嗎?”
陳成頭都沒抬,一邊磨刀一邊輕聲說道“對!一共有兩件事兒要辦!本來楊龍、楊虎要是在的話,咱們就可以兩件事兒同時進行,但現在隻有咱們兩個人,那就隻能一件一件來了。”
田貴看著陳成手裡的刮刀就眼暈,他咽了口唾沫說道“到底啥事兒啊?成哥你說唄!”
陳成一邊用心地磨刀,一邊對田貴說“你不是在外麵混的嗎?應該認識不少流氓吧?找人打聽一下趙偉光!主要就是問清楚他家在哪,平時除了去舞廳,還會去什麼其他的地方,實在不行就請人家吃頓飯,把情況打聽明白了,飯錢我給你報銷。”
“成成哥你打聽他乾啥啊?”
陳成依舊沒有抬頭看田貴,隻是從嘴裡蹦出了兩個字兒“乾他”。
“啊?!還要乾呐?成哥昨天你不是把趙偉光的兄弟都給紮了嗎?咱們也沒吃虧,拉倒得了!”
田貴聽陳成說要繼續和趙偉光死磕,就有些崩潰,昨天兩人能虎口脫險已經算是占了大便宜,而且陳成又傷了好幾個趙偉光的兄弟,按理來說應該見好就收啊!怎麼還想要接著打呢?
陳成把磨好的刮刀拿在手裡,用一旁的抹布擦了一下,然後又放在麵前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這才滿意地揣回到了腰間。
他站起身麵無表情地看著田貴說道“讓你乾啥,你就乾啥!是你自己非要跟著我混飯吃的,你要是認我這個大哥,那就照我說的辦,如果後悔了,那現在就可以走。”
陳成說話的聲音不大,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依舊是那麼平靜。
田貴看著麵前情緒沒有一絲波瀾的陳成,心中突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他覺得要是自己不聽話,或者真的掉頭離開,陳成會毫不猶豫立馬拽出腰上的刮刀給他來上幾下!
田貴嚇得腳趾頭都在鞋子裡扣成了一團,他呆呆第盯著陳成看了半天,才開口說道“行成哥!我知道了!我我這就去打聽!”
說完田貴便趕忙拉開屋門跑了出去
陳成交代給田貴的這個任務不算困難,趙偉光也算是知名人物,認識他的小混子著實不少。
說來也巧,當天下午田貴打聽到火車站的扒手裡麵,就有一個小毛賊,和趙偉光家住同一趟房!
田貴跟這個扒手也算熟悉,他主動找到此人隨便扯了幾句,就把這個小毛賊拉去了飯店。
小毛賊非常的高興,有人請客吃飯,當然是不吃白不吃啦!
席間田貴就一個勁兒的和小毛賊套近乎,給小毛賊灌酒,不到半個小時,這個小毛賊就已經想要和田貴,燒黃紙斬雞頭結為異姓兄弟了!
見火候差不多了,田貴就跟小毛賊打聽起了有關趙偉光的事情。
小毛賊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就差把趙偉光小時候撒尿和泥的事兒都講給田貴聽了。
得到了陳成需要的情報後,田貴就不再理會已經趴倒在桌子上睡著的小毛賊了!
站起身就準備離開飯店,走到前台的時候還不忘用手指了一下,正趴在桌上打著呼嚕的小毛賊,對服務員說道“他結賬!”
田貴再次回到陳成家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四點鐘了。
他進到屋裡就對陳成說道“成哥!趙偉光家住在郵政街3委11戶!整天跟在他身邊兒那個娘們叫何梅!以前是個窯姐兒!去年和趙偉光搞到一起之後就從良了,倆人現在都住在趙偉光家裡!”
陳成點了點頭問道“家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住?沒有其他人嗎?”
“沒有!那個何梅是個外地人,家裡情況不清楚!趙偉光的父母前些年動亂的時候,被鬥死了!全家就隻剩他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