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杠子脫離生命危險的當天下午,老秋那邊兒傳話的兄弟就去了醫院。
王老虎和三杠子兩人全都十分的虛弱,王老虎還勉強能吃點兒流食,三杠子因為傷了內臟現在隻能暫時靠輸營養液來補充體力。
陳成和高維君就坐在病房裡,看著時而清醒、時而又昏迷的三杠子沉默不語,氣氛非常的壓抑。
‘吱嘎’一聲門開了,一個留著八字胡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把腦袋探進了病房裡。
“你誰啊?”靠在牆角都快要睡著了的高維君,見有陌生人進來了,一下就站起了身。
“王老虎是在這屋住院不?”男人開口問道。
“對!你想乾啥?”
確定沒找錯地方後,男人便推開了病房的門,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胖子。
男人進入病房後,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王老虎和三杠子,隨後開口問高維君道“你什麼人呐?和他倆啥關係啊?”
高維君本來就一肚子的火兒,見男人說話如此不客氣,便瞪起眼睛說道“你踏馬管我什麼人呐?有事兒說,沒事兒就滾犢子!”
年輕男人身後的胖子,對高維君的態度很是不滿,往前走了幾步說道“艸!你踏馬怎麼說話呢?找乾呢吧?”
“我草?你來乾我試試唄?”說著高維君就想要上前動手。
“維君兒坐下,這是病房。”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陳成叫住了高維君。
那個年輕男人和中年胖子這才注意到,原來病房的角落裡還坐著一個人。
陳成看著年輕男人沉聲問道“是老秋讓你們來的吧?”
年輕男人一愣,隨即問道‘’嗯?你認識我啊?”
“不認識,猜的,說吧老秋讓你來有什麼事兒。”
“你誰啊?我跟你說的著嗎?”
躺在病床上還帶著氧氣罩的王老虎,一直在聽著幾人的對話在知道這兩人是老秋的兄弟後,情緒就激動了起來,開始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見狀陳成趕忙快步走到王老虎的病床邊上,輕輕拍了兩下王老虎的肩膀,又盯著王老虎的眼睛點了點頭,王老虎這才安靜了下來。
陳成轉過頭看向那個年輕男人,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叫陳成。”
那年輕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盯著陳成看了半天,才將信將疑地開口問道“你就是陳成?”
“嗯,有什麼事兒就和我說吧!”
知道麵前的人就是廢了憨子和大忠的陳成後,年輕男人囂張的氣焰明顯弱了不少,他乾咳了兩聲開口說道“咳咳你在正好!孫哥被你兄弟把臉給咬壞了,你得拿點兒醫藥費吧!”
“拿你媽!”高維君瞪著眼睛罵了一句,他沒想到老秋他們把人砍成這樣,還舔著臉過來要錢。
年輕男人也瞪了高維君一眼,然後繼續對陳成說道“秋哥的意思是你拿六萬塊錢出來,這件事兒就算是拉倒了。”
“那我要是不給這六萬塊錢,他準備把我怎麼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