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剛、袁四兒還有搶劫犯老張三人光著個大腚足足跳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跳的腿都快抬不動了,陳成才同意讓他們上鋪休息,而且還告訴三人沒事兒的時候研究研究新舞蹈,以後每個周末放局之後都跳一段兒給大家助助興!
第二天早上其他人都去上工了,陳成則是溜溜達達地去了小賣店。
他剛把貨擺好,準備偷著啃根兒黃瓜的時候,張德才就一臉憂色的走了進來。
一進到小賣店,張德才就緊張地問陳成道“這兩個禮拜你們號子裡有沒有耍錢輸急眼的啊?”
陳成搖頭說道“沒有,他們雖然愛玩,但真輸起來也輸不了幾個錢。”
“唉這就怪了!怪了啊!”張德才搓著自己的連巴胡子,滿臉都是費解的表情。
“出什麼事兒了?”陳成問道。
“咱們典獄長剛才跟我說要見你,讓我過來找你!你說是不是哪個犯人輸急眼了,見親屬的時候,把咱們偷著放局的事兒給說出來了?然後人家家屬就舉報到典獄長那兒去了?”
“典獄長要見我?”
“是啊!哎呀完了!肯定是放局的事兒被人給點了!”張德才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從容。
“應該不是因為放局的事兒,犯人接見家屬的時候,你們都在旁邊兒盯著,誰敢明著把這事兒點出來啊?不怕關小號、挨收拾啊?!”
聽陳成這麼說,張德才稍微安了點兒心,但轉頭又問道“哎呀那你說要不是為了這事兒,典獄長還能因為什麼事情找你啊?”
“我也不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找我,我就去見唄!”陳是真的不怕,他覺得反正自己已經是個勞改犯了,就算是再有麻煩,也無非就是挨打或者進小號,對他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大事兒。
“嗯一會兒見了老大,你嘴可一定要嚴呐!說啥也不能把我們給供出來聽見沒!”張德才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透露出了凶光,明顯是在恐嚇陳成。
陳成見平時在犯人麵前囂張跋扈的張德才被嚇成這個樣子,冷笑一聲說道“嗬嗬放心吧,有事兒我自己擔著,砸不了你的飯碗。”
十分鐘後,陳成就被張德才帶到了典獄長的辦公室門外。
張德才輕輕敲了兩下門,開口說道“領導,陳成帶來了。”
“進來吧。”辦公室裡傳出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
進到辦公室,陳成就看見辦公桌的後麵坐著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出頭兒的中年男人,此時正在低頭寫著什麼東西,不用問這肯定就是典獄長了。
張德才諂媚地說道“領導這就是犯人陳成!呃他身體不太好,現在在監區看小賣店,表現還不錯!”
“嗯,你先出去吧老張。”典獄長說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抬。
“哎好!”張德才轉過身又朝著陳成擠了好幾下眼睛,這才惴惴不安地關門離開了辦公室。
張德才走後,典獄長還是隻顧低頭忙自己的事兒,沒有理會陳成。
陳成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的站在辦公室中間,他知道典獄長既然叫他過來了,那就肯定是有事兒要說。
幾分鐘後,典獄長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抬起了頭。
陳成看見這典獄長皮膚略黑,四方大臉,鼻梁上卡著一副眼鏡,濃眉毛,大眼睛!看起來十分的正派!是張典型的官員臉!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很值得信任,難怪剛四十出頭兒就混到了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