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波朝自己撲了過來,陳成趕忙站起身,跳到一旁躲了過去。
張波撲了個空,立馬扭過頭想要繼續發難,卻發的現他的脖子被陳成用一個十分尖銳的東西給抵住了。
陳成手中拿的正是不久前剛剛捅過李寶龍脖子的牙刷柄,那牙刷柄的尖頭兒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跡
“彆動!動一下我就給你脖子上開個血窟窿!”陳成淡淡地說道。
“你你踏馬的敢?!”
“你看我敢不敢!”
張波雖然嘴硬,但身體卻非常的誠實,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了
見張波老實了,陳成接著說道“我不想和你扯淡,趕快滾以後彆來招我,再有下次我讓你哭都找不著調兒。”
說完陳成便收回了握著牙刷柄的右手,看著張波不說話了。
“行!行啊!算他媽你牛逼!你千萬彆栽到我手上啊!栽到我手裡,我整死i!”張波畏懼陳成手中的家夥,放了兩句狠話便迅速退出了小賣店。
監獄就是個特殊的小社會,把形形色色經曆各不相同的犯人們全都聚在了一起,加劇了他們之間的衝突。
如果是在外麵像張波這樣的小角色,陳成肯定連眼皮都不會夾他一下,而借張波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像陳成這樣的社會大哥,但在監獄這個閉塞且壓抑的環境中,兩人卻產生了交集。
陳成完全沒把張波放在眼裡,根據他這一年多混社會的經驗,被收拾了之後喜歡放狠話的人,十個裡麵有九個是孬種,剩下的一個連孬種都不如
和陳成料想的一樣,從打這天以後,張波連小賣店都不敢來了
天氣越來越冷,監獄裡的勞改犯們每天都得頂著零下二十幾度的酷寒出去磚廠乾活兒,而陳成則是在小賣店裡一呆,烤著暖氣、喝著茶水、看著小說兒,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舒服
這天陳成看書正看得津津有味,小賣店的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一陣冷風灌入,陳成不禁抬起了頭,等他看清楚走進來的人是誰以後,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來乾什麼?”
“陳~~~哥,人家來找你有事兒唄!”來人正是前些日子在醫務室裡,對陳成動手動腳的鄭新民!
陳成看見鄭新民就想起,張波那句‘他是我的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來找我乾啥啊?沒事兒彆在我跟前兒晃悠,我煩!”
陳成說完話才注意到,鄭新民的兩個眼眶都有些發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也有淤青,一看就是被人給打了。
一臉的傷痕,再配合上鄭新民那妖嬈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陳成對鄭新民沒有絲毫的同情,他覺得肯定是鄭新民又對彆人耍流氓,所以才被人給打了,畢竟自己也才剛剛遭過鄭新民的‘毒手’。
“陳~~哥!你彆這樣,人家真有話想和你說!”鄭新民說著就朝陳成走了過來。
“哎?!你有話就站那兒說,彆過來!”陳成看鄭新民一眼都覺得惡心,不想讓鄭新民靠近自己。
鄭新民停下腳步,像個小女孩兒一樣低下頭,擺弄起了手指。
“有話就說!要是想吃點兒啥,你就自己拿,不用給錢,我請你。”陳成現在心隻想趕快把這個煩人的娘娘腔給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