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維君咽了口唾沫,緩緩把匕首貼在了胡解放血呼啦的舌頭上
三杠子見狀趕忙把脖子向後伸得老遠,生怕會崩他一身血。
“大哥,割他舌頭,他還能活嗎?小說裡麵的人好多都是咬舌自儘的啊!”高維君抬頭問道。
“那都是胡說八道騙人的,動脈在舌根子底下誰能咬的到?割吧!省的以後他再胡說八道騙人。”
聽陳成說不會死人,高維君心裡多少有了些底,但看著胡解放那條血紅的舌頭,他還是狠不下心動手。
“割啊!怎麼不動手呢?”陳成見高維君不動手,就開始催促他了。
高維君狠了狠心,攥緊刀柄,就照著胡解放的舌頭割了下去!
“啊啊啊!”
高維君的刀子才剛下去一半兒,胡解放就被疼得清醒了過來,他一把掙脫三杠子的束縛,捂著嘴倒在地上打起了滾兒!
看著滿嘴是血,一小半塊兒舌頭當啷在外麵兒的胡解放,高維君他們全都不出聲了
陳成蹲下身盯著鬼哭狼嚎的胡解放看了一會兒,輕聲開口說道“好點兒了嗎?好了咱們接著割!他們割不好,這回我親自幫你割!保準一刀就完事兒!”
一直躺在地上打滾兒的胡解放聽見陳成說還要接著割自己的舌頭,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立馬翻身爬到了陳成的腳邊,抓住陳成的腳脖子拚命搖起了頭,嘴裡還不停發出嗚嗚的聲音,滿臉的血汙和淚水,讓他看起來十分詭異
陳成搓了搓下巴乾笑一聲說道“嗬咱們這才剛開始你就不行啦?真讓我失望啊”
“嗚嗚嗚啊啊”胡解放一隻手抓著陳成的腳腕,另一隻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生怕舌頭掉下來,嘴裡還不停發出嗚嗚的怪叫聲。
“呃成哥要不算了吧!”高維君竟然主動給胡解放求起了情。
“消氣兒了?”陳成抬頭看向高維君問道。
“嗯!反正礦都拿回來了,跟他這樣的狗籃子犯不上!”
“嗚嗚嗚!”胡解放感激地看了高維君一眼,然後立馬爬起身跪在地上朝著高維君磕起了頭。
“艸!我又不是你爹,用不著你他媽的拜我!這次放你一馬,以後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敢騙人,就要了你的命!”
“嗚嗚嗚嗚嗚!”胡解放連連點頭,站起身就想要跑。
“站住!讓你走了嗎?”陳成一把拽住了胡解放的衣領。
“嗚?啊啊?”胡解放以為陳成還要割他的舌頭,連忙就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陳成用他那獨有的空洞眼神盯著胡解放說道“既然我兄弟的氣兒消了,那這次就放你一馬!不過你聽清楚了,你隻有這一次機會,如果讓我知道你敢去報案,或者暗地裡使壞,我不光要了你的命,你全家人都得跟著陪葬,聽懂了嗎?”
“嗚嗚嗚!嗯嗯嗚!”胡解放和小雞啄米一樣點起了頭。
“滾吧。”
陳成剛一鬆開胡解放的衣領,胡解放就捂著嘴,連滾帶爬地向樹林子外麵跑去了。
“成哥這小子怎麼辦?”三杠子指了指胡解放那個已經被嚇成篩糠的小兄弟。
小混子以為陳成也要割他的舌頭,趕忙哆哆嗦嗦地求饒道“大大大哥我錯了!我我以後再也不跟著胡解放瞎混了!我我我回家跟俺爹養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