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社老板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三杠子,隻覺得腿肚子一個勁兒的發軟,哆哆嗦嗦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踏馬的問你話呢!你聾啦?!把你耳朵嘎了你信不信?!”
三杠子和高維君可以說是陳成手下社會氣息最濃重的兩個人,但兩個人犯渾的方式卻截然不同!
高維君霸道蠻橫主要是針對於江湖中人還有同一等級的社會大哥,但對普通老百姓或是一般的街頭小混子,他的包容性還是很強的,基本不會與之產生什麼交集,也不會仗勢欺人。
但三杠子則是完全一副地皮無賴作風,不管是麵對社會上的流氓還是普通市井百姓,他都是同一副麵孔,誰讓他不高興,他就讓誰不舒服,單從其行事作風上看完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地賴子。
“大大哥?我我不知道哪個是你大哥啊!”
“踏馬的!傻逼!”
三杠子見旅社老板已經被自己嚇得篩糠了,便一把將他推倒在了地上,轉而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成哥!我是三子!成哥你在哪呢?!”
住在最裡麵一間房中的陳成一下就聽出了了三杠子的聲音,立馬對身旁的範東說道“我的人到了,你出去把他帶進來。”
範東點點頭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兄弟!成哥在這兒,他叫你進來。”
範東朝正在大呼小叫的三杠子喊了一嗓子。
三杠子此時也顧不上範東眼不眼生,直接就衝進了房間。
等他看見陳成那被鮮血染紅的褲腿時,眼珠子立馬就紅了,走上前來半跪在陳成麵前顫聲問道“成哥?!你你這是咋整的啊?踏馬的誰乾的?!我現在就去殺他全家!”
若是平日,以三杠子說要殺人全家這種話,那十有八九是在吹牛逼!
可今天,看到身受重傷的陳成,三杠子是真的紅眼了,如果這個時候讓他抓到榮建華,那榮建華絕對是百分之百活不成了……
陳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抬起右手在三杠子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笑道“嗬……你哭啥呀?我這不好好的嘛!”
“成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傷得這麼重,為啥不去醫院啊?!”
三杠子就像是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般,想伸手摸摸陳成受傷的膝蓋,又怕弄疼了他,兩隻手就那麼懸在空之中,不停地顫抖著……
陳成沒有回答三杠子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你總共帶了多少人過來?”
“呃算是姐夫派過來的十幾個人,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多人。”
“多少?!”
陳成被嚇了一跳。
“一一百二十多人!我這不是怕人手不夠用嘛!遠京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要跟彆人約架,一時半會去哪找人呐?!所以就多帶了些弟兄過來!”
也就是那個時候綠皮火車的安檢不嚴格有票就能坐,要是放到現在這麼一大批身上帶著家夥的盲流子,有組織有紀律地趕往遠京非得全被扣下來不可!
在經過短暫的大腦宕機之後,陳成歎了口氣說道“唉我不是讓你帶個二三十人就行了嗎?你帶這麼多人過來身上還有家夥,萬一中途出點兒什麼事兒怎麼辦?”
三杠子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這……這不是沒事兒嘛!成哥你就說吧!咱們要對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