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舟率看著一旁在“交流”的若愚和海星,躊躇了一會,走到了小白麵前。
小白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他抬起頭,正好對上了袁舟率明亮的眼睛。
“舟率,我是不是很沒用?每一次遇到困難和挫折都會···這樣···”小白苦澀道。
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從小到大,碰到那些感覺解決不了的問題和事,就會本能的退縮。
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不是自己的錯,因為它們實在是太強大了,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知難而退也挺好。
又或者想著,等我成熟點,等我長大點,等我再強一點,我就能解決了。
可往往···這些事會被積壓在我們的回憶最深處。
小白已經忘記了那些做不到的事,可每一次的無力感卻又會縈繞在他的心頭,譏笑著,他隻是一個無能的懦夫罷了。
袁舟率沒有說話,她坐到了小白的身邊,帶著溫柔的微笑。
過了許久,她望著那片藍天,才徐徐開口。
“小白,你知道的,我很喜歡唱歌,從小開始我就很喜歡。”
“是,你說過好幾次了,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可能你已經成為一個歌手了。”小白點點頭,卻不知道為什麼袁舟率會提起這件事。
“那是我初中吧,那時候學校裡舉行了一次校園十佳歌手的比賽。”袁舟率繼續道,“好像每個學校都有這樣的比賽。”
“那時候的我吧,還是一個比較內向的女孩,我喜歡唱歌,不過隻在寢室裡唱歌。”
“我原本沒想參加比賽的,可沒想到我的室友幫我把名字報上去了。”
“她慫恿我應該展現一下自己,因為她覺得我唱的很好聽。”
小白靜靜聆聽著。
“我腦子一熱,也覺得沒什麼,就沒拒絕。”
說到這,袁舟率停頓了一下,她的眼神開始迷離,似乎陷入到回憶中。
“可是比賽那一天,學校的小禮堂,坐滿了人,有人在加油,有人在起哄,總之全是人。”
“不久後,輪到了我,我站在台上,拿著話筒,看著烏壓壓的人,嘴巴一張,卻連一句都唱不出來。”
小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場麵想一想就覺得很尷尬呀,代入一下,這簡直就是社恐人人生中最悲慘的一天。
尤其是一雙雙眼睛盯著自己,就算是善意的笑容都會被當成嘲諷。
更重要的是自己還要在那座學校裡上學,出名的代價會伴隨著整個初中生涯,心理不過關的人都可能會變得自卑而敏感,甚至患上抑鬱症。
“那時候,我的腦子,真的,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去的。”袁舟率搖著頭,“可能···我的舞台恐懼症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吧。”
“也還好,身邊的同學並沒有拿這件事笑我太久,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還是會有一些閒言碎語,但起碼初中還是過去了。”
“小白!”袁舟率此時再次看向了小白。
“其實···人的人生就是這樣,不會一帆風順的,我們總會在某些時刻經曆一些···尷尬的···為難的事。困難就擺在麵前,我們可以選擇退縮,也可以選擇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