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人太好了。”小白心中微微歎氣,不過袁舟率已經有了改變,總比以前什麼都不拒絕要好。
而且這一次的比賽她參加了正好,如果能突破自己的心魔,那她以後的遺憾就會少一些,畢竟那是她曾經追逐的夢想。
“想好唱什麼了嗎?到時候我一定去給你捧場。”小白和她並肩走著。
“隨便都可以了,至於捧場···你應該是捧不到了。”袁舟率的聲音依舊是那麼軟軟糯糯,隻是話語中透露出的意思隱藏著一絲絲無奈。
“什麼意思?”小白不解。
“我隻是重在參與,應該不會過海選,你想當觀眾支持我,怕是等不到台上了。”袁舟率笑道。
小白聞言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原來舟率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一反常態的主動參與了,反正也是走一個過場。
可小白覺得很辛酸,曾經這是一個多麼向往且尊重舞台的女孩,每一次上台都會全力以赴,因為她不想不尊重自己的夢想,也不想因為失誤或者未儘全力而留下遺憾。
但被現實磨平了棱角之後,她竟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說是擺爛也不算是,更可能是哀莫大於心死。
“舟率,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呀,你看你,唱歌那麼好,就應該去大舞台上表演。”小白嘗試著勸道。
“不用了。”袁舟率搖著頭,溫柔一笑,“小白,我的情況你也不是不了解,就不必自尋煩惱了。”
“那隻是意外。”
“可每一次都發生了,那···還是意外嗎?”袁舟率反問了一句。
“這···這不一樣···”小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實在是舟率身上的事發生的太過於邪門了。
“哪裡不一樣了?小白,我沒事,我早就已經看開了,可能我就沒有這樣的命吧。”袁舟率抬起頭感慨著,“你之前不也常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令無時莫強求。”
“這些話都是我發牢騷的時候說的,算不得真。”小白這時候想打自己的嘴了,沒事亂說什麼。
“我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曾經我也不信命,但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得不到,辦不成。”袁舟率重新低下頭,“不過這樣也好,隻要放寬心態,那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了。”
“可是···”
“小白,不用再勸了,就這樣吧。”袁舟率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好了,我還有事要去彙報,咱們下次再聊。”
說完,袁舟率匆匆離去,直到背影消失在了電梯口。
“哎···”小白歎了口氣,剛才袁舟率的話才是借口,她隻是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
電梯內,袁舟率雙目無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從小到大,那些舞台上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她真的忘不了。
那她真的像她自己所說,已經釋懷和放下了嗎?
袁舟率緩緩抬起頭,看著電梯門上倒映的自己,喟然長歎一聲。
到頭來,她騙不過自己的心,她還是···不甘心呢····
···
迫事部。
“小白,你的文檔做好了嗎?胡經理剛才說明天早上要交了。”阿傑探出腦袋,對著對麵的小白道。
此時的小白單手支撐著腦袋,頗有沉思者的風範,阿傑喊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喂!”阿傑生氣了,使勁拍了拍桌子。
“你乾什麼呢!”被打斷思緒的小白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