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生看了眼死性不改罵罵咧咧的杜氏,冷笑道:“你是我什麼人?又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好你個不孝子,竟然連老娘都不認。”杜氏越罵越來勁,尤其是聽到陳文生說的話,瞬間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扇兒子耳光。
陳文生早已不是曾經任打任罵,任勞任怨的大孝子,如今的他隻是妻子的相公,兒子的父親,再也不是誰的兒。
又怎會任由她人打罵,隻是輕輕一下,就捏住了杜氏的手腕,“曾經任勞任怨,那是因為我還有兒子的身份,但自從簽下斷親書那刻起,你我便再無瓜葛。”
杜氏沒想到曾經憨厚老實的兒子,竟然會對她動手,心裡瞬間空落落的,好像丟了什麼東西。
“啊呸!我是你娘,你是我兒子這個事實,這輩子都改變不了。”
胳膊雖然被牽製住,但依舊擋不住杜氏那張罵罵咧咧的嘴。
“你可以走了,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看到氣焰依舊囂張的杜氏,陳文生知道就算在僵持下去,也是無濟於事,便不想在理會對方,直接鬆開了她的手。
“讓我走也不是不行,拿出十五兩銀子,我立馬消失,否則免談。”
杜氏得以恢複自由,不但沒有一絲悔意,竟然還得寸進尺,獅子大開口。
心裡想著,量大兒子也不敢把她怎麼樣,不然看他以後怎麼在村中做人,也就是拿定了陳文生愛麵子,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但他卻低估了陳文生的決心,在他被趕出家門那刻,所有的臉麵就已經丟完了,如今都已經落到了這地步,又有什麼好在乎的。
“想用我辛苦換來的血汗錢,去撈你那個好吃懶做的小兒子,簡直就是做夢。”
在鎮上擺了一年的地攤,也不過才賺了十幾兩,除去買茅草房和田產,家中也不過還有六兩存銀。
如果不是往外賣田的人家不好遇,這點銀子也早就被陳文生用來買地了。
沒想到杜氏竟然張嘴就是十五兩,彆說他沒有銀子,就是有也不會借一文。
“文林,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怎麼能如此冷血無情。”杜氏聞言指著陳文生的鼻子大罵。
“我過的什麼日子,你也看到了,彆說我身無分文,就是有,也不會出這筆錢。”
把大兒子趕出家門時,他們確實身無分文,但聽說他在鎮上擺攤賣木器生意還不錯,怎麼可能沒有錢。
杜氏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陳文生的話,覺得這都是他見死不救的說辭,死活不肯離開。
陳文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杜氏,直接推了他一把吼道:“你走還是不走,再不走彆怪我動手。”
看到陳文生麵目猙獰的樣子,杜氏不禁打了個冷顫,她沒想到平時老實憨厚的兒子,發起脾氣來竟是這麼可怕。
不但立馬閉了嘴,還快速的逃離了茅草房,隻因擔心兒子會真的對她動手。
陳文生也沒想到隻是吼了一嗓子,就把老娘給嚇走了,早知這樣,她剛來時就該這麼做,也不至於浪費這麼多口水。
“相公,你真厲害,隻是一嗓子就把人嚇走了。”
擔心相公還會如以前那般任由婆婆謾罵,丁氏不放心一直躲在門後偷偷觀察,但結果卻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