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父子回來時,二人正聊得火熱。
“你們回來了?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去做。”說著王氏就要下地去做飯。
田寶兒搖了搖頭,“娘,我和爹已經吃過了,您不用忙活了。”
大嬸看了眼田寶兒,笑眯眯地說“嬸子剛才還和你娘說呢!你在鎮上認識的人多,若是有合適的姑娘,幫忙給我侄兒牽個線。”
這個大嬸田寶兒自然是認得的,如果沒記錯,她以前還當著自己的麵,告訴娘絕不能給大姐好臉色,還說什麼羊皮貼不到狗身上等等。
隻是那時自己還小,不懂得話中之意,如今再想想,還真不是一般的壞。
“嬸子,我隻是去鎮上賣糧,哪裡認得什麼姑娘家呀!找我怕是找錯了人。”
不過,田寶兒說的也不假,除了老丈人一家,他還真不認識其他人,更彆說小姑娘了。
“你不認識,不是還有你老丈人呢嗎?”
大嬸依舊不死心,露出一個自以為很溫和的笑容,殊不知她那張潑辣的麵孔,配上這個笑容,真的很嚇人。
田寶兒直接回絕了大嬸,“我老丈人很忙,平時鮮少與街坊鄰居交往,哪裡知道誰家有未出閣的姑娘啊!”
就算有適齡的姑娘,田寶兒也不會讓老丈人幫忙牽線,瞧大嬸那個性格,她娘家人應該也好不到哪去,豈不是把姑娘往火坑裡推。
田寶兒都這麼說了,大嬸還有啥不明白的,說來說去,就是不想幫忙,也不好再待下去,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走到大門口,還不忘吐口唾沫,“啊呸!有啥了不起的,我侄兒再怎麼差,也比你這個曾經遊手好閒的名聲好。”
大嬸前腳剛走,王氏就不滿地質問道“寶兒,你芙蓉嬸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咋能如此讓她下不來台呢!”
“我看您還是少跟她這種人來往的好,心術不正,還見不得彆人家和睦。”
田寶兒沒想到,他娘竟然會因為無關緊要的人質問自己,心中很是不爽。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她咋就心術不正了,我瞧著挺好。”
聽到兒子詆毀自己的好姐妹,王氏不禁有些氣惱。
田寶兒看到他娘如此執迷不悟,不禁把對方以前說過的話,給抖落了個底朝天。
“她要是心眼好使,會挑撥你和大姐的關係,說那些有的沒的,還說大姐不是您親生,對她咋好也沒用,給口吃的餓不死就成。”
王氏聞言趕忙看了眼一旁的田大福,然後轉身嗬斥田寶兒,“你給我住嘴,不要在那裡胡說八道,我怎麼不記得她說過這話。”
事到如今打死也不能承認,否則男人隻會對她更加冷漠。
田寶兒知道母親在怕什麼,他也不想爹娘的關係繼續僵持下去,便閉了嘴,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家的,你要相信我,一定是寶兒記錯了,芙蓉嫂子她從未對我說過那些話。”
王氏見田大福回來後,便坐在炕上抽煙袋,默不作聲,顯然是心情不佳,趕忙向其解釋。
田大福終於想明白了,為何剛把王氏娶進門時,她對小溪那麼好,而後來漸漸地,就變了。